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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僧侣先生(37)+番外

现在岂止是伤害,这个秘密已经快要把她从他身边带走了。

三梦逐渐冷静下来,扭头看了看他:“我没有这么不堪一击。”

“我知道。”

就是知道她太勇敢,他怕连她受伤他都察觉不到。

他抱得太紧,三梦都有点喘不上气了,心也被焖软,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那个……现在没事了,你不要这么用力,放松一点。”

他却像孩子似的不肯撒手。

“别这样,让别人看到,该笑话你了。”

“就让他们笑吧,我不在乎。”

他一直是活得这么超凡脱俗,可她在乎的嘛!

“你别这样,我……我刚才话说的有点过,其实就是想让你别什么都憋在心里。”她试着跟他解释,“我跟那个人格其实没什么的,就是、就是在一起生活的久了,有时候……”

有时候还是难免被他打动了。

哎,她这都在说些什么啊,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他一个人嘛,怎么搞得好像她出轨了一样!

妙贤脸颊贴着她的头发,低声说:“‘他’对你很好吗?”

三梦说不来违心的话,只能说:“好是好,可是也很霸道的,自负多疑,还以自我为中心,根本没办法讲道理。你不是看过我的小本子了吗,都记在里面了。”

其实不止她的小本子,摄像头也全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我也想对你好。”妙贤说,“可是我不会。”

他说得好直白,又带着一点点委屈。三梦忽然意识到,这才是他今天这么反常,一个人悄悄躲起来诵经参禅的原因吧?

看起来天塌了一样的一件大事,莫名觉得有点萌是怎么回事?

“你笑什么?”妙贤问。

咦,她在笑吗?三梦拍了拍自己的脸,笑容却还是收不住,最后干脆把脑袋抵在他胸口哈哈哈起来。

妙贤脸都红了,手不自觉地拢住她肩膀,怕她笑得又滑跌下去。

三梦笑够了,才伸出手给他:“拉我起来。”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刚才拉扯纠缠的惊险一幕仿佛没有发生过。

“走吧,回家去。”她挥挥手。

妙贤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大殿。

“怎么,你还要念经啊?”

“不是,我去关灯。”

于是三梦陪他一起去关灯。诺大的宝殿,夜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迦叶佛脚下更显得渺小和寂寥。

她看着妙贤来回走动,大殿各个角落里的灯悉数熄灭,最后只剩藻井这一盏,她抬起头看看,那些繁复又极具对称美的花纹映在她眼睛里,也映在他身上。

他的背影,还是她曾经爱过的那个男人。

“好了,走吧。”

他朝她走过来,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拉过来借着外面微弱的亮光说:“你的伤口怎么办,去趟医院吧。”

“哎呀没事儿,都快好啦,回家重新简单包扎一下就行。”

他看着她。

“你看我也没用,反正我不去。”她胡诌道,“干我们这行总去医院不吉利的,咱们还是回家吧,回家。”

“好。”

三梦对他笑笑,又伸出手,碰了碰他:“牵着。”

“……”

“怎么了,不好意思啊?刚才不是说不怕人笑话,不在乎的嘛。”她笑眯眯地调侃他,“想对我好,就从这样开始吧。”

妙贤的眼神充满了疑问:“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啦!”她拉过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里,低着头说,“我最喜欢看人家在大街上十指紧扣了,不管是十来岁的半大孩子还是耄耋之年的老夫老妻,手牵着手就是很恩爱的感觉,好像什么都不怕,人来人往也冲不散他们。我们都还没试过这样,不如就现在开始试一试。”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也并非没有想过,只是一度以为那会是奢望。

他还有一丝迟疑,三梦已经主动握紧他的手了,前后甩了甩:“走吧。”

他握着的是她受伤那只手,都不敢太用力,很小心翼翼地拢着,僧袍宽大的广袖垂下来,刚好遮住两人的手。

他好像没有那么害羞了,两人的步伐还算一致,踏着碎了一地的月光慢慢往家里走。

家里有现成的纱布,妙贤谨慎地给她伤口又消了毒,然后用纱布轻轻盖住,贴上胶布。

三梦另一只胳膊撑着下巴看他,嘴里还叼了个棒棒糖,含混不清地说:“啊,这个场景好熟悉啊……”

她去请他下山那回,夜晚被蚊子咬了,他也是这样一脸专注地捧着她的手给她抹药。

妙贤抬头看她一眼:“这么晚了还吃糖……”

“哦,这个啊,如意不爱吃这个口味的,我就代劳了,减压嘛!你要不要尝尝?”她把棒棒糖拿出来比划了一下。

妙贤继续低下头帮她包扎。

弄好了,她满意地看了看,又问一句:“真的不尝尝看吗?”

妙贤摇头,站起来说:“我去洗手。”

刚起身,袍脚就被她猛地拽住,他差点摔了一跤。

三梦趁他踉跄这一下,借力站起来,把嘴唇贴在了他的嘴上。

她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胆量,明知他可能会厌恶,却还是这么做了。

樱桃味的棒棒糖,很古怪的甜,好像熟得太过又浸过酒的樱桃味,难怪小朋友不喜欢。

可她却意外地觉得不错。

“你不爱吃甜吧……”她吻到一半,稍稍退开一些问他。

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又提醒着他,另外那个自己是很嗜甜的,她的小本子上都记录着。

于是他像没听到她的问题,唇色滟滟的,又重新凑上去,衔住她的嘴唇。这回是他主动的,而且还闭上了眼睛。

他那么聪明,她提醒过一次,就知道这也是对她好的一种方式,她很喜欢这样。

其实他也喜欢。过去他不知道,原来亲吻的感觉是这样,绵绵软软的,无边无尽的,是即使不喜欢甜食的人也会爱上的一道甜点。

她的舌头怎么会这么软呢,又很灵活,像个小小的灵兽,一下就钻进来了,舌尖上的温热把他最后一点抵抗的心思都彻底瓦解了。

两人纠缠着,深吻已经让他们彼此难分,呼吸里都是糖的味道。这回是他停下来,问她:“……这样也是对你好吗?”

“还有更好的呢,想不想试试?”

想啊,他想,她肯教他,真是求之不得的事。

可她却动手剥他衣服,然后上下其手,摸得他血液沸腾、浑身发热。

然后……然后该怎么样来着?三梦努力回忆着以前做的过程,一般这时候他就应该反客为主了吧?可那是另外一个妙贤啊,有万般自信、百般花样,在她身上永远热情得像火一样。

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由得停了下来。

妙贤眼里氤氲着情、欲:“怎么了?”

“噢,没什么。你等一下啊,我有点口渴,去倒杯水。”

要来就来点狠的!她就不信了,不能把另一个他的痕迹从她记忆里抹去。

一杯冰水,一杯热水,妙贤有点莫名地看她那杯热水端起来咕噜咕噜一口气干了,然后豁出去似的:“来吧!

来干什么,他不知道,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她已经不管不顾扑过来,继续扯着他的衣服跟他接吻。

可是也就仅限于亲吻而已了。她的唇舌都变得很烫,仿佛可以灼伤人一样的热情,似乎是应该用在其他地方的……可她下不了决心,吻了一会儿又喝冰水,舌尖凉丝丝的,然后又喝热水……来回折腾好几趟之后,她自己终于放弃了,放开他说:“时间好像有点晚了,今天先到这里吧。”

妙贤羞赧地遮掩住自己身体的变化,浑身绷得发疼,却还是担心她:“你没事吧?”

是不是一会儿热水,一会儿冷水,喝得太快太多,不舒服了?

三梦摇了摇头:“你先睡,我……我去看一眼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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