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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渊(62)

白年的声音从沙发出再次传了过来:“你的精神海现在一片扭曲,虽然你现在能跑能跳,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直接吞噬你的神志,这样放任下去的下场,要么是你彻底疯了被关进黑塔,或者是被带回治疗组终生待在疗养院。”

迟等缓慢地收回右手,轻轻地拿下了自己嘴上叼着的钢笔。

白年道:“我们在数个小时之前已经达成了共识。

你要正常地活着,我帮你;而我需要通过你,来观察判断五年前下黑渊的那批哨兵究竟是怎么回事。”

迟等没搭腔。

白年侧过头瞥了他一眼,迟等已经抓着钢笔的一头去勾弄那条没精神的玉米蛇。

白年脸色一沉,嘴上不动声色问道:“我的说法对吗?”迟等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那条看起来无害的蛇上,他握着钢笔的手指甚至都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白年拉着嗓子说:“小白。”

迟等握着钢笔的手一抖,钢笔应声摔到了地上,那条蛇也随着钢笔滑到了地板上,它在地上蜿蜒了几圈后,把自己圈成了一个团。

迟等屈起膝,伸直胳膊继续开始扎马步。

白年放下平板朝迟等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站在迟等身后,脸上挂着嘲笑地上上下下端详了片刻迟等的姿势。

“马步扎得很稳。”

白年冷嘲了一声。

“都是白老师教的好。”

迟等立刻接嘴道。

白年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圈迟等,面无表情地问道:“我刚刚的说法有问题吗?”迟等几乎没听见白年刚刚说了什么东西,但闻言不假思索地回了句:“没问题。”

迟等的话音才落下来,白年的脸色一黑,冷着嗓子斥道:“那你刚刚是在做什么?”“对不起白老师,我错了。”

迟等光速开始道歉。

白年臭着脸看他,显然十分不满意这种不痛不痒的道歉。

迟等的态度十分好:“我道歉,您罚我在这站一晚上作为惩罚也行。”

白年冷笑了一声:“你觉得自己提出的惩罚会具有惩罚效果吗?”迟等的态度更加好了起来:“那您说。”

白年端详了片刻迟等的侧脸,刚准备开口,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年蹙起眉头瞥了眼沙发,视线收回来后对迟等说道:“等着。”

他说完走回沙发去拿手机,见来电显示为“聂平”二字,他脸带嫌弃,犹豫了几秒才按下了接听键:“喂,聂组长,有事吗?”聂组长声音听起来依然一如既往地乐呵呵:“白老师啊,东西您那边已经收到了吗?”白年说:“收到了。”

说完提醒了句,“记得损坏家具的钱打到我卡上。”

“……”聂平声音十分明显的顿了顿,后似乎没忍住,还是询问了句,“白老师,您觉得这家具折现大概多少钱啊?”白年说:“就按照你办公室那一套真皮沙发以及实木办公桌那一整套折个现给吧。”

聂平也不为难,想了想后径直答应了下来。

“那没事了吧,挂了。”

白年说完就想挂电话。

“等等等等白老师。”

聂平立刻阻止。

“还有什么事?”白年问道。

“想问下您养蛇做什么?是跟迟等有关吗?”聂平聊起这事来语速变快,声音也不再是衣服乐呵呵的老好人样。

“嗯。”

白年言简意赅地应道。

“……”聂平停顿着等了等,见没下文后声音中几乎带了些惆怅,“需要蛇做什么呢?还有什么需要我们治疗组提供的吗白老师?”他礼貌有加地问完这段话,后想起自己那边说话的人是豪不讲究说话礼仪的白年,立刻又补充了一句:“您当出跟我定过精神契约,要跟我共享关于迟等的信息。”

第32章

白年拖着嗓子哦了声,带着一种好像刚刚想起这回事的模样。

“那请问这个蛇跟迟等有什么关系吗?”聂平问道。

白年回说:“他告诉我说他怕蛇。”

“……”聂平声音顿了顿,声音有些一言难尽,“所以你往家里买了两条蛇?”白年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随后还反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聂平回说:“没问题。”

似乎消化了会儿这个因果关系,随后问起终点,“他为什么会怕蛇?”白年说:“我也想知道。”

聂平问:“他只告诉过您他怕蛇,但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怕?”白年对于这种重复对方话的沟通方式失去了耐心:“总结做得非常不错。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再联系。”

白年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聂组长皱着眉头听着电话挂断的忙音,他坐在自己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面前茶几上的茶壶还飘着袅袅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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