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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僧侣先生(17)+番外

听她否认,妙贤反而显得心情好:“既然是这样,那倒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梁晶晶差点跳起来:“真的吗?可以考虑?”

“嗯,光照寺不缺香火,信众也很多,本来是没必要出借外景给不相干的人。但既然三梦喜欢,我可以破例。”

语气很嚣张啊,可这个宠妻狂魔的姿态让梁晶晶都没话说了,除了羡慕就是羡慕。

钟靖斐也很感慨,谁说女人主动就换不来男人珍惜的?陈一对三梦可以说是非常好了啊。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向光照寺借外景地,钟靖斐来做专业顾问,完美!

这就决定了啊?三梦说:“你不用跟长老们商量一下啊?”

妙贤:“不用,这种事,我可以说了算。”

吃完饭,临分别的时候梁晶晶用力抱了抱三梦:“好好珍惜啊,这么好的老公,打着探照灯也难找了。”

三梦简直眼前发黑。

妙贤坐在不远处车子里,特地降下车窗,朝她笑了笑。

他居然又是自己开车出来的!

三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儿子和哑妹都找来,三个人窝在书房里开小黑会。

两人都有些莫名,如意捧着下巴,嘴巴撅老高:“老妈,你到底把我们找来干什么呀?”

一副要发表长篇大论的样子,桌面上却光溜溜的,什么吃的都没有。要是爸爸在,肯定会准备一桌好吃的,酸枣糕,山楂条,地瓜干,南瓜子仁……啊,想想就流口水啊!

“你先别吵,我先问姑姑。”三梦转向哑妹,说,“关于陈一,你好好想想,说说他以前有些什么特点,我怕记岔了,咱们对一对。”

哑妹比划道:为什么要说这个?

三梦瞎编了个理由:“因为我想再爱他一次,再多了解他一点。”

如意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哑妹笑了,用手比划着说:二哥人很好,温和,谦逊,博学,看过的书过目不忘。他很自律,每天诵经抄经从不间断;笛子也吹的好,写一手好字,古玩收藏也是行家。很爱干净,不爱吃甜。

她说的这些,三梦都知道,但还是怕遗漏了,特地拿个小本子一条条记录下来。

“他开车吗?”

哑妹:他会开,不过我没见过。

家里有司机老赵,以前进出要么是步行,要么就是老赵开车接送的,她从没见过妙贤自己开车。

“嗯。”三梦沉吟,又问一旁的如意,“儿子,我问你啊,你爸爸他爱吃糖吗?”

“爱吃啊。”刚才看姑姑比划的时候他就想说了,爸爸明明很爱吃糖,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嘴里就含着糖呢!

“那……他笛子吹得好吗?”

如意想了想:“肯定比我好吧……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告诉我他不会吹笛子的。”

后来送他笛子的时候,吹过一小段,挺好听的,但不是完整的曲子。

三梦一颗心直往下沉。心理医生说过的吧,两个人格之间,才能可能也会有很大的差异。

如意不依不饶地问:“妈妈,你到底问这些干什么呀?”

她没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问:“如意,你喜欢爸爸吗?”

“喜欢啊!”

“喜欢他什么?”

他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什么都喜欢!”

三梦笑了笑,摸着他小脑袋说:“去玩儿吧!”

哑妹挪到她身边,问她:不开心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啊,可能出大事儿了,可她还不能随便下定论,因为这是会动摇宗山根本的大事。

她不说话,哑妹也不问了,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展开来放在她面前。

她说:这是二哥上早课的时候让寺里的僧人去整理出的书目,他们送过来的时候夹在里面的。

草书笔迹,遒劲不羁,这是妙贤写的字?

三梦看向哑妹,她朝她点点头。

连字迹都会变得不一样吗……

三梦头疼万分地坐在那里,哑妹把纸条留给她,安静地起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梦:哼,你这个霸道总裁僧~

妙贤2.0:比心~

今天红包五十个,慰藉你们!

第15章

她一个人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外面天都黑下来,才意识到已经这么晚了。

她拿着小本子走出房间,却在走道上迎面撞上妙贤。

她手里的本子掉在地上,两个人同时伸手去捡,他又快了一步。

“这是什么?”

“还给我!”

三梦伸手去抢,他就把胳膊抬高让她够不着。她身高很标准,可是跟他还是差了有差不多二十公分,踮起脚也拿不到他手里的本子。

她憋了口气,威胁道:“别逼我出手啊!”

话是这么说,可她宁可急吼吼地跳来跳去,整个人都腻在他身上,也没把他摁倒在地上,说到底还是因为舍不得。

喜欢就是放肆,而爱就是克制,这话说的没错。

妙贤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假意还给她的时候顺势一扑,把她扑进了旁边没开灯的杂物间里。

“干什么呀,放开我!”

她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离得特别特别近。她稍微动一动,就要碰到他了。

“想知道我的事,怎么不来问我?”他声音压得很低,在耳边像有回响,“真没想到,你喜欢我到这个份儿上了,关于我的东西都要一五一十地写在本子上。”

“你又知道了?”

“儿子告诉我的。”他是没看到小本子上记了什么,不过事先就跟如意说好了,如果妈妈问起关于他的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儿子很乖,她把他教得很好。

三梦气闷。这个小叛徒,这么快就倒戈向着他爸了。

其实记小本本这种小动作根本不算什么,大学的时候比这离谱的她都做过呢,像个跟踪狂似的,晶晶说她被他弄得五迷三道的真的一点儿错没有。

可那是以前,是真正的陈一,而不是眼前这个分裂出来的陌生的灵魂。

她还想多观察,不想那么快就硬碰硬地撕破脸,于是岔开话题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去寺里见长老,谈点事情。”

难怪又换回僧袍。

“是借外景地的事儿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又笑了,在她耳垂轻轻舔了一下:“你很怕有问题?”

不要舔她那里啊混蛋,太敏感了会有生理反应的好不好!

要真是过去那个陈一这样对她,她早就拉着他大战三百回合了,管它是不是在杂物间!

她硬着声音说:“答应了别人的事,当然不好反悔。”

“反悔又怎么样,我又没什么损失。”

“你!”

她才说了一个字,嘴唇就被他的手指按住。

“嘘……”他拨弄着她的嘴唇,“你就是太要强了,求我一句就怎么样,我们不是夫妻吗?”

又来了。他的动作熟稔又充满挑豆意味,拇指给她嘴唇抹上一层水光,揉着揉着又往下走,落在她衬衫最上面的纽扣上。

他真喜欢看她穿衬衫,白色的,蓝色的,格子的,又清爽又帅气,从他们刚认识起她就是这个样子,从来不做造作打扮。

当然他更喜欢她脱掉衬衫后的那副皮相,健康漂亮,生机勃勃。

可惜他错过很多,现在回头看一眼,理所当然想要留下。

她却按住了他的手,目光灼灼的,已经适应了这房间里的昏暗,用一种警醒的声调问他:“你到底是谁?”

他是谁,她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吗?又何必这样问他。

妙贤仍旧笑着,松开手,说:“放心,借外景既然是你朋友的事,我不会变卦。我跟长老们谈的是其他事。”

三梦松了口气:“那要不要知会爸爸一声?”

“不用,他难得肯住院,不要打扰他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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