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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67)+番外

徐椀看着他背影,无语:“有什么不能开口的,我看那二皇子这几年也不怎么样,看着还没有你年轻俊秀,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男人背对着她,好半晌才回过头来:“你还小呢,懂的什么,你爹我当年好歹还在东宫行走,现在一介草民,银钱都要掂量着用的个破烂货,人家从一开始就是皇子皇孙,几年到头了,我一无所有,人高高在上,我拿个什么跟人比呢!”

徐椀愣住,从未想过在她爹口中,还能听到这样的话。

从前可是自称天下第一俊的好郎君,总是调侃着她娘,说幸亏遇着他不,不然没人能受得住她脾气,现在他也不过才三十正当年,怎么就突然一身的颓色呢!

他说的是句句在理,可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多的道理。

如果道理讲的通,她又怎么会被生下来。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安慰,徐椀暗自唏嘘,曾几时起,她也这样想过,那样的记忆太过遥远,像是在婚后第一次见到安平公主的时候?

顾青城第一次带她出门,去赏花。

那众星捧月一样的,众位小姐拥簇着的安平公主,就连郡王府的丫鬟都告诉她,要更礼让小心,人是当朝天子最宠爱的小女儿,生下来就万千宠爱,她一个寄人篱下的,怎么跟人家比呢

也或许掉下池塘之后,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

公主若有三长两短,怕是她一个人的性命都不够赔人家的,到时候牵连整个徐家,她可真就是罪人了,一生都看着别人的眼色过,约么就是那样,所以当看见那个人救了公主上去,心中想当然,这份理所当然当中,也是失望,这才是真正让她一直伤心的地方吧。

失了神,徐椀仰着脸,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娘说的对,身为女子,或许出头很难,为了一个男人忐忑不安,亦或等着一门亲事,这种事,太多的人做了,她不要。

她爹娘都在,比起上辈子,要好的多。

而为此,爹娘都付出了代价,一无所有也好,什么别的也好,她虽为女儿,却也遗憾,既然他们都能为了她,那她日后活着也能为爹娘。

心里打定了主意,这就催着车夫快走。

到了徐家门前,赵澜之又不下车,她也没有勉强,只对着他摆手:“那爹你就继续添置家什,我遇着机会问问我娘,你放心,我会看着些的。”

赵澜之的抵过徐家的门墙,望向空中白云,回头对她笑笑:“嗯,爹这两日也托了人了,当了差再来接你。”

父女两个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默契眼神,才是各自转身。

马车驶离开,徐椀走进了徐家的大门,她脚步轻快,裙摆就像是沾了风一样,裙角上的百褶都旋转开来,飞快走了后院去。

花桂领着她儿子在院子里玩 ,洪珠和洪福也在屋里收拾着东西,看见徐椀回来了,连忙上前来问。她翻箱倒柜在自己的衣服当中摸索着,找了好半晌才在一个柜底找了个旧锦盒里。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圆玉。

仔细看,圆玉上还有暗纹,呈现出一个显字。

她一把抄在手里,欢喜得眉开眼笑。

洪福和洪珠都凑过来看是什么,问了她她也不说,徐椀让她们收拾了乱柜,这就往出走,到了前院,碰见人了,赶紧问一声她娘回来了没有。

书房的门开着,徐回还没有回来。

徐椀手里攥着圆玉,来回在院子里踱着步,她不时向大门口张望着,心心念念着她娘快些回来。

又有车停下,徐椀抬头。

结果她等来的不是她娘,却是上香回来的徐妧母女。

王夫人走在前面,徐妧小步跟在后面。

瓶儿和琴书都亦步亦趋地,也不知因着什么,王夫人脸色阴沉,走到偏院的门口直接转了进去,徐妧本来也跟进去了,不过很快她倒退着又退了出来。

徐椀瞧见,不由失笑。

徐妧打发了丫鬟跟着她娘去,这就快步奔着徐椀来了。

没有旁人的时候,小姑娘脚步飞快,到了徐椀跟前,她左右看看,见是没人,才拉了她的胳膊,翘起了脚。

徐妧比徐椀要矮一些,徐椀不得不配合着她低下了头去。

小表姐神秘兮兮地与她低语:“阿蛮,我昨个给你的香袋,你带在身上了吗?明个我给你做个新的,那个还给我罢!”

这算个什么事,至于这么神秘。

徐椀实话实说:“在我屋里,一会儿拿给你。”

徐妧连连点头,往她娘走过的方向指了一指:“看见了吗,我娘真是被她最中意的女婿给气到了,今个非拉着我去庙上算了一卦,求了个姻缘签呢!”

徐椀手里的圆玉,攥得紧了些:“怎么了?求什么姻缘,我娘给问了吗?”

徐妧扬着眉,不以为然:“问了,你这位哥哥,人也太坏了,不愿意就说不愿意,找个什么理由推脱不好,昨个当着我娘的面,说不能定我,问他怎么,他想了下,竟然一本正经地说我太矮了,我还没嫌弃他太高呢……”

这叫什么话,太矮了?

眼看着小表姐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徐椀更是没忍住笑意,伸手轻抚了她的头顶,顺了两下毛给她顺气:“你的确是矮了点,不过也会有好姻缘的。”

知道她也是玩笑话,徐妧笑着捶了她一记。

说来也奇怪了,分明之前心心念念想知道,他是应了没有,这会儿又觉得多余,应或没应,那又怎样。徐椀笑入眼底,抬眸又看见徐回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跟徐妧别过,赶紧扑奔了她去。

“娘!”

第52章 一枝独秀

进了书房,圆玉这便送了徐回的面前。

她低着头,低眉顺目的,一脸恳切。

徐回拿着那块玉,仔细看了看,坐了桌边:“这是什么?”

徐椀笑意吟吟:“是东宫小殿下身上的一块玉,我想回东宫,娘当初怎么给我送进去的,现在能不能再把我送回去。”

玉在手心摩挲着,徐回失笑:“你怎么知道当年是我送你去的东宫?”

徐椀站了她旁边,晃着她的胳膊:“小时候不知道,现在一想就明白了,所有事情都是娘安排好的。”

徐回诧异地看着她:“难道不是你爹送你去的东宫吗,怎么想我这来了。”

提起他爹了,徐婉也难免不多想:“这都几日了,你要怎么还和爹置气呀?也不见你问一问,我今天还见到他了,胡子拉碴的,这几天忙着置办宅院,也真的是受苦了,受苦受累了。”

徐回不愿多说,光是笑笑:“叫他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活该他累,不累他累谁!”

徐椀再要问,她娘又不让她问,只说心里有数。

想着东宫,徐回摇头:“当年和现在可是不同,那时是顾青城主动提起的,去东宫也是一时不得已,我不在京都,你爹不靠谱自然要送你去安全的地方。现在京中不稳,东宫也是是非之地,你去那里干什么?”

原来是他,东宫的确是个避难的好地方。

就是多年之后,二皇子三皇子争夺皇位之后,那也是安生的地儿。

徐椀没法说以后的事情,一时也想不到好的解释,只说自己想去做个女官,不想爹娘被人随便对待。

徐回欣慰至极,也解下来腰间的一对玉来。

这对玉可有些年头了,自打她记事起,就看见她娘带在身上,她爹也对此颇有微词,可年头久了也不大在意了。

三块玉都放了她手心里,徐回一身轻松,单单靠了椅子上面:“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京中,外面走惯了,回家了也懒得动,这两块玉你拿着,挂身上。你想做的事,就去做,也别白活一回,想去东宫也可以,娘找个人送你进去,也别问顾青城了。”

徐椀回身坐下了,拿着那两块玉仔细地看。椀把两块玉挂了腰间,还拍了拍,动作之间,叮当作响,声音也好听得很:“这是谁送的,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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