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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挽旧友(18)

直到听到她带着泣音的“嗯”,他才舍得将她从角落里解放出来。

“程逸闻……”她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你真的不是人……”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性感的脸庞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知道就好。”

几天没见,他心里所有汹涌的等待和情绪都变成了此刻的源动力,直到最后,施珈的眼睛都肿了,他将她抱进办公室内间的浴室的时候,她已经红着眼睛累得睡着了。

他帮她洗完澡将她抱上他平时在办公室过夜时的大床,替她盖好被子后,在月色下静静地看着她恬静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她睡着时脸上的神情,和平时很不一样。

白日里她张牙舞爪,似乎对任何人事都志在必得,时而冷酷时而轻佻,仅仅用一颦一笑就可以去征服自己想要的。

可是在黑夜里,她的脸庞上却隐隐透露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和脆弱。

他看得有些出神。

他真的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女人,会和这两个词扯上关系。

她驾轻就熟地吊着他的神经和胃口,让他为她如此着迷,她也能同时摆得平彭晖他爸——她的人生,有哪一点会值得她哀伤脆弱?

他都觉得她像个无战不胜的将军。

我会更走近你一点的。

他这时也翻身躺上床,用手臂轻轻地搂住了她的纤腰。

因为我想看到更多的、更真实的你。

-

第二天早上,施珈堪堪醒转过来。

连日的忙碌工作,再加上昨天刚回来后的一场“恶战”,几乎将她整个人都透支了,她现在连动一动手指头都浑身疼。

程逸闻这狗男人。

他应该改名叫程泰迪。

她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在心里骂了他一会儿,刚想要翻身起床,就感觉一条充满着占有欲的手臂从身后环了过来。

施珈转过头,看到程逸闻正躺在她的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早。”她嗓子沙哑地开了口。

“早。”他说完后,顿了一下,“施珈,你答应过我的。”

她一时脑子都没转过弯来:“什么?”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你答应过我不走的。”

她一怔,而后才想起来昨晚亲密时他说的话。

“弟弟。”她这时勾了勾嘴角,“我是答应了你【今天】不走,但昨晚你说的【今天】,是指【昨天】,不是今天呀。”

程逸闻眯了眯眼。

“姐姐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她这时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光滑白皙的肌肤也瞬时从被子里显露出来,“昨天既然答应了你,昨晚就在你这过夜了,是不是?”

他的目光在她漂亮的肩头和锁骨这流连着点了点,不由自主地黯了几分。

“乖啊。”她见他的手臂依旧紧紧地环在她的腰间,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他挺拔的鼻子,“我真的得走了,今天还有一堆活得干呢。”

“先再来一次。”他说着,手已经顺势钻进了被子。

“你要我命呢。”她的脸一红,立刻抓住了他作怪的手,“我还想多活两年。”

他说:“那你今晚再过来。”

施珈偏头想了想:“今晚可能不行。”

他分毫不让:“为什么不行?”

她低垂着眸看着他:“宝贝儿,你知道为什么的。”

他的语气却愈加斩钉截铁:“施珈,今晚我在家里等你。”

她原本想说句什么,可一对上他犀利中又透露着几分恳求的眼神,她的心一软,到了嘴边的话又只能退了回去。

过了半晌,她扶着额头挫败地应了一声:“好。”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程逸闻的神色,一定会相当惊讶——他一向神情不外露的脸庞上,竟然挂着一抹明晃晃的欣喜。

谈妥了条件,他总算是同意挪开了手,让她下床去穿衣服洗漱。

当看到她在下床时那不甚明显的歪歪扭扭的走路步伐,他还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施珈听到了他的笑声,立刻就明白过来了他在笑什么,回过头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程逸闻,今晚你还这样,我肯定不过去了。”

他又笑了一声,懒洋洋地说:“好,今晚我不这样了。”

没等她说话,他却又坏心眼地加了一句:“我准备那样。”

施珈:“???”

他的心情好得不行,这时也下床洗漱并换了身衣服:“走,我送你去工作的地方。”

两人从内间走出来,来到外面的办公室,她这才想起来他们俩还在他的公司,他们这一走出去,可不是他全公司的人都得知道他们俩昨晚在这儿干什么了吗?

“程逸闻。”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她抬手拦住了正准备要打开门的他,“你打算就这样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