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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129)+番外

白子戚问:“你不知道?还是想听我继续说?”

燕归摇头又点头,最后干脆使劲点头。

白子戚觉得好笑,干脆用匕首划开燕归的裤子,将其剥落下来,丢到一边:“世人都说那山魈嗜杀成性,却无几人得知,那山魈竟是在保护你。”

燕归猫眼圆瞪,直勾勾地盯着白子戚。

白子戚将匕首放在一边,弯腰去归拢燕归的长发。头发染血,不好清理,还是要束到头顶为好。他动作不停,口接着道:“那山魈买通了一位惯偷,从爷这里偷走了你的卖身契,又让其鼓动百姓去燕家戏班闹事,扬言要放火烧死你。此举,果然引去了曲南一。爷因此被打,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她以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有逃过爷的耳目。那惯偷被曲南一赶出**县之后,曾偷偷潜回家去取衣衫和银钱,被爷派去的人抓个正着。”

直起腰,拿起泛着青光的锋利匕首,眯眼道:“爷听说,你为了救下燕得林,曾到曲南一面前指控那山魈,说她承认自己杀了凤花。”垂下眼睑,望进燕归的双眼,“恩将仇报,正是你燕归做的事。”

燕归瞪大了猫眼,眼角好似要被挣开。他微仰着下巴,似一个十倍悲伤却又不敢放声哭泣的小孩,在轻轻地颤抖;又似一个知道自己做出了事的大人,伸出脖子等待惩罚。

眼角,终是有泪滑落。

燕归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似乎放弃了与命运的抵抗。

只是,心,不甘呐!

不甘,没有见她最后一面;不甘,防备心太轻,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不甘,没有亲口告诉她,即使没有知道真相,他也早已不怪她,还……想着她。只是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自己是那么贱的一个人。如今知道真相,是否还有会说声抱歉?

屋子里点燃了腕粗细的蜡烛,散发着热量,可燕归却觉得很冷很冷,仿佛已经置身在阴曹地府。是啊,这里与阴曹地府又有何区别?只不过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而已。

耳边,听着白子戚轻嗤一声,道:“怎么,后悔了?你要感谢爷,让你在临死前,尝遍人生百味,也不枉你轮回一次。”,摸上燕归的脖颈,隐隐兴奋了起来,“爷这艺已经小有所成,待剥下你的皮后,定会小心处理,让你这青春貌美的样子,得以一直风流下去。”轻叹一声,“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且让爷为你留下永恒吧。”言罢,取出*,送至燕归鼻前。

燕归的睫毛被泪水浸湿,鼻息亦在急促地鼓动。他蠕动着唇瓣,唤着他最想念的那个名字——宝宝。

第一百四十四章:救燕归

绿腰摸进了白子戚的主卧,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密道。

她微微皱眉,退出房间,向大厅里摸去。有些人,尤其是像白子戚这样的疯子,还真不能用常理去推断。别人可能将暗道放在自己屋里,每天睡在暗道口,感觉倍儿安心。但白子戚,未必。

白子戚的大厅,有两重门。外面一重大厅,用来接待客人,里面一个内厅,用做饭厅。

绿腰刚要伸去推第一重大厅门时,突然就住了,因为,她在门的右下角,发现了一根细若发丝的金属丝。

绿腰收回,绕到窗前,发现窗户的右下角,竟然也连着一根金属丝。

嘿,这个白子戚,够可以的啊!

绿腰心一喜,直觉自己找对了地方。她不敢贸然推门而入,怕会引发栝,通知白子戚有人潜入,到时他狗急跳墙,一刀抹了燕归的脖子,那她这一晚不就白折腾了?

绿腰推测得不错,那门下角和窗下角上的细丝线,正连接着暗室的小铃铛,有人推门或者推窗,那小铃铛都会轻轻颤抖,发出声音通知白子戚。

绿腰干脆飞身纵上房檐,掀开瓦片,向内窥探一番后,如同一片黑布般,悄然无声地跳进了大厅。

大厅很大,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动静。

绿腰小心地走到第二重门的面前,仔仔细细地观察一遍,却没见到任何的异样,她虽然心里打鼓,但却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

绿腰推开二重门,进入到饭厅。

借着月光,可以看清楚,饭厅里除了一张几和八把胡凳外,并无其他东西。

绿腰寻了一圈后,并无所得。她不死心,干脆点燃了油灯,借亮去寻。她的眼睛再能夜视,也不如亮灯后看得清楚。否则,她就不是人,真成山魈精怪了。

一盏油灯,一个脸上覆着黑狗毛的黑衣人,形同鬼魅般在饭厅里摸索着,若是被人看见,一准儿会吓破了胆!当然,如果看见此景的人是那些武林人士,他们一定会蹦高地往饭厅里冲。因为,那个面覆黑毛的东西,这是传说腹含天珠的山魈啊!

绿腰在巡视第二圈的时候,眼睛盯着墙面愣了愣神,然后缓缓勾起唇角,笑了。可惜她笑不笑谁都看不到。想通过那些黑毛看清她的表情,除非你有透视眼。

要说这白子戚精明,却也有缺心眼的时候。一面白墙,唯一处有几个重叠的脚印。这种此地无银百两的设计,还真是令人无语。

绿腰一脚踢开栝,进入暗室,一眼便看见白子戚正衣衫不整地弯着腰,将什么东西凑到燕归的鼻前让他闻,而燕归则是衣衫大开,赤条条地躺在一张白玉床上。

绿腰一想到白子戚再过个时辰,就要抬自己进门,这会儿却躲在暗室里狎玩燕归,着实有些恼火啊!白子戚想抬她进门,那是妄想。虽说是妄想,但也不可以不真诚啊。这就跟两个人玩游戏,尽管是游戏,你若不认真,那玩起来也没劲儿。

绿腰可能是心态有问题,面对白子戚等人时,总是用一种看小儿闹腾的心态在里面,所以并没有动杀招,而是直接走过去,一扬,狠狠地拍在了白子戚的后脑勺上。

白子戚一心用在燕归身上,还真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他突然被拍,脑子一沉,却并未昏迷。他扭过头去看绿腰,被她那张毛乎乎的脸吓了一跳!刚要有所动作,却再次遭遇袭击。这一次,绿腰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于是干脆化为刀,照着他的脖子便砍了下去。

白子戚两眼一翻,昏倒在燕归身上,然后缓缓滑到地上。

绿腰将白子戚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暗道:怪不得将自己包得那么严实,这身皮还真挺有看头的。瞧着是流光溢彩,简直像是摸了一层珠光银粉。那里,还是淡粉色的。嘿嘿……

绿腰满心的猥琐思想泛滥,竟要伸去摸白子戚。

突然,她听见有人厉喝:“你干什么?!”

嘶……这么大声干什么?

绿腰抬头,竟看见燕归扭着脖子瞪自己!

咦?他不是被白子戚拿*弄昏过去了吗?怎么还如此生龙活虎地对自己吼?

绿腰不想开口说话。她现在用银针刺了脖颈上的穴道,迫使自己声音粗哑,与做山魈那会儿的声音无异。这一开口,怕是就要被燕归识破。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实在不方便和他知晓自己太多是事。

再者,听燕归此问,好像自己碰不得那白子戚。莫非,自己今晚多管闲事,坏了人家好事?也是,没准儿人家就喜欢玩这么个调调儿,先弄死个把人,整得跟凶杀现场似的,然后再在一起翻云覆雨,玩得就是一个刺激和心跳。

绿腰严重不爽了!

她瞥了一眼玉床上的匕首,又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摆设,最后在燕归的目瞪口呆,弯下腰,在白子戚的大腿上,来来回回地摸了两遍。

呼……心里终于舒坦了一点儿。

你越是不让我动,祖奶奶我越是想动一动!若不是因为不能那啥,她非得当着燕归的面,把白子戚那啥了不可!

咳,淡定。

绿腰经过数年对自己性格的剖析,早已不将自己归纳到好人的范畴里了。

摸过了白子戚,绿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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