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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福女(1999)+番外

除了他们,其他侍讲都是从翰林院里调过来的,跨过进士科,走过吏部考核的饱学之士,每一个的学识都不在庄先生之下。

反正庄先生听白善和白二郎仔细的说过几位先生的上课内容后,他发现除了讲课更有趣些,他恐怕没什么比得过他们了。

就不知道崇文馆会安排他去讲什么课。

没错,每个老师的上课内容也是有范围的,一人负责一本书,或者两个人一本书,但两位先生的认知必定有很大的差异,这样才能让学生学到更多的东西。

所以崇文馆里的先生总是吵架。

满宝很好奇的问,“先生想教什么书?”

庄先生想也不想道:“我想教《论语》。”

他最熟悉的是这本书,且这本书百学不厌,哪怕垂髫时便能倒背如流,到了耳顺之年再读,依旧有所得。

庄先生笑道:“或是《道德经》?”

这一本他也熟,同样觉得百学不厌,而且他觉得太子更适合《道德经》。

虽然他没怎么见过太子,但他对太子可不陌生,毕竟满宝隔三差五就能见着人,这孩子在家里可从不避讳谈起他。

师徒四个在这里猜测和期待,等第三天庄先生到了崇文馆后,满宝还特意从书楼里出来钻到侍讲们的后窗偷听。

白善和白二郎早就占据了有利位置,看到满宝便嘘了一声,三人一起凑到窗户那里往里看。

不远处的刘焕和殷或给他们望风,很是不解,“不就是领课吗,下午课单出来不就知道了?”

殷或想了想道:“他们是怕庄先生被欺负吧?”

刘焕道:“就是被欺负,这一时言语也看不出来吧,都是读书人呢。”

殷或道:“看安排的课单就知道了。”

不错,看安排给庄先生的课单就知道了。

崇文馆的馆事是孔祭酒,因此孔祭酒亲自约见了庄先生,他对庄洵有些印象,对二十多年前的事也有印象。

他当年见过庄洵和陈福林,当时他还是翰林,知道庄洵要考国子监,似乎还和国子监的先生举荐过他。

所以后来庄洵抄袭陈福林诗的事儿出来后他还惋惜了一阵。

此时再见到庄洵,孔祭酒对他微微点了点头,问他道:“你最擅长哪一本书?”

庄洵照实说了,“下官对《论语》和《道德经》略熟些,不过比大人还是差上许多。”

《论语》就是孔家的,孔祭酒钻研了几十年,自然是最为熟悉的,他笑了笑后道:“大家商议过,想让你主讲《孝经》,既然你擅长《道德经》,那不如再辅讲道家的典籍。”

庄洵微愣,问道:“太子没有学过《孝经》吗?”

孔祭酒就叹气,“自然是上过了,但这是朝臣的意思,大家都觉得殿下应该再重学一下《孝经》。”

庄洵便问,“那不知以前是谁给太子授学《孝经》的?”

孔祭酒:“……我。”

庄洵:……

庄洵连忙回神,和孔祭酒请教一下经验。

孔祭酒就无限的叹气,他当年教太子《孝经》时还是挺好教的,主要是当时太子虽然调皮,但他们父子间的感情还不错,所以他说的太子基本都能听得进去。

但后来太子和皇帝关系恶化,他再讲《孝经》,太子便很抵触了,主要是,这本书都讲烂了,不论他怎么说,最后都会绕回到要太子孝敬父亲,顺从君父上。

庄洵接下了这个任务,满宝忍不住懊恼的扒拉了一下窗口,发出声响来。

孔祭酒扭头看去,就见窗户轻轻地摇了摇,他没放在心上,扭头继续和庄先生说话。

庄先生也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去认真的听着。

第1519章 吹牛

白善伸手拽住满宝和白二郎,一手拖着一个走了,跑出去老远才停下。

殷或施施然的从后头跟上来,问道:“庄先生要上什么课?”

满宝不太高兴的道:“孝经。”

刘焕也跟着跑了上来,闻言道:“正好,我只抄过,还没学过《孝经》呢。”

白善好奇,“没学过为什么要抄?”

刘焕:“……因为被罚。”

几人笑起来,白善道:“给别人讲《孝经》也就算了,给太子殿下讲,怕讨不了好。”

讲的《孝经》要是合了太子的意,怕是又不合皇帝的意了,皇家这父子间可矛盾着呢。

满宝连连点头,小声道:“看太子和皇帝,像是孝顺恭良的吗?”

太子可是想过谋反,差点实施行动的。

白善想了想后道:“没事,就算太子殿下不喜欢,先生讲课时不出大错就行。”

庄先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备课时便照着《孝经》的大意来,暂求不出错就行,不求新奇,更不求能在太子那里讨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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