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名侦探夏贵妃(142)

“有啊,当然有。”

“……”

夏洛荻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只见睚眦不知何时来了李府,单手押上来一个穿着内监衣服的生面孔。

“太师、娘娘,我来时碰巧遇上犬子,见此人鬼祟从侧门摸出,又不像是丹华宫的宫人,是以先拿了下来,路上遇见宫人才知有举人坠伤,不知此人可是府上之人?”

众人迅速看向那人的袖子,果不其然缺了一块。

李太师对夏洛荻的到来稍稍诧异了一下,便道:“管家,认一认。”

李府的大管家擦着冷汗上前,认了一认,面露异色,道:“回太师,此人不是我府中之人,但昨日老奴看见他在太师府后门游荡,还让护院撵了出去。”

“你是何人?哪里来的内监衣服,又为何推举人乐朗坠伤?”

一连串问题问下来,那身着内监服的人低头不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此人既不是宫人又不是李府之人,却又如何拿到内监的衣服?太师不如将此人带往我都察院,拷打一番便能得知。”都察院的人道。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德妃道:“你可是秋瓶的哥哥?”

那人猛然抬起头,本能地挣了两下,却也没能从睚眦手里挣脱,垮着脸道:“回娘娘,正是小人。”

李太师一愣,问德妃道:“可是昨日被你逐回家的秋瓶?”

德妃点了点头。

今早省亲出门前,丹华宫里曾有掌灯内监和浣衣宫女互相争执,说是浣衣宫女丢了一套内监的衣服,而宫女坚称洗好的衣服早已经送来了是他没有领取,二人争论不下,还德妃责罚了。

“……昨日出宫的就只有秋瓶,这套衣服的衣摆内侧若写着‘齐福’的名字,想来就是那件丢失的内监服。”德妃道。

夏洛荻闻言,撩起那人的衣摆,示与众人,果然便绣着一个“齐福”的名字。

这名叫齐福的内监今日留在丹华宫,并没有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秋瓶出宫时偷了他的衣服,并拿来给了她哥哥,借以混入李府之中谋害那举人乐朗。

“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太师问道,“你是如何处置的那秋瓶。”

李家大管家道:“昨日秋瓶回府之后,府上便晓得了她偷盗的事,念在她伺候多年,父母也是在府里善的终,便只驱逐了她回家,没想到今日竟令她兄长来府中行此歹事……府上今日省亲,见了内官服又岂敢不让其进入,实在是老奴的过错。”

这时,太师府里的大夫前来,道:“太师,那乐举人身上多处摔伤,手臂折断,没个半年调养决计无法赴试。”

此事到底是发生在李府,且伤的是乐相的子侄,若等到乐相回来听闻家中子侄在太师府断了前程,那画面就好看了。

李太师微微皱眉,道:“那秋瓶何在?去她家找她回来,带上一并前去大理寺。”

都察院的人悻悻地想,这李太师到底还是偏私,带去大理寺那是夏洛荻的老地盘,到时候控不控得住舆论还不是大理寺说了算。

就在他们还想酸上两句时,被睚眦按着的秋瓶兄长猛然抬起头,双目通红地大喝道:“不用去找了!秋瓶已经死了,尸体我已经搬来了,就在李府大门口!就是被这个姓乐的逼死的!”

……

一刻钟后,大理寺的差役赶到了李府,先是去了李府外,果然在巷角看到了一辆驴车。车里躺着一具女尸,经初验,应当是上吊而死。

德妃派了个宫女去辨认,宫女苍白着脸回来禀告:“回娘娘,的确是秋瓶没错。”

众人开拔准备往大理寺去庭审,上了车的德妃望向大理寺差役抬着秋瓶那蒙着白布的尸体匆匆而过,眼底复杂。

她也没想到,只是驱除一个宫女回家,竟把她逼到上吊自尽的地步。

“早知如此……”

夏洛荻截断了她的话:“早知如此,早就该报官为上。若是百姓因被强良欺压或欠债这种事走上自尽的路,大多是因为对官府和朝廷不信任,该是陛下的过错。”

饶是觉得夏洛荻把锅十万八千里外甩到皇帝脑袋上有些不对,德妃还是不由动容,扭过头去道:“你不必说些花言巧语的安慰于我,一是一,二是二,本宫只想知道她是为何想不开的。”

夏洛荻刚想上车说话,就被睚眦一把从后面拉了下去。

“你做甚?”

睚眦道:“你多大的人了,自己骑马,不要爬女眷的车。”

德妃回过头,好奇地看向扒拉夏洛荻的少年,道:“好俏丽的小郎,这是你家公子?”

夏洛荻:“正是犬子。”

睚眦:“你能不说犬子吗?”

夏洛荻:“好吧狗子,现在没你的事,你回去羽林营当差吧。”

上一篇:登科 下一篇: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