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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渊(139)

迟等直勾勾地盯着白年的微微张合的嘴唇。

他看见白年的嘴唇微微开启,笑着问道:“是不是啊,小白?”迟等听到这个称呼,几乎想要汪汪叫上一声来表达自己的赞同,最后克制住把这种羞耻的声音咽回了肚子里,他咕噜着嗓子,回答道:“是的。”

白年非常满意地眯了下眼睛。

-------------------来啦来啦!

第66章

白年没有在那个哨兵口中问出什么,他看起来被迟等顺服的模样气得不清,非常有骨气地即使被白年踩在脚下,也一副不屑于跟白年对话的样子。

白年见问不到什么,拍了拍手想着不要浪费时间,直接到不夜城去看看就好了。

他让迟等把几个哨兵身上的通行证找出来,正准备离开,那个喘气如拉风箱般地哨兵还在气喘吁吁地谴责迟等:“你向弱者低头,不配为哨兵。”

“……”白年本来转身都往电梯走了两步,听见对方这几乎算是慷慨激昂的陈词,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这是什么几个世纪前舞台表演式可笑的发言?他啧了啧,头也没回地嫌弃开口说道:“你们这穷乡僻壤的乡下地方,可能不太知道,现在是法治文明社会,时代变了。”

迟等跟在白年身后,侧过头去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哨兵,他神情冷漠,眼神冰冷,是在看一个弱者,看一袋被扔在地上的垃圾。

什么是弱者?这种崇尚体能跟武力的哨兵可能没办法正确认识这个概念。

白年走路时步子向来跨得很大,他背脊挺得又直,即使是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型超市内,他仍旧走得像是在万众瞩目下而他又满不在乎。

白年走到电梯口,按下了电梯,电梯运行的声音嗡嗡地响了起来。

有的人能以一敌百,有的人能独行一千里,有的人能跟饿狼、猛虎搏斗而毫发无伤,有的人能够在河水中浮三天三夜,有的人能够在生死场上拯救好几百个人。

可是那又怎么样?谁去定义的弱者跟强者?能够以一敌百的人不能怕黑吗,独行一千里的人只是为了逃离呢?迟等觉得有些好笑,他能够只用五根手指就把任何宣称自己强大的哨兵的头盖骨捏碎。

那么他就不是弱者了吗?“干什么呢,走快些。”

电梯到了,白年站在电梯内略有不耐地开口。

迟等慢吞吞地走过去,他走进电梯,站在了白年面前。

“白老师,我在想……”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白年斜过眼睛瞥了他一眼。

迟等啧啧嘴说道:“怎么会有人敢说您是弱者啊?”在里尔市出生、长大的白年,确实从来没有过这个概念。

他家庭优越,即使童年时经历过骇人听闻的家庭悲剧,他的家庭背景仍旧能够让他活得比大多数人都优越。

而他又继承了来自他母亲家族的天赋,在未犯事之前时常被记者报道为天才。

他所有一切经历的事情,跟“弱”这个字都没有太大的干系。

白年也有些好奇,作为向导的自己,在这样一个没有法律文明的城市里,又是个什么样的“弱”法。

迟等嘿嘿地调笑出了一声:“您说我保护您、爱您、敬重您、尊敬您,怎么到他口中就变得不配为哨兵了?”电梯门下到了负一楼,白年伸手拍了下迟等,示意迟等走出去,别挡着路。

迟等拖拖拉拉地转身往前走了两步,还扭过头来嬉皮笑脸道:“他们这的哨兵,可真惨啊,都不可以喜欢别人。”

白年在迟等身后走,闻言撇了下嘴:“没开化地方的野人,可以理解。”

迟等闻言眯起眼睛哈哈笑了两声。

他二人边说边往之前耗子所说的地方走了过去。

“白老师,我们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已经打完了一场架的迟等,到现在才想起来要问正经事。

白年跟在迟等身后走,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你在里尔市伤了人,按照里尔市的法律,你大概率会被监禁终生。”

“在黑塔吗,跟您父亲一样。”

迟等迟疑地问道。

白年又道:“哨塔的人有一份我家中的监控录像,他们应该很容易就能够发现你的身份应该不简单,不会是个普通的哨兵。”

白年本来说的十分正经,走在他前面的迟等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白年的鞋子差点踩上了他的后脚跟,步子跟着停下来后,奇怪道:“怎么?”就见迟等突然转了个身,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盯着看了好片刻,而后从耳朵到半个后颈骤然泛起了一层红晕。

迟等支支吾吾地说道:“什么、都能被看见吗?”迟等的记性非常好,突然一下把自己从到白年家中直到被带走时,所有的场景走马灯般地回忆了一遍,而后脑子冒出了个硕大的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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