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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爱同罪(38)+番外

就是严肃死板谁都看不惯的郎啸,以前还私底下跟郎誉林夸过他,说郎其琛既是刺头,也是尖兵。

傅征面无表情,没透露任何信息,只说:“等他亲口告诉你吧。”

这种语气,莫名让燕绥的小心肝扑腾了一声,她衔着竹签,辩了辩他的神色。

傅征故意晾着她自己猜,不动声色,专注地一口一个解决他的烧烤。

燕绥什么也没看出来,磨了磨牙,想着自己瞎操心也没用。估计明天郎其琛就要给她打电话了,放宽了心,张罗着要了个一次性的杯子,又跟摊主要了半杯醋,拈醋捻辣的吃了个七分饱。

傅征中途接了个电话,没避着燕绥。就是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看了眼燕绥,等电话挂断,他拎起挂在一边的外套,示意摊主把桌上还没吃完的烤串全部打包。

燕绥猜是他那边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没吭声,看他付了钱拎过打包盒跟着他走出一段距离,四周没人后,说:“你要是有事先走,我等会让司机来接就成。”

“不差这一会。”他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等坐进车内,他才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一声:“迟宴回来了。”

迟宴刚出任务没多久,最早也是半年后,战舰归港他才回来。出去没多久被送回,用脑子想想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涉及机密,傅征没有多说,燕绥也知趣地没有刨根问底。

“你送我回小区吧,还近点。”想了想,她又问:“苏小曦知道了吗?”

“还没通知她。”和燕绥也不是不能说,傅征思考了几秒,道:“迟宴被炸伤,背部多碎片,现在在海军医院手术室里抢救。”

燕绥明白了。

迟家人不同意迟宴和苏小曦交往,本就在迟宴生死攸关的时刻,苏小曦要是出现在医院,指不定得给迟家人添多少堵。

这种事燕绥帮不上忙,也无从关心起,干脆不说话。

等到了小区门口,燕绥接过行李箱,看他上了车又揿下车窗,脚尖一转,自觉地往他那走了几步。

傅征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看她拖着行李箱站在花坛边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口一软,像穿指而过的海水,指尖只剩下湿漉的触感。

“没事。”他声音低沉,“早点休息。”

——

车被辛芽送去保养,燕绥到车库看到空荡荡的车位时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公司离小区也没多远,她不好意思叫司机来接,干脆走着去上班。

员工习惯了总看燕绥豪车来回,军牌车接送,再不济也有辛芽的甲壳虫代步,陡然见她步行上班个个都很惊喜。

“燕总早,燕总兴致看着挺好,走路锻炼呀?”

“燕总早,最近还真挺流行低碳环保出行的。”

“燕总早……”

……

燕绥微笑不语,等踏进电梯,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收起。

她平时怎么没发现,她员工的笑容这么灿烂呢。

辛芽是最早发现燕绥低气压的,她直觉是燕绥没有睡好正在闹起床气,上午都没敢进她办公室,就连郎其琛的电话她都选择了用内线转接。

郎其琛对燕绥的手机总是无人接听已经没什么脾气了,听到他姑冷清的声音,依旧热情不减:“姑,太爷叫你今晚回大院吃饭,舅婆给你做了糯米鸡。”

燕绥提不起兴趣,懒洋洋的:“怎么让你传话了?”

郎其琛静了静,低了声音一本正经道:“姑你的语气不太对啊,是不是在我傅教官那栽跟头了?”

燕绥“呵呵”了一声,“也不知道谁在他手里没讨着好呢。”

听筒里传来一声轻哼,小狼崽声音一恹,委屈巴巴的:“过了半个月不知道什么日子的日子,为了替你打进内部帮你追男人,咬牙撑着一口气坚持下来的。结果你不冷不热,连句关心都没有,我太难过了。”

他一卖惨一撒娇,燕绥就拿他没办法,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搁下笔往后倚着椅背,轻舒了口气:“怪我怪我,怎么着,给我报喜来了?”

“可不,这次真百里挑一,只有我进了特战队。”一说到部队里的事郎其琛就格外兴奋,尤其闭眼吹自己,天花烂坠也面不改色。

燕绥嗯嗯地应了几声,等他说完,很给面地夸奖:“我侄子就是厉害,真给郎家长脸。姑这就叫辛芽去做一面‘十佳模范标兵’的的锦旗,过两天大张旗鼓敲锣打鼓地给你送进去,怎么样?”

郎其琛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又闲扯皮一阵,忽然正经起来,压低声音道:“姑,傅教官……你要不要算了?我听说他有未婚妻了,就和他相亲的那个,叫温时迁。”

燕绥脑袋一炸,唇角笑容敛起,连带着眼神都变了:“有未婚妻?”

“是啊,明天晚上订婚宴。”郎其琛昨晚就知道这个消息了,想着他姑听到该有多难受啊,这么多年她难得有个心动的男人……

想着想着,自己的心先碎了,昨晚就没敢给燕绥打电话,想到她就哆嗦。连怎么安慰她,怎么逗她开心都想了七八种方案。

这会一听电话那边没声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姑,你没事吧?”

他结结巴巴地又补充:“听胡桥说他一早来部队批了两天假,估计就是忙这事呢……”

燕绥总觉得这事不对。

傅征这人,做不出这边勾搭一个,那边订婚一个这种事。

可郎其琛不会骗她,就算这事有误会,肯定也不是空穴来风。

她琢磨了一会,说:“我知道了。”

郎其琛还有些惴惴不安,燕绥不说话,他觉得这种安静是她难过到失去了语言能力。说话了,语气太冷静,又疑心是她对傅征心冷,伤透了。

他想了会,声音压得更低,神秘兮兮道:“姑,你要是气不过,我给傅征套个麻袋,打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燕绥气乐了:“你别胡闹。”

想了想,她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我觉着,你那麻袋没套到他,先被他收拾了。”

郎其琛正欲跟她争辩可行性,忽听燕绥很认真的叫他:“其琛。”

他顿时乖巧得跟小奶狗一样:“姑,我在呢。”

“我认识的傅征,不是这样的人。”

第三十四章

燕绥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临了到下班,叫司机在公司门口等,她收了收拾,跟阵风一样刮进电梯里。

辛芽都没来得及叫住她……

——

燕沉临时有事被耽搁了十多分钟,过来时见辛芽在收拾桌子,大概猜到燕绥已经下班了。他在门口站了会,转身正要走,余光扫到桌上那串大奔的钥匙,问:“燕总下班了?”

辛芽正哼着曲,陡然听到燕沉的声音,吓了一跳:“燕副总。”

燕沉颔首,还在等她回答。

辛芽以为燕沉是来查勤的,下意识回答:“燕总是准点下班。”

“不是说她没开车?”燕沉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钥匙上,“叫了司机来接?”

“嗯,回大院了,好像是老爷子叫她回去吃饭。”

燕沉走进来,“她车呢?”

“她出差回来之前送去保养了,”辛芽声音变轻,呐呐道:“昨晚她回来应该我去接她,顺便把车给她开过去。但下午的时候燕总打电话来让我下班了直接回家……”她这不老实听话嘛。

燕沉顺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车我来开吧。”

辛芽愣了一下,眼看着车钥匙被燕沉拿走,慌到差点咬舌头,急忙叫住就要走的燕沉,磕绊道:“副总,还是我去吧……”

“你不用管了。”燕沉把钥匙收进裤袋,似想起什么,走了两步又转身看她:“她最近是结识了什么人?又是租房子又是找工作的,尽做些打下手的事,人也没见她招进公司来。”

燕沉是燕绥的堂哥,颇受燕绥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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