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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208)+番外

胡颜笑道:“银子不用送了,没几个钱。你我相逢就是缘,你叫胡颜便可。”

唐悠点头道:“狐颜?是挺像狐狸精的。”

胡颜摇头失笑:“古月胡,颜色的颜。”

唐悠点了点头,皱眉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叫啥?”

胡颜满眼敬仰道:“唐大小姐有侠女风采,这**县谁人不知啊?”

唐悠哈哈一笑,伸拍了拍胡颜的肩膀,道:“你这人说话挺着调,我喜欢。”微微皱眉,收回,问道,“你怎么和曲南一搅一块去了?”

胡颜老实回道:“我给曲大人当护卫,赚口饭钱而已。”

唐悠瞪眼不悦道:“当护卫你让他拉着?!”

胡颜一脸无辜,轻叹道:“当人家属下的,还能怎样?被摸了小,难道还能大耳刮子掴过去?”

唐悠攥拳道:“怎么就不能?!我妹绿腰就是敢爱敢恨的奇女子!她看人不爽,素来都是直接出,哪里会惯着谁?!”

胡颜的眸子闪了闪,犹如自言自语般问:“绿腰?”

唐悠轻叹一声,垂下眼眸,落寞道:“死了。”

胡颜看唐悠的样子不像作伪,于是长长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闻。心却骂道:这蠢货光长肉不长脑子,自己留给她一条绿色腰封,就是为了告诉她自己走了,她却当自己死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也好,免得给她带去麻烦。

被忽略得很彻底的成东行和成西行有些不自然地互看一眼。

唐悠忽然想到哥倆,于是扫了二人一眼,问胡颜:“你刚才说要送我俩人赔罪?”

胡颜乐了。伸虚点二人,道:“喏,就是他俩。不知道唐大小姐满意否。”

唐悠瞪圆了眼睛,一副被星星砸的模样,既不敢置信,又晕头转向。她磕巴道:“他……他俩?”

胡颜点头,表情认真:“他们兄弟为了对我表示感激,要侍奉我前后左右。你也知道,我现在寄居人下,还得在曲大人那里讨口饭吃,哪儿有地方安顿他俩?不如,你就当做个好事,将他俩带回去,当个门房、看个马厩,都好。”

唐悠的表情很复杂啊。既像看到一块金子,想要马上捡起,却又怕别人知道那是金子,动跟自己抢一样。她憋得脸都红了,肌肉都抽筋了,还装模作样地问:“这……这样好吗?”偷眼,去看兄弟二人。

成东行和成西行真想摇头告诉她,这样不好,可二人不能。

胡颜朗笑一声,道:“如此就拜托给唐大小姐了。”

唐悠笑得心花怒放,客套道:“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胡颜走了,唐悠望着成东行和成西行,感觉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一样。她用心疼的语调说:“下次在出来吃饭,就报我唐大小姐的名号,看那个王八蛋敢不给你里赊账!”

成东行和成西行对视一眼,彻底无语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哎呦,热闹了!

一场插曲过后,胡颜直奔老道住所。

老道依约开门,请她进去。

胡颜就像一个贼,缩着头,吱溜一声钻进了门缝里,好像生怕别人知道她来此地一般。

老道笑得意味深长,好像窥探到了一颗怦然心动的少女心。

还是那个凉亭,还是那些石凳,还是那个老道,一身女装的胡颜却是颜若朝华、云鬓冰肌、临风独立、倾国倾城、与众不同。

老道一边抚着撇胡须,明目张胆地打量着胡颜,一边用轻柔的语言说着令人暧昧的话:“胡姑娘今日一番打扮,甚是靡丽多姿,堪称人间绝色啊。”

胡颜垂头,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襟,小声道:“道长谬赞。”

老道玩味一笑,自诩风流道:“胡小姐为何不抬起头来看贫道?”

胡颜飞快地扫了老道一眼,又忙垂下头,盯着自己的指间,磕巴道:“这……这样,挺好。”心骂道:敢看你吗?明明老得掉渣,却还装出一副情场公子的多情模样,真怕多看两眼,将隔夜饭吐出来。

老道误以为胡颜已经了自己的魅术,对自己芳心暗许,心得意非常,开口道:“看胡姑娘气色有异,想必那大劫难即将来临,容贫道为姑娘看看相,好寻个法子施展。”说着,竟探身去抓胡颜的。

胡颜不做声,却已经准备给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来个满脸花。她挠人可不像其他女子那般柔弱,逮到一块肉就使劲儿地挠,还只能伤个皮毛。她挠人,那人最后能剩下骨头架子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乒乒乓乓地敲门声,就像浴血奋战的战场上,响起的冲杀鼓鸣,骇得人心里发晃。

老道动作微顿,收回,不悦道:“容贫道先去看看,是哪个泼皮如此无礼!”

老道一甩衣袍,气冲冲地迈步前行。胡颜勾唇一笑,站起身,施施然跟在其后。

门刚一打开,就看孔落篱一头扑进了老道怀里,含泪颤声道:“许郎,你可安好?”

老道微微一愣,轻轻推开孔落篱,不解道:“落篱,你这是何故?”

孔落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两遍老道,这才嘘了一口气,抹掉了脸上的泪珠,柔声道:“今日听个货郎说起,有个道士与一武林人士起了争执,被打得吐血,命不久矣。我问他那道士的长相,他说好像有撇胡须,我……我心里惶惶不安,特意赶来见你。知你无事,这心下稍安。只盼许郎多珍重,别忘了……”俏脸一红,含羞带怯道,“别忘了,你我二人花前月下的约定。”

老道不想和孔落篱多做纠缠,于是低声哄道:“贫道无事,你且回吧。明日戌时,你且寻个由头偷偷前来,贫道……想你。”

孔落篱激动地望着老道,那是满眼的相思之情。因老道的情话,她是身子都在轻轻颤抖。很显然,她的一颗芳心已然完全系于老道身上,想解都解不开。

胡颜不晓得在孔落篱的眼,老道是何等的英俊风流,但眼瞧着一个妙龄少女如此腻歪着一个八十老叟,其感官绝对不令人愉悦。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恶寒了一个。

老道催促道:“回去吧。”

孔落篱依依不舍地唤了声:“许郎……”

看看那情比金坚的二人,胡颜狂抖了一下,瞬间有了去趟茅厕的冲动。

就在这时,大门再次被拍响:“咚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的咚咚声,就像是一道道炸雷响在耳边,震得天地都为之色变。

胡颜目露狡黠之色,悄然往后退了两步。看热闹可以,误伤就不好了。

孔落篱捂着胸口,惊恐道:“许郎,莫不是出事了吧?”

老道显得有些不悦,但还是上前一步,问了声:“谁啊?!”

门外不搭话,又是一连串的咚咚声,都不带歇气的。

就在此时,胡颜突然敏感地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那种阴森的感觉令人不喜。她不动声色,装作不知。

老道仗着武功高强,又有段,于是冷眼打开门,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来这里闹事!

门打开的那个瞬间,但见王瞎婆泛着眼白,一个健步冲了进来,一把扯住着孔落篱的衣领,抡圆了胳膊就是两个响亮的巴掌!口还骂道:“你个千-人-骑-万-人-日-的-丑-婊-子,赶来勾-引老娘的相公?!我打死你!打死你个娼-妇!”

孔落篱被王瞎婆劈头盖脸地一顿打给打傻了,直到老道伸将其拦下,这才捂着脸,哆哆嗦嗦地退到一边,尖声骂道:“哪儿来的疯婆娘?怎地平白无故伤人?!”

王瞎婆朝孔落篱吐了口口水,跳脚骂道:“你个婊-子!下烂的玩应儿!敢勾-引男人,还不知道这是谁家的柱子?你怎敢叉开腿就上梁?也不怕捅死你个小**!”

胡颜眨了眨眼睛,暗暗在心树起大拇指,暗道:民间果然大有高在,此番恶骂简直生动至极、**至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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