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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69)+番外

徐椀赶紧拿了帕子裹了一块递给他,对着他就做了个嘘的动作。

赵修平时最听她的话了,立即就乖了。

小家伙拿了糕点在一边吃着,可花桂却是焦躁得很,走了徐椀的身后,避着一边的丫鬟,与她轻声低语。

“小姐,不会有什么事吧,他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来?”

“不知道,”徐椀是来之则安之,就坐了桌边,打量着四周,“应该没事,稍安勿躁。”

当街遇见卫衡和李昇,是没有想到的事,更令人不解的是,李昇不由分说让人带了她们和赵修到皇子府,他还让洪运去请了徐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卫衡也是问了,李昇只说无事,先让人送了他进宫。

按她想,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回到京中,她娘必然有恃无恐,所以她坦然面对李昇,他也一直并未有所动作,不想今天遇见,他中了邪似的,当时脸色可当真吓人。

腰间的两块玉在掌心摩挲了下,低头看,玉身早已磨得变了形,不知娘亲把玩过多少次了,徐椀握在手里,也是叹气。

坐了不多一会儿,李昇先回来了。

徐椀连忙起来见礼,他摆了手,让她随意,这就坐了一旁。

花桂可是吓得不轻,拉着赵修过来也是磕头,李昇的目光一直在赵修身上,徐椀看见,心中不由起疑,莫不是闹了乌龙?

但是别说是乌龙,就是真的,她爹娘在一起恩爱生儿育女也是应当,他这现在是要做什么,偷偷瞥着他的脸色,也是暗中紧张。

皇子府里安静得不可思议,赵修吃了一块还想要一块,不过他也知道害怕,抬头看见李昇坐在桌边,扑了徐椀的膝头,扁着嘴就要哭了。

徐椀连忙哄了他,不叫他哭:“修儿最乖了,姐姐一会儿带你出去玩,先在这好好等一会儿,不要闹,也不要哭,好吧?”

她余光当中瞥见李昇的脸色果然沉了又沉。

花桂连忙过来拉开赵修,小孩子直盯着桌子上的吃的,男人瞥着他的一脸馋相忽然失笑,他伸手拿了块糕点,这就逗了他一逗:“来,上我这来,我给你吃。”

赵修看他陌生,自然不敢去,光是吮了手指,又被花桂拍掉。

他又看向徐椀,徐椀瞪了他一眼,他就老实了。

李昇见小孩子躲着他的样子,也没耐心,糕点放回了盘子里,又看向花桂,目光浅浅:“他几岁了?”

花桂连忙低头:“回殿下的话,三岁了。”

李昇一手搭在桌边,又看向赵修:“叫什么名字?”

花桂老实答道:“赵修,我们也……”

正说话间,前院忽然骚动起来,徐椀蓦然抬眼,侍卫队不敢上前阻拦,一个过去问话的小厮被人一脚踹倒了去,徐回一身素裙,慢悠悠走了进来。

徐椀看见她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娘的目光也是先落了她身上,随即看向李昇,也不见恼也不见怒,光是浅浅一笑,随便走了他的面前,用脚勾过旁的椅子,这就坐了下去。

她坐姿慵懒,目光却是一直盯着他的:“殿下,许久不见。”

两个人几乎是面对着面,她微扬着脸,还带着三分笑意,比起从前时候,她娘的确是爱笑了些,这笑里还带着几许俏皮,按着她的年纪来说,她不年轻了,但是就那么看着李昇,声音细软,可不像是平时的她了。

经过常年的服药调节,她的嗓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李昇见着她了,目光就再未变过:“清初,你违背了当初的诺言,这是为什么呢!”

徐回也是笑,扬眉:“你确定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让孩子们回去吧,我来陪殿下喝两盅,自从回京之后,怕是我兄妹还未正经说过话。”

他不为所动,光只盯着她:“你还认为兄吗?怕是太过敷衍了些。”

徐回点头,只是看着他:“师兄,走到今日,你可后悔过?”

却不知,原来娘亲口中的师兄也是他,徐椀低着头,握紧了那双玉,她耳边是徐回轻轻地叹息声,男人红了眼,却是笑:“有什么好后悔的,若能重来,依旧这样。”

徐回看着他,也是点头:“是了,没有什么后悔的,若是重来,我也依旧这样,师兄为了天下,我为师兄。”

袖动,桌上的盘子连着糕点全都挥落了去。

徐回眸光微动,一旁的赵修吓得直往花桂怀里钻,娘啊娘的叫着,男人的错愕的目光随着移了过去,花桂连忙拥着赵修跪了,嘴都不利索了。

“孩子还小,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待回去了,我和他爹一定好好教诲……”

“……”

很显然,她娘太了解这位殿下了,直接了当地笑笑:“怎么,殿下以为这是我和赵澜之的儿子?很像吗?”

她自从换成女装之后,是爱笑了些。

可对着李昇那张冷漠的脸笑,徐椀看着都心惊肉跳,这么解释就没事了吧,李昇果然脸色稍缓,可惜,徐回向来不是省油的灯,她一手抚着小腹,却是站了起来:“你看错了,我儿子在这里,还未生下来,殿下总不能狠心了断,真那么在意,不如把我们娘几个这就杀了,以后再不会有清初,也再不会有赵家骨血,我们一家都把命交代了,也算圆满。”

也不知真假,她盯着李昇,目光灼灼,脸色也冷了下来。

李昇眸色渐红,更是目光哆哆:“圆满?”

这些日子,徐椀可没注意过,听她娘这么一说,连忙多看了两眼,果然,徐回小腹似是隆起,这么一算的话,她停药可有三四个月了,不由心惊。

她低头,腰间的两块玉更像是一种负担。

终于知道她娘为什么把玉给了她了,正是胡思乱想,外面又来人通报,说是顾将军来接徐小姐回府。

李昇没开口,徐回却是先看向徐椀:“去吧,你随你哥哥回去,娘晚些再回。”

徐椀看着她,直摇着头。

说话间,顾青城随人进了前堂,他就像是没看见徐回一样,直奔了徐椀,李昇终于把目光移了过来,只说让他先送阿蛮回去,语气倒客气得很。

徐椀叫了徐回一声:“娘!”

徐回头也没回,语气温柔:“听话,跟你哥哥回去,娘一会就回去。”

怎不叫人担心,徐椀不想走,顾青城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手腕,生生拉走了她,她也知道不是闹的时候,可心里担忧可想而知。

花桂也连忙带着赵修出了门,到了外面,洪运已经急得不行,赶紧给花桂和自己儿子送上了车,先送回徐家了,顾青城推着徐椀,到了车下等不及她上车,在她身后单臂环住了她的腰身一下送上了车,他随后上车,与她都坐了里面。

快黑天了,徐椀掀着车帘,急得不行:“我娘怎么办?不会有事吧?嗯?”得不得回应,她回头来,抓了他胳膊直晃,“怎么办?怎么办?我娘好像真的有身孕了,他会不会害她,会不会迁怒我爹,现在怎么办啊?”

顾青城长长叹了口气,牵过她手按住,安抚似地揽过她的肩头:“没事,你娘就算一剑捅了他,怕他也不舍得动你娘一个手指头,不会有事的,先送你回去。”

徐椀怎么能相信,满心地担忧:“怎么能没事,你没瞧见他看见赵修时候的样子,满心以为那是我弟弟,恨不得当场就杀了他似的!”

挣了他的手,她扒着窗口往外看,可她能看见什么,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光是着急,恨不得自己有上天入地的能,无力感令她又急又怒,红着眼还剩最后的倔强。

马车晃动,徐椀坐立不宁,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又说不行,得先去告诉她爹,才要下车,被人一把拉住。

顾青城实在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吩咐车夫快些赶车。

抓住了她的两只手,按住了,欺身把她圈在角落里,低头看着她:“我说不会有事,就一定没事,你留下才危险,你当你娘为什么把那两块玉给了你,光是保命的话,你娘不需要那个,李昇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你就回去等着,我保证,用不了一时三刻,李昇会安然无恙地把你娘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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