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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138)+番外

花青染脚步微顿,外袍里“三界”震动了两下。

绿腰斜依在床侧,流氓道:“你在衣袍下放了什么?硬硬的,还会动?拿出来给我看看呗。”

花青染外袍里的“三界”震动了三下!他终于站在了绿腰的面前。

绿腰敢拍着胸脯保证,若这间屋子大一些,花青染不等走到自己面前,一准儿会被气死在屋间的。自己,真是人才啊。

绿腰笑睨着花青染,看样还要说些气人的话,腹部却突然一阵绞痛,她微微皱眉,偷偷用手摸了摸腹部。那动作不大,却没能逃过花青染的眼睛。

花青染的眸光一扫,看了眼放在几的药碗,唇角悄然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他的气,顺了。

绿腰沉下脸,挥手道:“你走吧!今晚没空搭理你!”

花青染不但不走,反而弯下腰,看着绿腰的脸,重复道:“你有何愿望未了?”

绿腰皱眉,骂道:“有病啊!走!赶快的!”

花青染却笑了。笑得如沐春风、笑得桃花纷飞、笑得人间失色、笑得心如鼓擂。他说:“我不走。我留下陪你。”

绿腰邪笑一声,吊着眼睛看花青染,“怎么个陪法啊?”

花青染突然盯着绿腰的眼睛,正色道:“你救我一命,我满足你心之所愿。然,你犯下的错,也必要偿还!”

绿腰用眼尾轻扫花青染一眼,轻挑地勾唇道,“怎么,花公子想扮妖精,引诱我这个无知妇孺,然后吸光我的精血不成?这深夜造访,谈什么心愿,实在太过艳丽。”

花青染悲切一笑,眼似有泪隐现。他吸了一口气,隐掉泪水。垂下头,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解开了外袍,随手扔到了地。然后从腰间解下“三界”,放到一边。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话,仿佛在全神贯注地做着两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绿腰望着他,没有动。突然想明白了他此行的目的。他认准了自己是女祭司,所以下毒手害了自己性命,但在收割自己的性命之前,他想满足自己的一个愿望。难道他觉得,把他真正的玩弄于床榻之,是自己的愿望?!

窝草!

扯个毛蛋?!

明明是你自己在脱衣服,怎么还搞得好像我要强-奸-你一样?现在都流行这么玩了吗?自己果然老了吗?

花青染的手不停,接着去解胸前盘扣,却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我在花云渡看见白子戚家着火了,知道必然是出自你的手笔。我不知你为何逗留在**县里,没有去找我复仇。然,今日过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望你……珍重。”

绿腰想要嗤笑,却忍住了。这个花青染还挺有意思的,明明是个黑心肝的白眼狼,却非要装出一副江湖侠客才追求的公平,真真儿可笑得很。

花青染解盘扣的手好像不大好事,解了几下都没解开。他突然发狠,一把扯掉了胸前的盘扣。盘扣的白珍珠崩落到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敲打在人的心,留下一溜儿回音。

花青染衣衫大开,抬眸,望向绿腰。

绿腰突然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今天这是怎么了?接连三个男人在她面前坦胸露乳秀大腿。她这棵干瘪的老树,也终于要桃花朵朵开吗?太有喜感了好不好?

绿腰想笑,这笑了。

她张着大嘴,笑得气不接下气,还直跺脚,直垂床!

瞬间又变成那个时而发傻时而精明的绿腰,看得花青染目瞪口呆啊。

他抬手指着绿腰,恼羞成怒,喝问道:“你笑什么?!”是笑自己此举太傻吗?师傅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欠她的,自然要今生偿还。她欠自己的,也必要今生讨要。她曾用语言调戏他,还曾亲吻他,难道不是喜欢他?想要得到他?师傅说,人心最贪,皆想过声色犬马的生活,道家人,也唯有欲之一字看不开。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绿腰笑出了眼泪,突然从床蹦起,吓花青染一跳,转手要去摸“三界”,结果,绿腰并未做出任何攻击的样子,而是伸出手,憨憨地对他道:“喏,给喜钱。”

第一百五十五章:尖叫夜

花青染不明所以,以为女祭司要耍奸计,于是满眼警惕地看着绿腰的一举一动,问:“为何?”为何要给喜钱?

绿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前一步,道:“刚才,我出去找白子戚,想让他别抬我进门。”

花青染心有了不好的预感,揽了揽敞开的衣襟,向后退了一步,问:“为何?”

绿腰用看傻子一眼的目光看着花青染,又前一步,朗声道:“你傻啊?!我都亲你了,怎么能嫁给白子戚?!”

花青染伸手按下头的青筋,又向后退了一步。

绿腰嘻嘻一笑,继续向前一步,眼波瓦亮地兴奋道:“你不知道,我今天遇见山魈了!”

“什么?!”花青染一把攥住绿腰的手,惊讶道。

绿腰憨憨地点头,应道:“是啊,看到一个脸有黑毛的东西,应该……应该是山魈吧?反正,那个山魈挺好的,告诉我你会来找我,还会脱衣服给我看。她可真是好人呐。”

花青染的瞳孔在集聚地收缩,不可置信如同巨浪般拍向他,将他拍得晕头转向,却必须挣扎着浮出水面,寻找真相。他颤声问:“她……她还说什么了?”

绿腰嘟起嘴巴,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唇,道:“你亲我一口,我告诉你!”

花青染的手指动了动,忍着掐死绿腰的冲动,冷哼喝道:“说!”

绿腰吃疼,捏着嗓子,娇娇柔柔地喊了声:“不要啊!好疼!你待人家要温柔点儿哦。”

花青染一口气没来,险些背过气去。他微微松了手的力道,目露凶光,咬着后牙问:“她还说什么了?”

绿腰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回道:“她说啊……嘿嘿……我不告诉你!”眼见着花青染要发狠,她吓得一哆嗦,忙喊道,“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山魈说了,你刺她那一剑,她会亲自讨回来的。但是,你不能动我。”

花青染平复下情绪,问:“为何?”

绿腰道:“因为啥我也不知道,不过她说,我是她的一个啥侄女的。”布满地嘟囔着嘴,“我怎么可能是她侄女?我这么漂亮,她满脸是毛……”

花青染心思震荡,目光如炬,望进绿腰的眼底,问:“你刚才为何那般与我说话?”

绿腰咧嘴傻笑道:“山魈说了,我那么说话,你会脱衣服给我看啦。”

花青染突然觉得有些无力。他不想相信绿腰所说,却找不到任何揭穿她谎话的理由。若绿腰真是女祭司,凭她的手段,何须隐瞒身份?只需振臂一呼,这天下有很多人愿意供她驱使调遣,何需自己留下这小小的**县里做着不为人知的事?

再者,绿腰能引发“三界”震动,可能与自己的情况一样,身体里溜着女祭司的血。这么一想,花青染觉得十分悲剧。绿腰是女祭司的侄女,二人有血缘关系,可自己……哎,一言难尽!

虽然花青染满心狐疑,所有的感觉都叫嚣着不能信绿腰所言,但偏偏找不到任何一条可以反驳的语言。连女祭司为何留在**县也似乎找到了答案——女祭司在离开燕家戏班之后,不知又经历了什么,竟弄得满脸长毛,所以她需要时间除毛,一时半会还不能离开**县去报复自己。

是了,正是这个原因!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女祭司脸长毛的呢?看来,自己需要去查探一番,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花青染想要转身离开,绿腰却不干了。

她又向着花青染迈出一步,噘嘴道:“来都来了,不亲亲,不许走。不然我喊人喽。”

花青染感觉一阵恶心,抬脚又后退了一步,只感觉脚下一软一滑,似乎踩到了一样软乎乎滑腻腻的东西。随着这一脚的落下,一股恶臭冲进脑门,熏得人十分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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