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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渊(55)

聂平显然还在惊讶中没回过神来:“五年前下黑渊了,还能活着出来,可能吗?”白年冷声说:“不可能。

他长得也跟他们中任何一个都不像。”

白年说着把六个人的名字依次报给了手机那边的聂平。

聂平一一记下后,张嘴还欲再问,白年“啪”得一声把电话直接挂断了。

白年挂完电话,迟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张嘴问道:“白老师,知道我是谁了?”白年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有些暴躁:“不知道。”

迟等慢腾腾又略显娇气地“噢”出了一声。

白年靠在沙发上,蹙着眉头盯着迟等:“想必我现在不管问你些什么,你回答的都是不知道,对吧?”迟等的双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人变正常了不少,至少能够跟人正常沟通了,迟等说:“您先问问看嘛。”

白年问:“到底从什么地方知道我名字的?”迟等十分认真地在思索。

“讲实话。”

白年吩咐。

迟等就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脑子里就有这样一个名字。”

白年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么叫迟等也是因为脑子里有一个这样的名字?”迟等嗯了一声:“脑子里有声音这么叫。”

白年问:“我的声音?”迟等想了想:“听不太清。”

白年看他:“这个声音一直在?”迟等凑到白年脚边,他眉头蹙了起来:“我从一个很黑的地方,看到了亮光,就往那儿走去。

随后见到一扇门,我打开门,突然来了很多人,他们很聒噪,让我特别烦。”

白年啧了一声,声音中又带上了因为对方答非所问的不耐:“我问的是这个?”迟等舔了舔嘴唇,突然埋怨道:“你脾气好差,我还没说完。”

白年瞥他一眼。

迟等说:“之前应该是有声音在叫这个名字,我记不太清楚。

但是走出门后,一切都清晰起来了,声音好像也没了。”

白年沉吟。

迟等就十分委屈地说道:“然后我的头就特别疼,旁边围过来的那群人非常让我厌烦,”迟等顿了顿,突然笑出了声,“我讨厌别人让我感到不开心。”

迟等认真地说道:“让我不开心的人,我觉得他们应该去死。”

白年皱了下眉,他手指在沙发上叩了叩,暗自记录——这个人的情绪控制能力极差,且情绪易被放大,致整个人的精神失控,被过分放大的情绪控制了自己的行为模式。

白年垂下眼睛看了他一眼,不带感情地问了一句:“你觉得自己想活吗?”迟等像是被这样一句话给问愣住,他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生死这个问题。

在迟疑了好半晌之后,迟等突然身子前倾,他把自己的脑袋贴到了白年身旁的沙发上,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沙发上:“我……”白年像是个小学课堂的老师,严厉地斥责学生的坐姿:“坐好。”

迟等的额头在沙发上连续蹭了好几下,他久未剪的头发毛茸茸地蹭到了白年的家居裤上。

迟等抬起头,他盯着白年,眼神挣扎般的转动数下之后,随后他压下嗓子乞求道:“想活,白老师。”

白年沉默地垂眸看他。

迟等说:“本来无所谓。

但是见到您后,觉得我应该活着。”

白年闻言冷笑了一声:“你是觉得你说这话后,我就应该负担起你没屁用的生命吗?”迟等闻言闷着嗓子笑了一声:“好粗鲁。”

白年瞥了他一眼。

迟等直起身子,他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地上,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放到了白年的膝盖处。

白年的眼睛往下一耷。

迟等说:“白老师救救我,求您让我变成正常人。”

他眼神澄净,脸上表情意外的诚恳万分,“我想跟您谈恋爱。”

白年瞥了眼他的手:“把手拿下去。”

迟等放在白年膝盖上的手掌缩了回来。

白年面无表情地垂眼盯着他,冷着嗓子开口道:“不要说那么多废话。”

白年说:“人类有最基本的求生欲,少给自己找那些让别人听起来就觉得晦气的借口。”

“……”迟等顿了顿,语气费解,“晦气?”白年没搭腔,他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语气仍旧听起来没什么耐心:“如果你连最近本的求生欲都没有的话,我会趁着你还没死透,请人解刨出你的大脑,放在专用培养皿中进行观察实验。”

迟等舔了舔嘴唇,半晌后他闷着嗓子笑出了两声,点评道:“好凶残。”

白年看他,言简意赅:“想活还是想死。”

第27章

迟等便也十分听话地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想活。”

白年点了一下头,他伸手从旁边茶几的抽屉里拿出电视遥控器,他打开电视后,调弄了几下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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