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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重生)(75)+番外

洪福和洪珠出来寻她,直劝着她回去换衣裙,说是一会儿还有客到。

她笑着应了,只让她们回去等,一个人拿了篮子和铲子,从后门这就出来了。

左右都没有人,徐椀顺着墙根走了老远,才看见了那一团白影。平时肉团子一样的小白蜷缩着身体,像睡着了一样。

她上前,蹲了它的面前,一下捂住了嘴。

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猫儿砸坏的那半张脸着地挡住了,伸手把它抱了起来,雪白的毛发都沾上了脏污,尤其那一半……没办法清洗了,一下一下抚着它肚子上的肉肉,紧紧抱住了它。

出来太久,会有人来找的,徐椀把小白放进篮子里,这就回了后院,她特意去了小楼,就在楼下选了个花圃,亲手挖了个坑,把猫儿埋了进去。

这一身又沾上土,鞋上全是泥。

时候不早了,埋了猫儿赶紧回自己的院子,洪珠和洪福找了她好半晌了,赶紧给人拽了屋里去,又洗又换,折腾了好一会儿。

头发也乱了,重新梳了头,想给她戴上耳坠,徐椀不耐烦全扯了去,随手扔了桌子上。洪珠只哄着她,说是前院有客,让过去。

徐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坐了好一会儿,才动。

前院果然来了人,徐回和赵澜之连着徐瑾瑜都在,所谓的贵客,却是没想到,顾青城和卫衡一起出现在徐家,徐椀到前堂时候,挨个见礼,在旁边也听了个大概。

还是因为她去东宫的事,她娘索性给这两个都请了家里来。

说来也是,这二人,她娘于他们都有救命之恩,为着女儿,想当然都想到了。

这一坐,便是留客用晚饭了。

可惜顾青城不得多坐,高等寻了来,说是李显回了东宫,请他过去,他赶紧别了卫衡和徐回,徐椀一直低着头,多一句话都没说,一直等到听到他说走,这才抬头,跟她娘说出去送送,这就跟了顾青城的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谁也没有说话。

出了徐家大门,高等请顾青城上车,他站了车下,才是回头。

少女望着他,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也曾见过她这样的模样,这就掀开了车帘,看着她:“要上车坐一下吗?”

徐椀狠狠点头,走过他面前上了马车。

随后,顾青城也上了车,早就看着她脸色不对,他坐下了,瞥着她,也是皱眉:“怎么了?”

徐椀推着他,只让他转过去。

他也是依着转了过去,才背对着她,身后人立即贴上来了。

少女低头抵了他的后背上,眼泪就下来了。

他先还没动,好半晌,哭声渐大了,才是转身。

第58章 姑娘心思

泪水打湿了他后背上的衣衫,顾青城转过身来。

徐椀坐直了身体,含泪看着他,鼻尖都哭红了,她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再在眼中滑落,扬着看着他,那么一直看着他。

伸手拿出自己的帕子来,给她擦脸:“哭什么?”

徐椀抢下他手里的帕子,红了眼:“哥哥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件事。”

顾青城:“说。”

他低着眉眼,没有动。

徐椀倔强地扬起脸,把最后的泪水憋回去,她以为改变的了命运,似乎还没有结束,徐妧的腿被戏台砸断,以后的结果还未知,她表哥那一脸关切模样,似乎有情。

未来不可知,她不敢再想,那么她爹,已经过那个坎的她爹,又当如何?

还有她自己,她又当如何?

命数若不能更改,那她和小白无异。

强颜欢笑之际,她强忍住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措。

随即再看见顾青城,所有的委屈都来了,因为一切都因他而起。

之前还想,今生徐凤白死遁,没有了他,徐家没落了,皇帝或许不会赐婚,但是徐妧腿一断,真的什么都不敢断言。

哭了一通了,还红着眼,徐椀挨紧了他:“我求你,不要再提及和徐家的婚事,不管是别人还是我,都不要,假若有人提起,哪怕是皇帝,也不要答应。”

他目光浅浅:“为什么?”

徐椀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紧紧握住了:“我愿与哥哥一生兄妹,但再无其他,我徐家的姐妹也是一样,哥哥答应我,只此一件,好不好?嗯?”

他自怀中拿出包着的那双耳坠,送到她的面前,这就放回了她的手里。

就在她再问一次好不好的时候,轻轻应了一声好。

她对着他点头,毫不犹豫转身下了车。

从车窗能看见徐椀的背影,瘦弱而又倔强,顾青城一直看着她走进徐家大门,这才吩咐车夫掉头,往后门去了。

马车在后门处走过,洪福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跟上去,过了巷口才站住。

车停,洪福连忙上前。

顾青城靠坐在车内,目光沉沉。

她确定了身后无人跟随,才是站了车窗旁边,低了头:“今天妧姑娘被戏台砸断了腿,花桂抱了猫儿也在,人没事,猫死了,不过我看着小姐也没什么……”

只是看着像没事而已,男人低眸,徐妧上辈子有点点脚,之前见到这姑娘发现她腿好好的还奇怪了,没想到变故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又是细问了两句,才让洪福回去。

徐椀没有回屋,直接去了前院厢房,郑何早就走了,徐妧这会却是坐起来了,她一条腿不能动,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在编结,上面一根红绳穿着,双眼红红的。

徐椀上前,坐了床边上:“表哥走了?”

徐妧抬眼,看着她眼也红红的,拉了她的手过来,没忍住噗地就笑了:“阿蛮,你怎么了?哭了?不会是因为我吧?我没事的,真的!”

说着还轻轻拍了拍腿,吓得徐椀连忙拉了她手去:“别乱动,要养好的,不然留下症状点脚怎么办?”

徐妧笑,拽了她过去,这就靠了她的肩上:“阿蛮,我就知道,你是真的心疼我,没事,真的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很好,很好。”

说着在枕边摸索了下,摸出个香袋来,塞了徐椀的手里。

低头一看,还是送表哥的那个,怎么又还回来了:“怎么在你这里?”

徐妧笑笑:“你给的他?今天我看见他带着了,就要了回来,知道我被戏台砸到的时候想什么么,之前走在那,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爬上去然后跳下去摔死算了,结果没等我上去,就被砸了,我还叫了一嗓子,真的是吓到了,刚才还想着表哥在的话,一定要打死他,都是因为他才这么伤心,可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腿也接上了,再看见他,又不一样了。”

香袋放回她手里,徐椀轻抚着她的手背,安慰着她。

徐妧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伤心的不是他订了别人的事,他刚才哭得很厉害,我突然想明白了,我最伤心的是,他并不能为我做什么,送点果篮,平时让我打骂两下,随便找个小厮下人都能行,并不算什么,什么都听舅母的,只怕嫁了日子也不好过,我这么贤良淑德,这么个才貌双全的人,干什么要自己作践自己,难过的时候想死,真正要死的时候却觉得什么都不值得一提了,所以,我跟他说了,让他好好定一门亲事吧,以后别来了。”

还知道调侃自己耍贫嘴,想来是真的没事了。

抬眼,徐椀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放下了?”

徐妧耸肩:“当然了,我才十五,我一辈子得活七老八十,干什么没事给自己找罪受,是不是?”

虽然眼睛还肿着,但是真是释然了,好像又活过来了。

徐椀轻拥住她,也是笑:“好,日后一定能遇着一个好人,我这猴表姐一定会顺顺当当,顺顺当当的给我找个姐夫,要比表哥好多多的!”

徐妧拍了她,翻着白眼:“表哥就算了,我得找个比你那干哥哥好,还不嫌弃我矮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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