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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159)+番外

白子戚暗道:若再来一个不信,他便信了!

这话刚在心里转了个圈,一个冶艳无双的男子,塔拉着木屐,像一头奔跑的小牛般由远及近,一头冲进了绿腰的闺房,也不看任何人,一头扎到绿腰的床,直接……趴下了。

白子戚举着蜜饯的手抖了抖,突然用力一捏,将蜜饯捏得稀碎。这是打脸,赤-裸-裸的打脸!

来人,竟是……燕归!

白子戚心里明白,燕归不曾向曲南一告发自己,这其一定有隐情。现在看来,他与燕归之间唯一有关联的地方,便是绿腰。若昨晚打自己的人是绿腰,此事便有了解释。绿腰……是山魈?!

曲南一心剧震啊!

那……那个风风火火跑进来的男子,是……是……是燕归吧?!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为何趴在绿腰的床,还将脸埋进了被子里?他与绿腰是什么关系?!绿腰,燕归?燕归,绿腰?

花青染倒是较淡定,但心里也画起了葫芦。

唐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感觉绿腰的闺房有些小了。

诡异的沉默,绿腰坐起身,用脚踢了燕归一下。

燕归趴着没动,有种装死的嫌疑。他鼓足勇气冲了回来,却没想到竟然看见了曲南一等人。他没想到说辞,便一头扎进了绿腰的床,当起了缩头乌龟。他不想给绿腰添麻烦,可他的出现必然会引起曲南一的怀疑,此麻烦还真是添定了。不过,既然白子戚和曲南一都在这里,水必然会被搅浑,也不差自己这一条泥鳅了。无论如何,他都要陪在绿腰身边,直到最后的最后!

绿腰见燕归装死,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既然打定主意,不在这耗着了,大不了想其他办法寻苏玥影和帕子。

绿腰想,在床被群攻的危险度太高,她还得下地,站在门口,方便开溜大吉。

她抬腿,想从燕归的身跨过去。燕归却突然挺身坐起。绿腰身受重伤,双腿一软,跌坐到燕归的身。二人脸对着脸,以十分**暧昧的姿势对望着。

绿腰刚一动,燕归突然伸手抱住绿腰,扬言道:“同床共枕过,你是我的了!”

绿腰感觉一群乌鸦绕着自己的脑袋一顿乱扑腾。她是要逃命,不是要秀恩爱啊!

白子戚出手快若闪电,直袭燕归后腰。

燕归抱着绿腰翻身下地,抬腿后踢白子戚。

绿腰闪身站在二人间,一手一个将其分开。

三人的动作都十分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打闹不休。

第一百八十章:四美男争一丑女

绿腰见白子戚和燕归终于消停下来,不再大打出手,便要脚底抹油向门口开溜,却被曲南一堵住了去路。她想着窗口处或许可以跳出去,于是回头一望,却只能干瞪起眼睛。不知何时,花青染竟站在窗口处,云淡风轻般望着窗外风景。只是那手,却抚在了“三界”。

操咧!

要不要四面围攻堵截啊?!

燕归见机极快,一把扯住绿腰的左手腕,道:“今日一见如故,燕归决心娶绿腰为妻,此生不相负。”

白子戚攥住绿腰的右手腕,冷冷道:“绿腰已是白某的妾,不会赠人为妻。”

燕归微微一颤,看向带着金色面具的白子戚,眯了眯猫眼,咬着后槽牙,缓缓道:“白爷,又见了。”

白子戚勾起唇角:“燕爷,安好?”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燕归连杀白子戚的心都有了!他真是万万没想到,这人还敢堂而皇之的登门?真是视自己如无物吗?!然,今时今地,不宜动手。

燕归嗤笑一声,道:“白爷笑得这么吓人做什么?当着曲大人的面,这是想行凶吗?你若看燕归哪里顺眼,扑来咬两口也无不可。来吧,想咬哪儿呢?”嘴里嗦嗦了两口,像在逗狗。

燕归那副样子,真能气死个人哦。

白子戚放开绿腰,一步步走向燕归,盯着他的唇道:“燕爷的唇,看起来甚是美味。”语气之阴森、眼神之恐怖,非语言可形容。

绿腰倒是不怕二人掐架,毕竟有曲南一在,他俩还不至于当面互通几刀。只不过,长此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大家似乎都忘了,自己还受着重伤,经不起这种折腾。哎,也许不是忘了,是故意如此吧?大凶!果然是大凶啊!

唐悠是最有良心的,终于发现绿腰的脸色不对,以排山倒海之势扑过来,搀扶住绿腰,对众人道:“各位都出去闹腾吧,妹子这身体,经不起这个。”

燕归瞪了白子戚一眼,咬牙道:“日后清算!”一甩长辫,蹿到绿腰身边,搀扶着她的另一条胳膊,轻手轻脚地服侍她躺回到床。他则是坐在胡凳,望着绿腰,满眼的歉意。

绿腰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这,可能是命。

燕归见绿腰释然,心也跟着放松不少。

他原本吓得不轻,生怕曲南一是来抓绿腰的。可转念一想,他凭什么抓绿腰啊?只要他打死都不承认绿腰是山魈,曲南一又能如何?再者,他心已经有了对策。

思及此,燕归又去看花青染。只此一眼,竟生出些许赞叹和莫名的敌意。如此超凡脱俗的谪仙男子,为何会来看望绿腰?

燕归的眼睛在绿腰和花青染的身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后,并未发现二人有何不一样的情愫,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

他打定主意,既然事已至此,便管不得许多,不如安心处之吧。

燕归扭头看向唐悠:“药煎好了吗?”

唐悠扫了眼地的碎碗,恨铁不成钢地跺了一下脚,道:“我去取!”

燕归又道:“麻烦唐大小姐再准备一些吃食。”

唐悠应下,转身去张罗了。

屋子里,剩下四位绝色美男子围着一位极丑的女子,真真儿是美男与野兽的和谐画面。

曲南一作为县令,最喜问话,此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于是他第一个开口询问道:“燕当家,你怎会在此?”

燕归反问:“曲大人这话是以何种身份问?若是曲大人问,在下自然有问必答。若是以探望病者的身份问,燕归懒得答。”

曲南一一梗啊,却还是道:“今日不谈公事,你只当曲南一在问你即可。”

燕归甩给曲南一一个无聊的眼神,干脆不搭理他了。

曲南一哑然失笑,对花青染道:“青染啊,我是不是不太遭人待见啊?”

花青染直接道:“这话,你还是问绿腰较合适。”

曲南一一掀衣袍,干脆又坐到了床边,懒懒地看向绿腰,笑道:“绿腰,青染让我问你,你且说说,我是不是不招人待见?”

绿腰沉吟片刻,道:“许是有喜欢你的吧?”唇角一弯,“可惜我不知道。”话锋一转,“不过,你招惹厌恶,和你本身性格关系不大,而是本质。好一个烂泥和一颗珍珠,算烂泥捏成了珍珠,也绝对没有珍珠招人喜欢。”

曲南一哑然,好半天后才拍着腿,笑得气不接下气,伸手要弹绿腰脑蹦。他好像弹瘾了。

燕归一巴掌将曲南一的手拍了下去,气咻咻地道:“君子动口不手动!”

曲南一揉着被拍疼的手背,觉得燕归这话有几分熟悉,好像他刚说过不久。曲南一眼珠子一转,道:“燕当家与绿腰交好,我竟然不知,实属意外。我与绿腰已经私定终身,届时还请燕当家赏光,来喝一杯喜酒。”

燕归嗤笑道:“你做梦呢吧?绿腰会嫁你?!”

曲南一挑眉,反问:“为何不会嫁我?”

燕归眯眼一笑,道:“你长得没我好,身量没我高,肌肤更是干燥,与我无法相提并论。绿腰闷了我能唱曲给她听,闲了能陪她街采买,若她女红不好,我还能给她做两套衣裳。曲大人,你行吗?”

曲南一的嘴角抽了抽,他发现,自己有些词穷了。在这些方面,他和燕归还真没有可性。

燕归接着打击道:“我们穷人家,高攀不起富贵,粗茶淡饭足矣。绿腰人虽丑,但是爱美之人。孰高孰低,自会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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