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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6)+番外

书房的门虚掩着,肯定是进去了。

徐椀笑,走了过去。

只不过,才走到门口,就站住了。

书房当中,徐妧的声音脆生生地:“叔父,我都看见了,这画就是你才画的,这上面的人真的是阿蛮的娘吗?你不会是骗她的吧?”

徐留白沙哑的声音略微低沉:“叔父也不大记得她的模样了,只能画成这样,怎么,你都要告诉阿蛮吗?”

徐妧顿了顿:“我不说,说了阿蛮该伤心了。”

徐留白:“好孩子,舅舅最喜欢你了。”

“那这画什么时候能干啊!”

“快了。”

徐椀后退,再后退。

她一直退到转角处,才靠了墙。

愤怒,亦或委屈,不甘还是伤心,心中五味杂陈,可她到底不再是个懵懂幼儿,怎么也不能连徐妧那个孩子都不如。失神站了好一会儿,约莫着快有一刻钟了,这才故意跺着脚走了过去。

徐椀扬声叫了俩声:“表姐!表姐!”

听见她的声音了,徐妧立即跑了出来:“阿蛮!你怎么才来,叔父真的找到了你娘从前的画像,是个美人呢,我都看见啦!”

徐椀眉眼弯弯,跟着她走了进去。

徐凤白在一旁拿过画轴,放了桌边:“拿去吧。”

徐椀双手捧过,高高兴兴地道谢。

徐妧上前,直对着她眨眼:“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和叔父说?趁着这会说啊!”

徐椀点头,看向舅舅:“舅舅,我想见我爹一面,我想和他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徐凤白闻言扬眉,定定地看着她:“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在舅舅面前,她总是很安心。

安心到觉得没有必要说谎话。

徐椀扬声道:“我想让他留京里,不让他走。”

徐凤白微怔之余,站了起来:“想见你爹还不简单,让人传个话去,他立马就来了。”

“舅舅……”

“回你屋等着去吧!”

他沙哑的声音越发的低,只让她回闺房等着,先一步走了。

徐椀简直不敢相信,徐妧也替她高兴,高兴得直蹦跶:“阿蛮,阿蛮心想事成!”

洪柳在门外叫着她:“小姐,夫人让回去呢!”

徐妧一张笑脸立即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哦。”

然后特别有礼地说了声姐姐我先回去了,迈着小碎步,唉声叹气地走了。

徐椀还似在梦中,捧着画轴回了自己闺房,画就放了枕边,就那么合衣躺了床褥之上,真是一眼也不想看到它。

花桂见她果然拿了画回来,也不好奇,光只拿了水喂她喝水。

她不想喝,翻过身背对着花桂,就说自己困了,想睡一觉。

花桂正好要去给她挑丫鬟,赶紧走了。

徐椀心心念念的这两件事在心底翻转,越想心中越是酸涩,毕竟一直期望着额,怎能不失望。

也不知道过了能有多久,房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她以为是花桂回来了,没太在意。

脚步声越来越近,人到床边了,才是停下。

窸窣的声响就在耳边,徐椀回头。

赵澜之就在眼前,他手里拿着那画轴,已经抻开了。

她立即坐了起来:“爹,你来了,那是……”

话未说完,他已经愣住了:“你娘的画像,谁给你的?”

她娘的画像?

徐椀一下站了起来,也凑过来看。

画上少女亭亭玉立,竟同她少女时候的模样相差无几。

她惊呼一声,掩住了口。

眼泪再控制不住,一下掉落下来:“爹……”

慌得赵澜之放下画轴,忙是来哄她:“急急把爹叫来,这是怎么了?嗯?阿蛮别哭,爹娘一直都会守着阿蛮,不让阿蛮受一丁点委屈,我们阿蛮最爱笑的,告诉爹,怎么了?”

眼泪在指缝当中流下,徐椀松开手,掌心下,是她勾起的唇角。

泪痕犹在,可眉眼却弯了起来,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又哭又笑:“爹,我好开心,我有爹有娘我有来处了……”

赵澜之顿时失笑,他揽着她,目光却落在了一边的画像上:“那么高兴吗?因为看见了你娘的画像?”

她站在床上,埋首在他的怀里,这时候想起了要紧的事来,赶紧又站直了。

“爹,你不要离京,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周日我比较忙,常跟我的小伙伴都知道,是因为要送小宝去少年宫学习舞蹈英语什么的,红包我会按时发的,周一见,说不定有双更惊喜啥的,嘻~

第5章 糖皮

她的闺房和徐妧的并无分别,可见徐家待她也够上心。

漆绘围栏大木床,上面铺的被褥都是新的,屋里的大柜,摆设都更像是大姑娘屋里的,徐椀一心扑在爹娘身上,回来以后对这些并未注意到。

父女两个坐一起看了会画像,他就去拿了火盆来点了火,说这画像留不得。火苗越着越高,越烧越旺。火盆旁,坐着赵澜之父女,他手里拿着画像,和她一人抻了一边,拇指在画中少女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也是一脸笑意。

徐椀还有点懵:“爹~”

抬眼,他眸光温柔:“阿蛮,记住了吗?你娘就长这个样子,她生你的时候,特意给你起了乳名,阿蛮,蛮也,肆意生长也。”

徐椀的目光恋恋不舍地在画上流连:“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烧掉,一副画像而已。”

他看着那跳跃的火苗,眼底被映红了:“其实我也很舍不得,不过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留了,你娘和我并未成婚,传出去有损她名节。”

她不舍地抓着一角:“可是我想留着,我自己悄悄留着,不给人看也不行吗?”

赵澜之哄着她:“看看就好了,这种东西在徐家也令人诟病,不能留。”

说着,他果断扯过去一下扔进火盆,任火苗窜起。

徐椀低呼一声:“爹!”

他爹看着火苗,开始想怎么哄了她:“其实你在舅舅家住着,不是很好吗?你娘的事都过去了,就不要总想着,你舅舅照顾你,爹也放心,这就是你的家,别想其他事。”

画像很快烧个干干净净,她抱住了双膝:“怎么能不想,舅舅家怎么是我家,既然是舅舅,那我娘是他哪个妹妹?”

从前从未多想过,重活一回才发现,她小时候的认知漏洞百出。

赵澜之似乎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怔了下:“妹妹就是妹妹……”

话未说完,徐椀已经回眸:“徐家族谱我都看过了,各房所出的未婚女子和已婚女子符合年龄的一共没有几个,哪个都不是。”

他舌头立即打结:“义、义妹。”

徐椀黑漆漆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能不能跟我讲讲我娘,那都生了我,为什么不成亲?人家都是先成亲名正言顺了,才生孩子的,不是吗?”

他恼羞成怒:“你这孩子!”

徐椀突然凑近了些:“我娘,她真的是难产生下我就死了吗?”

赵澜之腾地站了起来,随便找个方向就走了过去:“阿蛮,你舅舅让人传了口信,刚好爹也想告诉你一声才来的,等不到后个了,明天晌午就得走。”

这一岔像是雷击,一下击中了徐椀的心底。

她再顾不上追问娘的事了,也赶紧起来追上了他去:“别走,我不叫你走!”

赵澜之在她闺房转了一圈,她就跟着他的后面一直在说:“你不能走,我想跟你去,我不想在舅舅家,我想有自己的家,你走了还能回来吗?都不回来了怎么办?”

他赫然失笑:“什么叫不回来,爹怎么会不回来。”

她急急拉着他袖口,很怕他这就走似地:“舅舅不是说,什么东宫有个缺么,你就留在京都不也一样的吗?”

赵澜之好笑地看着她:“谁教你说这个的?你舅舅?”

当然不是,徐椀试图和他分辩:“我不想和你分开,你一直在京都的话,日日在一块不好吗?就是你再娶妻生子也没关系,好歹我还有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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