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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126)

他眼里噙着笑,慢下来,按住她腰胯的手指该为握,贴近她,无一遮掩地让她感受他的热度和急切。

有些事,虽然能够克制,可实在隐藏不了。

他低头,亲吻她的嘴唇,被子里有些闷热,她的毛衣被他推到胸前,露出一览无遗的风景。

可等不了了,察觉到她的动情和湿意,他一点点靠近,握着她腰的手指游离着,忽然起了话头问她:“明天中午想吃什么?”

应如约迷茫,她分神思忖了几秒,推住他的肩膀,哑声问:“明天你不是要上班了吗?一起吃食堂?”

如果……不忙的话。

而且……为什么要先问中午,早餐她也没想好吃什么啊。

因为他时刻要进攻的姿态,她浑身紧绷,根本无法忽略虎视眈眈高举着长剑试图侵略的局面,只能顺着他的话接道:“但会不会不太好……”

不知道算不算高调秀恩爱?

她迷迷糊糊想着,被他分了心,终于放松下来。

就像烈酒入喉时,酒味辛辣,可当那口醇香入了喉,除了余点呛口的酒味,只有留香的酒意,渐熬渐浓。

应如约熬过最初酒意辛辣的时候,呜咽着,眼眶也湿润了,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红着鼻尖,仍不忘问他:“怎么不问明天早上吃什么?”

温景然鼻尖冒着汗,有片刻失神。

缓过那阵销魂蚀骨,他低声,微微沙哑的声线有着最浓烈的酒意:“明早?”

他低笑:“你起不来。”

第98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97

应如约醒来时, 晚上九点。

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拿上来的手机就放在枕边, 有微信消息的提示声连续的,不间断地在她耳边响起。

她睁开眼, 摸索到冰凉的机身,拿进被窝里。

还有些困,眼睛酸涩得睁不开,她额头抵着手机清醒了片刻,才解屏查看。

是小邱发来的微信,一连串欢呼雀跃的表情包里, 夹杂了两条文字内容。

“新婚快乐呀,温太太。”

“我和灵芝姐等了一天,愣是没等到你晒结婚证……不愧是嫁了男神的女人,够沉得住气。”

应如约弯唇,蜷着身子滚了半圈。刚一动, 发现有些不对劲……

因为刚醒来而迟钝的脑子在反应了片刻后, 终于意识到, 她此刻身处何地又刚刚发生过了什么……

腿间酸痛,腰上,胸臀被他用力抓握过的地方仿佛还有余韵。

应如约卷着被子压实, 一瞬间脑子里纷涌着无数个念头,都像是横空被剪断了一截的线头,密密麻麻又毫无头绪。

她放下手机,手指在被单上摸索着,越往边沿指下布料越凉, 被夜色浸润得有沁凉的湿漉。

温景然不在房间里。

她用手指勾住压过头顶的被沿,悄悄按下,探出脑袋来。

卧室里窗帘紧闭,厚厚沉沉地遮掩住了落地窗。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窗台附近的落地台灯,灯光被调暗了,并不刺眼。

她正想坐起身,侧耳时,却听到有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靠近门口。

应如约缩回被窝里,屏息凝神。

卧室的门被推开,温景然的脚步声从门口一路到床头,有重物被放下时轻叩桌面的声音响起,他掀开床畔另一侧的被角,蹭掉拖鞋躺进来,很快挨过来,从她身后环住她。

应如约的身体一僵。

他仅仅只是靠近,她却像是对他完全免疫一般,手脚发软,任予任求。

身后的人,花了几秒的时间反应。随即,环在她腰上的手收紧,温景然把她搂进怀中,后背紧贴在他胸前抱紧。

他低头,轻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尖:“醒了?”

避无可避,应如约只能点头,她覆住温景然环在她腰上的手,微凉的手指刚碰到他的手背,就被他拢进掌心里,他继续问:“起来吃点东西?”

应如约摇头。

她现在浑身乏力不说,好像是饿过了头,此时一点也没有饥饿感,更别说食欲。

她在他怀里翻身,正面搂住他,低声嘟囔:“你很早就醒了?”

“也没有很早。”他揉着她的发,压实她颈侧的被角,指腹贴着她耳后的柔软处摩挲着:“醒来怕你饿,去熬了粥。”

应如约红着耳朵“哦”了声,这么抱了他一会,察觉到他原本只是摩挲她耳根的手指渐渐顺着脖颈往下后,涨红了脸,握住他已滑至她腰上的手指。

他的指腹温热,她光是握着都能感知到,那是一种和她完全不同的力量。

她仰头,讨好地亲了口他微微有些刺的下巴:“我要给甄真真发个消息……”

她结婚这么大的事,她却不是第一时间告诉她的,应如约光是想着这个,就能预知等会电话里,甄真真会有多在意多暴跳如雷。

她刚拿起手机想要拨号,翻到通讯录时,被温景然从手心里抽走手机,他随手把她的手机放到枕边,提醒道:“不如明天晚饭叫上她和迟盛,当面告诉她。”

也是……

电话里说不清,当面的话……她拍下桌子,瞪下眼,很快就能把这事翻篇了。

明天……

她掰着手指清算,明晚要和甄真真迟盛一起吃饭。

后天是之前就和小邱约好的,一起看电影。

大后天……

她忽然抬起头:“大后天就是灵芝的婚礼了。”

身后拥着她的人,懒洋洋的“嗯?”了声,好像根本没在听,开口问的是完全不一样的问题:“想什么时候去夜跑或者骑行?”

他刚恢复工作,加上电视台有个访谈节目需要做,目前还不至于太忙。

晚上不需要加班,他就会有很多的时间陪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他提起夜跑和骑行,应如约才恍惚想起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随口提过,她自己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事,他却一直记得。

她眨眨眼:“下个星期?”

“明天甄真真,后天小邱,大后天灵芝婚礼……”

有人不满意了。

温景然挑眉,打断她:“我呢?”

你什么你……!

不等她回答,他翻身将她压回身下。

他身上套了一身丝质的睡衣,质感绵柔轻滑,紧贴着她的皮肤。

他压下来时,领口微敞,露出骨节分明线条精致的锁骨。

应如约顿时看得口干舌燥。

落地灯昏暗的光线下,他的五官仿佛也蒙上了一层薄纱,空气稀薄又暧昧,短短几息时间,她就呼吸急促到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眨眼,试图示弱:“我……我还疼着。”

温景然已经吻下来,唇落在她眉心,抚平她的紧张不安。他指骨贴着她的手腕,一路往上,扶着她下巴,一点点深入了吻她。

她辗转着身子,渐渐开始迎合。

他温热的吐息在安抚好她的情绪后,一路往下,落在脖颈,轻轻的,亲吻着,像是摩挲着一件上好的艺术品,耐心又虔诚。

应如约想起数月前在L市的梵音寺意外遇到他,想问他是否有信仰,可迷迷糊糊的仿佛自己曾经问过他。

这种时候,她连维持清醒的意识都已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实在回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问过他信不信佛,或者……温家的人,是否对佛有信仰。

转念一想,她被堵住嘴前,还是问道:“你好像不信佛,那温家的人,比如你两位哥哥,或者我之前在梵音寺见过的……”

嫂子?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用这个称呼,虽和他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也已是合法的夫妻,可还是有些羞赫,难以这么快进入角色去适应。

“嗯……他和安然都信。”他难得慢下来,耐心告诉她:“老爷子早年间也是这附近的人,后来才落户A市。他脾气不算好,该有的坏脾气一个没少,但唯有信仰这件事,向来认真。”

“早些年,他有空会亲自往返两市,也许只是为了主持难得一次的诵经,也许是为我奶奶点个长生灯,事事亲力亲为。后来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身体情况也渐渐不好。虽然他身子骨硬朗,但其实外强中干内里虚空,便让我哥代他常来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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