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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48)+番外

徐椀推了她,径自上前:“你在外面等着我,我说两句话这就出来。”

说着双手捧了自己的脸,揉了揉,还抓了两下头发,上前推门而入。

徐凤白这会烧起来了,赵澜之拿着手巾拧着水,才过去给她擦着脸,回头瞧见女儿去而复返,也是愣住了。徐椀看见他们这副模样,眼睛这就红了。

快步跑过来,她直接扑了床前:“爹,舅舅!”

徐凤白半阖着眼,嗓子烧得都要发不出声音了:“阿蛮,怎么了?”

一抬脸,徐椀眼中已经含泪:“舅舅!我做了一个梦,特别特别可怕,我梦见我爹去什么地方运粮,去了就没有回来,我没有娘了也没有爹,就在府里长大,虽然不愁吃不愁穿的,但寄人篱下也没有人管我……这个梦像真的一样,就像是我真的那样长大了,我们将军府搬到了更小的地方,舅舅把我嫁了不认识的人,后来还和什么皇子殿下的牵扯了一起,获罪进了大牢……舅舅,能那样吗?能像我做的梦一样吗?阿妧披头散发的,姐妹们不等嫁人家里就被查封了,我……我……”

说到此处眼泪刷的落下,所有的委屈全都翻涌出来,抓了徐凤白的手,轻轻晃着她:“我还梦见,我就在这个宅院里,被人欺负,掉进池塘淹死了……我不会水,可是没有人救我……”

说到最后,已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徐凤白拼了力气反握了她手,目光灼灼:“阿蛮不怕,阿蛮不怕,有舅舅在,断然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断然不会。”

赵澜之在旁,也是拥了女儿入怀:“这是个梦,别怕,阿蛮不怕。”

徐椀还提到了运粮,他看向徐凤白,四目相对时,她眼也红了。

借此机会,徐椀闹腾了一番,好说哄着,才让花桂带了她回去,赵澜之把她送到门口,再回来,徐凤白已经闭上了眼睛,一行泪悄然在她脸上划过,到底还是落了软枕间,消失不见。

他俯身,将手巾放了她的额头上面:“什么事,等伤养好了再说。”

徐凤白不睁眼,指尖微动:“吹了灯吧,我想睡了。”

她总是习惯了一个人,赵澜之却是不许她这般苦着自己,伸手覆住了她的眼睛,像哄女儿那样,回身坐地上陪着她了:“天黑了,睡吧。”

话音才落,泪水已然湿了他的掌心。

徐凤白肩头微动,终于也下定了决心。

“澜之,退路铺好了,凤白也该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什么也不想说~

第37章 勇猛一哥

似有脚步声在床边,虽然很轻, 但是徐凤白耳力极佳, 一下就睁开了眼睛。起初她以为是瓶儿,入目的身影小小一只,徐椀双眼微肿, 蹑手蹑脚地靠近了过来。

窗外才渐亮, 院子里偶尔能听见小厮走过的动静。

微风吹过窗棱, 沙沙的响。

赵澜之天快亮了才走, 瓶儿一早来看过她了,才闭一会眼,又被惊醒了。

时间还早呢,四目相对,徐凤白勾唇轻笑:“这么一早,怎不多睡一会儿。”

徐椀抱了圆凳放在床边,就坐下了:“一会儿该去东宫了,趁着没走, 我来看看小舅舅, 今天儿特别好,要是能出去走一走, 可是好了。”

正经得躺两个月,徐凤白看着她,眼中都是笑意:“在屋里看着就知道,是个好天儿。”

徐椀拿过她手,在她掌心写下椀字:“舅舅, 你说我娘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看看表姐她们徐妧,徐婼,徐婳,徐芷,从前我觉得从名字上看,我和她们就不是一家人,为何偏偏是这个椀字呢!”

椀,形同碗。

徐凤白看着她的小脸,也是唏嘘。

小姑娘九岁了,渐渐退去了些稚气,和曾经想过的一个模样。

得知有身孕的那时候,人远在边疆,身边全是男人,难以想象怎么能把孩子生下来,更无法想象,那样的身子如何在战场上奔走。

李昇另娶,她一怒之下挑了赵澜之带走。

从来这样,心意决然。

第一天喝得醉醺醺两个人滚了一起去,醒过来之后只想打发了他去,觉得自己孤独一生也没什么,谁想到他脚前脚后跟着她,哪怕就是营帐中是一个小兵,也心甘情愿。

也或许是他缠得她太紧了,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这个赖子,撵了也不走。

忽然间有了阿蛮,徐凤白也是吓了一跳。

仔细打算一番,这个孩子怕是不能要,这就追着赵澜之抽了一顿,给他撵走了,她说孩子不能要,要去打掉,他红了眼,开始的时候跳脚说她要是打掉,他就真的再也不回来了。

后来又跟着她,说的确来的不是时候,但是打掉的话这样太伤身子,他更得守着她。

她铁了心将他打发走,之后一个人来到边镇上,得了半日空闲。

边关小镇上面,民风开放。

女人时常出来走动,多半穿着颜色鲜艳的裙子,性格爽朗。

买了一套当地的女装,在客栈换上了,徐凤白将长发放下来,简单绾了长发,到医馆寻了个老大夫,讨一碗落子药,原本打算心一横,这就落了去。

那日天气也很好,微风拂面很是清凉。

老大夫已是快七十了,让她在堂里等一会儿,去拿药。

巧的是刚好一个女人领着三个孩子进来找大夫,她年纪不大,头发乱蓬蓬的,裙子上也都是布丁,前面一个男孩跑得飞快,一口一个大夫的,后面跟着个小女孩五六岁的模样,白白净净很是可爱。

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走不动了,差点摔倒,她下意识就帮着搭了把手。

这女人把怀里那个小的放了一边,赶紧道谢。

老大夫被吵了出来,赶紧给看了看。

言语间听着他们说着闲话,女人是个寡妇,男人去年战乱死了。

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虽然艰难,但是也熬着日子。

孩子不哭不闹烧得脸通红,另外两个就焦急地站在一边,过了片刻,药童请了她进去,说是汤药熬好了,徐凤白转身进了内室。

桌子上摆着一个木碗,里面大半碗的落子药,上面还飘着红花。

她盯着那碗药,看了许久。

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可不管哪一等,对孩子都一样,只要自己活着一日,总能让她也活着,只要把她生下来,总有办法的。

生下徐椀之后,她念着那一碗药,庆幸不已,也希望早产的女儿能够身体安康,起了乳名阿蛮,也让她姓了徐,取名徐椀,愿她历过风雨,一生平顺。

天知道,每次她看着女儿的小脸,都忍不住想笑。

许是身体上的疼痛,让人更加珍惜眼前的,徐凤白握紧掌心,抓住了徐椀的手指头,勾了勾:“陶碗虽然精致,但是易碎,木碗摔也摔不坏,不是很好么。”

徐椀想了下,也是笑:“嗯,很好,”她看着徐凤白:“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小舅舅不用管我,多睡会儿。”

徐凤白轻摇头,眼底都是她的笑脸:“没有,舅舅见了你很高兴,多坐一会才好。”

话是这么说,但她精力有限。

不多一会儿瓶儿过来撵人了,徐椀虽然不舍,但还是退了出来:“舅舅好生休息,等我从东宫回来再看你。”

也是该走了,花桂在门口等着她。

她特意留了花桂在家里,说是有人送她,一个人往出走。

不管怎么说,也许现在不是相认的最好时候,否则爹娘不会瞒着她。

那就再忍忍,人在身边就好。

就这么想着,也是心满意足。

出了前院,刚好卫衡带了人也出了厢房,一撞见,他似怔了怔。

这还是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到,徐椀对他笑笑,为了之前怀疑他而感到歉意,他站住了,等她过去,这才一起走了。

天边的云朵,都被晨光映红。

少年一身锦衣,身上佩玉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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