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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偏执帝的豹崽崽(191)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冻死豹啊。”洛白瞪大了眼睛。

楚予昭摸摸他的头发:“所以我说那里气候古怪,不过你去的话也无妨,毕竟咱们作为人的话,是受得了的,只是那些兽就不行了,死状很惨,毛发尽秃,不忍卒睹。而且别看我刚才在大殿上说得严重,实则就是去逛逛,逛上十来天就回宫了。”

他每说一句,洛白脸色就白上一分,特别是那句死状很惨,毛发尽秃。

内侍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招呼,要给楚予昭更衣,楚予昭便允了他们进来,展开双臂由其穿戴,嘴里催洛白:“快去准备一下吧,穿厚点。”

洛白两只脚轮流抬起迈开了小碎步,可片刻后还在原地磨蹭,楚予昭问:“怎么还没去准备?”

“算了,哥哥,我想了下,我还是留在宫里等你吧。”洛白小声道。

他的确非常想陪着楚予昭,也舍不得两人分开十余天,可去了就会被冻死,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好在楚予昭并没有追问他,而是爽快地回道:“行,那你就在宫中等我。”

沉重的铠甲套上,带着马刺的皮靴换上,最后披上大氅,戴好头盔。内侍正要系头盔搭扣,楚予昭却将人阻止,对站在旁边可怜兮兮看着他的洛白道:“过来。”

内侍退了下去,洛白慢慢走到他面前,楚予昭拿起他的手,放到头盔侧的鹿皮搭扣上,说:“给我扣上。”

洛白系着搭扣,楚予昭就垂眸看着他,轻轻一声响,搭扣系好,洛白的手却没有放下,不舍地抚摸着楚予昭脸庞,红着眼眶问:“如果那些豹啊虎的穿厚些,也会被冻死吗?”

“会。”

洛白吸了吸鼻子:“棉被裹在身上也不行吗?”

“不行。”

洛白揉着眼睛,声音里带着哭腔:“那你早点回来,不管边境多好玩,你都要记得我还在等你,要早点回来。”

楚予昭喉头动了动,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目光专注地盯着他,哑声道:“我记得,我一定早些回来。”

楚予昭又召见了左相辛源和几名亲信大臣,一番闭门交谈后,率军出了城。

洛白在元福的陪同下,一直追到了城门口。

楚予昭身姿笔挺地骑在马上,黑色铠甲在冬日阳光下泛着冷色的光,威武风姿如同天神一般。他驱马出城门之际,突然回头,对着后方的人群微微勾了下唇角,那英俊冷硬的面孔瞬间柔和下来。

洛白知道,他一定清楚自己就在人群里,在对着自己笑。

接着便见他冷肃下脸,转身一夹马腹,率着先头骑兵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城,奔向远方的北境。

洛白不觉就泪湿了眼,视线模糊地看着楚予昭方向,不断抬手拭泪,想看得更真切些。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个身影,元福才低声道:“公子,已经瞧不见了,咱们回去吧。”

旁边一顶始终跟随的小轿落下,元福扶着抽噎的洛白上了轿,被抬向了皇宫。

“陛下很快就回来了,你哭个什么劲儿呢?”元福劝道。

洛白已经没哭了,只鼻头还有些红,他趴在轿窗上,看着外面的高墙,恹恹地问:“元福姨,你知道怎么给豹子御寒吗?”

元福愣了下,却也认真回道:“应该可以裹些稻草什么的吧。”

“稻草啊,如果裹着棉被会被冻死,那裹着稻草会好些吗?”洛白问。

元福胡乱应付道:“应该比棉被好吧,起码胜在轻巧。”

“那会被冻死吗?”

元福好笑道:“你想这些做什么呢?如果是替宫里那只小白豹担心,完全不用。据说那是只神豹,聪明着呐,知道怎么御寒过冬。不过话说回来,我只听说过,不曾见过,也不知道那神豹有没有呆在宫里。”

洛白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伸手接着一片雪花,喃喃道:“他才刚走,我就开始想他了……”

从楚予昭率军离京后,洛白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他时刻都和楚予昭一起,何曾分别过这么多天,只觉得每一天都是那么漫长,从睁眼到天黑,时光似乎比平时拉长了好几倍。

他每日都会站在一处楼阁上眺望远处,那是宫里最高的地方,可以一直看到宫门。他总幻想着一匹骏马突然出现,马上坐着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

元福怕他冻着,可也劝不住,只得每日里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粽子似的立在楼阁上,身旁还放着一盆炭火。

他也不会害臊,一腔相思无处倾诉,总是拉住每一个进房伺候的太监絮絮叨叨。

“我真的好想哥哥,想紧紧抱着他,唤他一百声心肝儿。”

“边境那么冷,不知道我的漂亮宝贝儿冻着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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