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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游戏活BUG竟是我自己(420)

作者: 荒木泽代 阅读记录

面容酷似梵向一的男孩,被质疑声纷纷的大人们围着,脸上却不见一点慌张。他专注地望着傅言,微微一点头。

傅言于是问:“你之前,骗过我吗?”

男孩毫无犹豫地摇了摇头。

“那我就暂且相信你。”傅言的目光从男孩脸上挪开,扫过岑意、岑怡和谢安娜,缓缓道,“我有定论了,听听吗?”

记者们和村长儿子一脸茫然,搞不懂他忽然在说什么,但三个玩家却精神为之一振:“听!”

“嗯。”傅言想了想,说了个自己的想法的基调。

“我认为——圣母娘娘是确实存在的。但圣息村的圣母教,已经脱离了圣母的掌控,成为了村里部分人掌控权力的工具。”

第二百零二章 ——真相和真相

傅言认为,所谓“圣母娘娘”,就是那个人面蛇身的怪物。

她应当在很久很久以前,确实与圣息村的先人们接触过,并且诱导当时的村民向她献祭孩子。而根据酷似梵向一的“小魔物”所述,傅言推测她真正取用的应该是孩子的灵魂。其中一些灵魂会被她留在身边用于取乐,剩下的就直接被吃了、吸收了,正如厉鬼们吞噬其他鬼魂壮大自己一般。一段时间后,她厌了原本的“祭品”,就再从新的“祭品”里挑选新的玩物,被淘汰的那些依旧难逃吞噬。

而圣息村的人们,就世世代代传习了这种可怕的供奉制度。不需要所谓的“圣母娘娘”继续亲自掌控,人们自己就会作茧自缚。宗教地位带来的权利,使得长老、村长等教内高层人物地位愈发超然,为了维护这种统治,高层将教义修改得愈发复杂、极端、严格,并且时刻警惕外来者的破坏。

类似的情况在岑氏姐弟俩的年头并不鲜见,甚至到了傅言的时代还会略有耳闻。当外人、正常人惊讶于某个群体居然被一个荒谬的“首领”、“神明化身”所掌控,还要遵守严苛、匪夷所思甚至反人类的教义时,这个团体的成员们很可能并不感激外界的怜悯和愤怒,而是愈发一意孤行。

传销只是这种模式的最初级体现。

而正是在圣母教如此严格地代代相传之下,“供奉孩子”变成了“理所应当”的事。这是教义中重要的一环,是展现宗教权威的关键,信徒们或许会伤心,但极少坚决反抗。甚至在灾荒年间,山洞坑里的水因干旱而退去时,信徒们的第一反应也是“圣母娘娘显灵了,这是提醒我们要供奉她”。

但有人“上供”孩子,就有人因为饿疯了而恶向胆边生。

他们或许觉得这就是圣母娘娘在帮助他们度过饥荒的——也可能这就是个自我安慰的借口——总之,他们开始食用人肉充饥。傅言甚至怀疑,他们之中可能有人吃到了上次、上上次“上供”的孩子尸体。因为这个坑和坑里的水似乎有种极大减缓遗体腐烂速度的功效,能让死了许久的身体看起来完好如初。如果一个已经吃过人、并且再次饿疯的村民,看到完整无缺的尸体,是会忌惮其已经死去十年甚至几十年,还是觉得这就是“圣母娘娘的恩赐”而肆无忌惮地食用呢?

不管怎样,吃人的人活下来了。然后为了掩盖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教内将这件事包装成了“圣母娘娘赏赐食物,让村民们度过饥荒”,并且将其写进理应客观的村志,将此事的性质一锤定音。后来的信徒或许根本不知道真相,只根据这些所谓的神迹记录,长长久久地赞颂圣母娘娘的普世慈悲。

此外,地位超然的长老和村长们在承袭时,应该同时传习了各种“掌控信徒”的方法。催眠,应该就是其中一种手段。他们不需要系统性学习这种听起来很高端的事,一代代的实践已经将这些手法凝练出来,每个连字都不识的教内高层可能都对此驾轻就熟。

当然,人性自私,这些高层之间也很难避免纷争。村长家这次被长老陷害,说具体了是为了报复村长以前的某次舞弊,说得有高度些就是为了争夺权力,打击村长对供奉这事的权威。村长儿子口口声声说这不公平,但实际上他们家操纵不公平的结局由来已久。村长儿子只是对这次结果感到不满,并非对整个制度感到不满。他是真正的伪善、伪醒悟。在傅言看来,如果村长儿子得到了高层的权利,一定会做得更过分、更极端。

圣息村的邪恶教派,不会因为这次某个人的“清醒”、其中几人的“反抗”而土崩瓦解。恰恰相反,这种内转外的矛盾会使得圣母教内部愈发凝聚。

因此,傅言认定,“圣母娘娘”是人面蛇身的、食用小孩灵魂的魔物,被圣息村人“包装”成为了圣母教的“吉祥物”。因而那高大神圣、会带来神迹的神像,也不过是一块破石头。而圣息村是极端邪教横行、教内高层一手遮天的地方,他们所说的一切神迹,均是人为;他们向圣母娘娘投出的敬仰和供奉,不过是高层为了巩固统治而宣扬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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