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艳客劫(127)+番外

床身亦是由精铁打造而成,厚实精致,与四柱为一体。

床面是一块半尺厚的完整血玉,可谓是几世都难得一见的珍宝。要知道,只巴掌大小的血玉,便已经价值不菲,更何况如此大的整块,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然,若细看,便会发现,那其实并不是一块血玉,而是一块汉白玉。只不过,有鲜血经年累月地浸入,使其看起来像是块血玉而已。

必须一提的是,为谋取暴利,有那制作假血玉的老师傅,便是将玉烧烫,然后快速塞进活着的牲口身体里,使其被鲜肉裹住,被鲜血浸透,几次后,血玉初成。不过,一块血玉的制作,往往会死上很多头的牲口,但成色往往不好。因此,便有传言道,想要制作出一块真正能以假乱真的血玉,必须用人!活着的人!

白子戚对血玉倒是没有执着,不过他确实在无意间,制作出一大块足以以假乱真的血玉。

玉内浸血,按理说暗室里应该有股血腥的味道。但是,没有。白子戚有轻微的洁癖,总会收拾这间暗室。里里外外,都会擦拭得纤尘不染。再者,暗室里是通风的。此设计十分巧妙,风吹不乱火苗,人却能呼吸自然,不会觉得憋闷。

白子戚将燕归轻轻地放到玉床上,围着他转了两圈,眼中慢慢汇集起亢奋的情绪,就好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终于得到一碗人间美味。他明明饿得恨不得扑上去,将其倒入口中,囫囵吞下,却因此美味属于人间珍品,不舍得马上将其吞入腹部,想要多看几眼、多闻几下。

白子戚凑近燕归,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嗅了嗅。虽然白子戚的脸上仍旧戴着金面具,但却挡不住那份餍足。

他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燕归,去角落里净了手,然后取出一叠软布,走回到窗前,底下头,伸出手,展开长长的软布,小心翼翼地抬起燕归的手臂,将软布一层层地缠绕在燕归的手腕上,然后用可以开口的精铁圈扣住燕归的手腕,锁住。如此这般,白子戚将燕归的四肢皆锁进了精铁圈里。他扭动机栝,铁链缓缓滑动,带动了燕归的四肢,将其拉成了一个太字。

白子戚停下机栝,绕到燕归的身侧,拿出鼻烟壶,取下小盖子,将鼻烟壶凑到燕归的鼻前轻轻一扫。

那臭烟的味道,直冲燕归脑门,他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终是醒了过来。

白子戚就像一位温柔的好情人,柔声道:“醒了?”

燕归从初时的迷茫中清醒,忍下心中的慌乱,环视一圈周围的环境后,晃了晃手腕上的精铁圈,眼尾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风情,笑言道:“白爷,咱不动粗行么?”

白子戚缓缓勾起唇角,道:“还是戴着吧,我心疼你,怕待会儿你扛不住。”伸手,在燕归的唇上轻轻一点,“经历了那些事,你变化不小,今非昔比。很好。”

白子戚的语气就像在和知心好友叙旧,举止好像在和情人温存亲昵,但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啊!什么叫扛不住?

燕归心下骇然,但却不动声色。这么多年来,他在燕家戏班里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了一副融入不轻的假脸。因为,有些想要欺凌你的人,心中都住了一个魔鬼。你越是恐惧害怕,他越是开心兴奋。

燕归缓缓地活动了一下纤细柔韧的腰肢,眯了眯圆润的猫眼,向上扬了扬性感的下巴,就像一只刚从床上睡醒的猫咪,对主人撒娇,想要亲吻、想要抱抱。那样子,端得是姿态妍丽,媚骨天成。他的眼中含了一丝迷离,隐了一分精明,就那般挑逗地盯着白子戚,用诱人的声音,懒懒的语调,缓缓道:“白爷,谬赞了。不知白爷寻燕归来,是打算聊些什么呢?燕归今个儿刚从临县回来,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白爷不如心疼一下燕归,摆上一桌子酒菜,让燕归陪您把酒言欢,如何?嗯?”最后一声嗯,不娇不媚,却带着有些重的鼻音,就好似一条美人蛇,钻进你的心里,轻轻地扭动着。让你恨不得将心剖开,送他嘴边,给他吃。

白子戚的眸光深邃,泛着幽幽蓝光,有些莫名的意味在里面。他似有似无地轻叹一声,道:“燕归,你才是真正的尤物无双。”伸出干净整齐的手指,十分认真地解开幺玖外袍系带,“爷明天要抬绿腰进门,没有空再继和你厮磨下去。如若不然,真想多听听你的声音,记住你的笑貌,只可惜,爷能做得不多,惟愿这手艺,能真正对得起你举世无双的妖媚。”

幺玖的衣袍在白子戚的手指下渐渐展开、散落,幺玖那性感的脖颈、奶白色的胸膛、淡粉色的小果实、纤细柔韧的腰肢、笔直修长的大腿,线条优美的小腿、微微泛红的圆润脚尖,犹如新生儿般暴漏在空中,展现在白子戚的眼下。

靡丽的衣衫大开,层层叠叠散落在玉床上,趁着这样一个妙人,就如同一位任真宰割的处子,令色魔热血沸腾。然,白子戚不是色魔。他却比色魔更加热情激荡。

幺玖的身材对于女人的审美而言,有些过于单薄,并不雄健;但同样的,对于男人的感官而言,却比女子更加纤细、柔媚、修长,会令人产生肆虐的疯狂。

第一百四十二章:好美的皮

白子戚站直身子,久久地凝视燕归的胴体。

燕归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却,没有挣扎。他的手脚被精铁环所扣,曾暗中拉扯了几下,却纹丝不动。白子戚既然是有备而来,便不会让他轻易逃脱。为今之计,只能……尽量拖!

燕归在白子戚的眼中看到了一种炙热,但那种炙热与他以往见到的并不相同。白子戚眼中的炙热也有欲望,但……更像是一种偏执的疯狂。

令燕归觉得恐怖的是,白子戚话里话外的意思,十分诡谲矛盾。按照他的说法,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可是,看他那副死样子,明明要做对自己十二分不利的事。

燕归一直混迹在龙蛇混杂的戏班里,对人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敏感,若非如此,他早就轮回上千百次了。

不能慌,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这是燕归对自己的警告。

燕归不动声色,做出哀怨的样子,叹息道:“哎……燕归有些冷呢。白爷,大家都是男人,燕归有的,你也有,何必看得如此认真?”打个哈欠,小腹处轻轻起伏,诱人瞎想,“白爷,您明个儿大喜,总不好在此时大动干戈,免得招了晦气。燕归哪里得罪了白爷,他日定当负荆请罪,让白爷解气。此刻天色已然晚了,还请白爷高抬贵手,让燕归起身,总要收拾一番,才好来讨杯酒水,送上份贺礼。”

白子戚淡淡道:“你且留下吧。你便是爷最好的贺礼。”

燕归心中警铃大作,呼吸也乱了一分。

白子戚嗤笑一声,却马上忍住笑,表情变得有些诡异。他转身,转动几上的第六根蜡烛台,正面挂满铜镜的墙面,便由中间裂开,漏出了后面的一间内室,黑洞洞的,看不清楚里面具体有多大,但借着此间暗室里的蜡烛光,还是能隐约看清楚内室门口处竟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粉色留仙裙,静静而立。一张脸生得极好,眉目如画,眸光莹润,看起来竟有几分熟悉。

燕归细细打量了两眼后,眉头皱起。这个女子,不正是闫七闫老板的闺女吗?这闫七的闺女,素来有才女之称,为人亦是高傲,最是看不起自己这样的下九流。闫七过寿,请自己过去唱戏,自己刚开唱,便被此清高的才女赶下了台。因此,对她到是格外有几分印象。

再者,他后来还听说,这才女和某个才华横溢的男子跑了,气得闫七一边到处找,一边扬言自己没有这样败坏家风的闺女。这事儿,大约是一年前发生的,所以燕归倒是印象深刻。毕竟,聘为妻,奔为妾。像那种自以为才华横溢的女子,能做出和人私奔的事儿,在这六合县里也是火上很久的话题了。

上一篇:珍珑.无双局 下一篇:盛世华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