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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黑夜都要爱你(31)+番外

——就算抛开各种“大新闻”造成的偏见不谈, 他们也确实没什么共同话题,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理智之下, 宇文客也不想去掺和关于s职的事。但他越这么想,就偏有一缕思绪在往s职的方向飘,让他乱七八糟地设想范小圆被渣男坑、被s职的人欺负、逐渐堕落放弃学习、最终走向坑蒙拐骗不归路……

几个哥们可不知道班长脑子里已经拍了部大电影了,还在他身后跟说相声一样继续激将。

——激着激着,只见宇文客一脸气势汹汹的,唰然回头。

“?!”几人的声音同时一停, 便见他拎着书包向s职的方向走去。脚步间疾风掀起,颇有要杀过去把谁卸条胳膊的架势!

“哎……班长?班长班长?”蒋希懵逼了, 他们说什么去揍人一顿, 其实只是为了激宇文客过去叫板。他们对宇文客有自信, 觉得他这个迷倒万千学妹的人设,但凡在范小圆面前表个白,范小圆就算不直接答应也得有点动摇。

可为什么现在他本人一副要去打架的样子啊!!!

蒋希很崩溃,欲哭无泪地改口劝宇文客:“班长你你你你你下手轻点啊!咱们教训他们一下就行,不能太狠,不然他们可能集体寻仇!”

宇文客面色铁青,一语不发地继续往前冲着。

“班长?班长你要不要冷静点再去?或者咱们商量商量对策,明天再去,反正也不急这一天对吧……”蒋希边说边冲几个兄弟挤眉弄眼。

兄弟们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对对对啊!”

宇文客继续一语不发地往前冲着。

他们前方几百米的地方,范小圆忍着笑,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

她感觉到今天有人在盯梢了,于是她刚才停下卖了杯奶茶,排队时假借自拍,用自拍镜头照了一眼后面,然后看到了三个高一的学妹。

也是宇文客的三个迷妹。

她们来得正好,她的这个套路,最好是在论坛里火候到时,有人盯梢发现“发转”然后再贴上去。

于是范小圆和前几天一样,又走了几十米后,悠哉哉地拐进了小区大门。

这个小区规模不大,但很有些年头了。小区里大多数房子都只有五六层的高度,楼距较大,供住户活动遛弯的空间不少,这在近几年新建的居民区里是很难见到的。

因为建成年代的关系,这里的户主大多数也都是有些年纪的人,每天乐呵呵地遛遛狗、晒晒太阳,整个小区里而氤氲了一种在大城市里越来越少见的慢节奏的温馨气息。

不知是不是这种气息的缘故,这里的流浪猫也比附近其他小区的都要多些。

流浪猫有小区里的爱猫人士定时定点自发喂养,长得都很不错。范小圆入学后偶然发现,也会经常买个罐头什么的来喂一喂,给喵星人们添个加餐。但近几天她显然来的格外频繁,常年在这里喂猫的一个阿姨见她今天又来了,就笑着跟她闲聊起来:“附近a中的吧?每天来喂猫,不耽误功课吗?”

“没事儿,不耽误。”范小圆一笑,把书包摘下来,从包里摸出了罐头。

阿姨又说:“哎,其实咱小区那几个门卫挺靠谱的。你之前不是每个月拿点钱托他们照顾猫吗?我替你观察过,买的都是好猫粮,你不用这么费工夫!”

“还是想自己来看看。”范小圆把罐头一撕开,一只大概半岁大的橘猫就一下子跳到了她腿上。

橘猫把自己拾掇得很干净,一身橙黄间隐带不规则白纹的皮毛油光水滑,范小圆摸它它也不躲,脑袋扎进罐头吃得狼吞虎咽。

范小圆指指它说:“我看它吃东西总抢不过别的猫,门卫小哥忙嘛,估计也顾不过来,自己来喂比较放心!”

阿姨便笑起来:“你家里不让你养吗?让养的话,你把它带回去养得了。附近好几个小姑娘都来这儿捡过猫,说话特别逗,说什么‘来捡个主子回家’,我看挺好的。”

范小圆哈哈一笑,挠着橘猫的下巴问:“小哥哥,你愿意跟我走吗?”

——没错,这就是她嘴里的“小哥哥”。

一只今年九月份开学后,她第一次来喂猫时,趴到她腿上赖着不走的小公猫。

不远处的小区铁门外,三个学妹在惊呆了的同时,都松了口气。

一个说:“卧槽……小圆学姐每天是来喂猫啊?”

另一个道:“……谁特么造谣说她男朋友在s职的,服气!”

第三个冷静地摸出了手机:“来来来赶紧拍几张照,**坛去,真受不了他们把宇文学长搞成苦情男配!”

咔嚓咔嚓咔嚓——

这边快门狂按的同时,宇文客在s职门口,颇为彪悍地拍住了一个刚走出校门的男生的肩头:“哥们儿,打扰一下,你们学校谁和我们班范小圆在一起了?让他出来。”

此时的大熙朝则正是破晓前最安静的时分。行宫里静谧无声,散落在行宫周围的达官显贵的别苑中也静谧无声。

于是马蹄踏过道路的声音在此时听来格外清脆,不少别苑门口的守卫都警惕地循声看去。只见驭马之人在最豪阔地那一处别苑前将马勒住,守卫上前奇接过马僵,那英姿飒爽的身影便径自走进了朱门。

幽静地卧房里灯还亮着,摄政王烦躁地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听得门响,她就借故发了句脾气:“不是说了都不许进来,出去!”

床帐外再没有任何动静,连该有告罪声和脚步声都没听到半声。摄政王于是微怔,蹙起黛眉撩起幔帐,站在案边自顾自倒茶的人就嗤笑了一声:“这么大火气?”

她该是昨晚刚回京的,眼下一身轻甲未脱,像是一到京城就又折来了这边。

范臻不禁怔然:“将军怎么这时候来了?”

“回京就听说摄政王殿下几天没批折子,满朝文武都要急疯了。”大将军说着将茶盏一放,转过脸睇向范臻。她从小就在军中,没有施粉黛的习惯,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倒依旧很好看,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稀可辨的笑容透着几分看小孩子似的好笑。

范臻没吭声,赌气地别过脸不理她,她于是啧了声嘴,走到范臻床边,径自坐了下来:“什么事这么生气,跟我说说?”

“……还不是我那个宝贝外甥女。”范臻气得面颊泛红,“真是长大了,竟在那个贵君面前给我脸色看!我越想越气,我这么多年天天守在京城哪儿也不能去,是为了谁啊?”

大将军喷笑:“就为这个?”

“你还笑!”范臻瞪她,她便将笑屏住,想了想,说:“我可听府里的人说,你在中秋佳节把人家身边的贵君给喊了出去,差点没给打死。”

“我那是气不过!那个麟德贵君这么多年来就没安分过,见天儿地在她面前说什么大权旁落——我要是想夺权她能活到现在吗?!现在他本事更大了,当着我的面都不恭不敬,也不知道咱这位陛下最近又怎么觉得他好了,还帮着他……”

“行了行了行了。”大将军嗤笑着摆手打断她的话,“你说你……要我看你和麟德贵君都是为陛下好,你们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摄政王:“呸!他那叫蛊惑君心!”

“得得得,那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大将军翻了个白眼,“你要打算继续赌气,那我就不管你了,我回京歇着去了。”

她说着人已起身,摄政王一愣,几是下意识地一把拽住她:“你别!”

大将军挑眉,好笑地看过来。

范臻顿时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羞愤间脸色涨得通红,但滞了一会儿,还是软了下来:“你得帮我。”

“……你就接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嘛,有什么可帮的?”

“我不!”范臻哼着气摇头,“我就没受过这份儿气。那天还有好多宫人在旁边,早晚传京里去,太丢人了。”

“那你想怎么着?”大将军饶有兴味地坐回去,首先摆明了立场,“你要是想让陛下过来给你道歉,可有点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