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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214)+番外

胡颜挑眉道:“拿你寻开心,我也甚是满意。”

曲南一低头,深情款款地望着胡颜的眼睛,道:“若能博得红颜一笑,被你奚落又何防?”将枕头抛到床上,垂眸看向胡颜,“阿颜,我们就寝吧。”

胡颜伸出右手抵在曲南一的胸前:“大人若缺睡觉的地方,我想司韶会很乐意奉贤出自己的半张床。”这话,说得胡颜自己都觉得违心。

曲南一一本正经地逗乐道:“本官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哪里会缺个睡觉的地方?不过是……”垂眸看向胡颜,睫毛轻颤,眸中含情,眼中似乎泛起万千柔丝,将胡颜轻柔地缠进心里,“我见阿颜多妩媚,阿颜见我应如是。”

曲南一的情话不同凡响,致使胡颜的心微微地颤抖一下,泛起不正常的涟漪。她素来心狠,对别人如此,对自己更甚。她明白自己苦等百年是为了什么,又怎会在此栽跟头?她收敛心神,诡异地一笑,道:“曲南一,你应知道,在猴子眼里,人是最妩媚多情的。然,在人眼里,那猴子又是怎样?”

曲南一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苦笑道:“阿颜,你这嘴,甚是毒辣,与绿腰不相上下。”说着这话,曲南一心里突然打了个突儿。他曾怀疑过胡颜是妖女,可为何在第二次见到她时,却……不想怀疑了呢?是啊,不是不怀疑,是不想怀疑。

胡颜抓起木梳,砸在地上,喝道:“不要和我提绿腰!”心中暗道:这应该是一个女子正常的反应吧?哎,当了太久的大祭司,都快成无性别的人了,连一个女子最基本的反应还要思量着去做。成功,还是失败?显然是后者。

木梳在地上被分-尸成两半,那声响却好像一记春-药,注入曲南一的心窝。他的心中充满喜悦,觉得胡颜是嫉妒了。一个女人一旦嫉妒男人口中的另一名女子,那只能说明,女人在乎男人。

曲南一突然伸出双臂,将胡颜抱进了怀里,紧紧的。

胡颜正等着挽袖子和曲南一大吵一架,却突然被抱住,简直莫名其妙。她用手捅了捅曲南一的腰,戏谑地问:“怎么了?吓傻了?用不用给你叫魂儿?”

曲南一的胸腔震动,回道:“我的魂都跑到你身上去了,叫不叫意义不大。”贴着胡颜的耳朵,诱惑道,“若你想叫,也无不可。”

胡颜抖了一下,发觉曲南一今晚绝对有异。他平时也喜欢亲近自己,但绝不会如此放浪形骸。

胡颜推开曲南一,站起身,突然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喝道:“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曲南一被拍得两眼发花、脑袋发晕,晃了晃脑袋后,这才勉强清醒一些,问:“你这是做什么?”

胡颜心中窃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回道:“看你今晚不太正常,想必是被妖怪附体。你平时最是厌恶那些鬼魅之物,被它们找上,也不稀奇。”

曲南一黑着脸,看着胡颜,问:“你真信这世间有鬼魅之物?”

胡颜点头:“自然信。然,鬼魅并不可怕,人终有一死。最可怕的,却是……”伸手,点了点曲南一的心。

曲南一攥住胡颜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喃喃道:“是啊,人心不古,最是险恶。鬼无伤人意,却是人在搬动是非,拉鬼怪之事做虎皮,借以满足自己的贪欲。”

胡颜突兀道:“曲南一,你可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

曲南一莫名道:“名字有何由来?不都是爹给取的吗?”

胡颜还不想告诉曲南一,他的名字是她取的,怕吓得他大小便失禁,就不美好了。于是她道:“我是问你名字的意思。”

曲南一想了想,道:“这个还真没想过。不过应该是‘放马南山中,逍遥一日闲’的意思吧?”

胡颜忍着笑,道:“可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曲南一来了兴趣,问:“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意思?”

胡颜假装沉吟片刻,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当初为你取名字的那个人,在抱起你的时候,你却尿了一泼尿在那人身上。而那人又没有戴换洗衣物,觉得有些难为自己的衣裳,于是说了声‘难衣’?”

曲南一略一思索,问:“那按你的意思来讲,我应该叫曲难衣?解释起来应该是——曲家难为了一件衣裳?”

胡颜点头,笑道:“正是此理。”

曲南一突然哈哈大笑道:“阿颜可以去写话本子了。此想法,有趣至极。”

胡颜瞥了曲南一一眼,暗道:曲难衣,等你知道真相,估计就笑不出来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缠绵

曲南一笑过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此事,还真要问问爹才好。”

胡颜勾唇一笑,坐回到胡凳上,没再言语。

曲南一蹲下身子,望着胡颜脸,认真道:“有一事想要问你。”

胡颜的心突然翻了个跟头,不知道曲南一是否想要问自己的身上。虽说,告诉他也无妨,但……不知为何,她现在不太想说。这样的日子既轻松又惬意,偶尔和曲南一斗斗嘴也有几分妙趣横生。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平淡却不乏味。她一直想和小哥哥一起经历,却……提前和曲南一体验了一回。她一个人的日子真得是太久了,久到心头遍野长荒草、久到见点儿阳光就要抽条、久到开始贪恋起这种很真实的生活乐趣。欢愉混杂着痛苦、扭曲宠着放纵……

然,有些事,不是沉溺便可过去。人生,是由无数个意想不到的坎坷组成的。都说神仙下凡是历劫,身在凡尘的人们,谁又不是在经历生老病死的劫难?唯有此心看透、不说透,糊弄自己开心而已。面对吧,她活到这把年纪,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胡颜迎视向曲南一的眼眸,十分坦然地道:“问吧。”

曲南一点了点头,却是补充了一句,道:“你可以不答,但不要骗我。”

胡颜突然笑了,当真是一笑百媚生。

曲南一有些痴迷地望着胡颜,喃喃道:“阿颜,我好像毒了。”

胡颜:“嗯?”

曲南一却是莞尔一笑,转移话题道:“我想问你,你要那人皮帕子到底有何用?你此番前来,是否就是为了那人皮帕子?”曲南一没有问出口的话是:你是为人皮而来,而不是为我,对不对?

原本,胡颜以为曲南一是要问她是谁,听到曲南一这个问题,心不免有些失望。也许,曲南一早就知道她是谁,只是不问不说。这层窗户纸,是切碎了谎言后拼凑而成。一桶即破。偏生,每个人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曾混迹在谎言。

胡颜在心里轻叹一声,扬起笑脸,戏谑道:“青天曲大人,你这是两个问题,可不是所谓的一个问题。二和一,可分否?”

曲南一从善如流:“好,那你且回答……第二个问题。”

胡颜十分光棍地点了点头,应下此事:“对。我是为了人皮帕子而来。”

曲南一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胡颜,里面的光影忽明忽暗,看样子情绪浮动很大。

就在胡颜以为他要暴怒的时候,他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说:“幸好有人皮帕子,不然还引不来你这只小母鸡。”

胡颜感觉一群乌鸦从头上飞过,还他娘地拉了一泼屎在自己头上。真的,她真心实意地觉得,若曲南一震怒,她能接受得更加舒坦一些。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毛骨悚然。曲南一是什么鬼,怎么还扯上了小母鸡?!见鬼的小母鸡!

曲南一一直蹲着,此时身子一支就要站起,却因腿发麻,呵呵笑着向后倒去。

胡颜眼疾快,一把拉住曲南一。

曲南一借着胡颜的拉力,将其反拉进自己怀里,突然拥力吻向胡颜,如同狂风暴雨般想要把她吞进肚子里。

胡颜在蒙了一下后,伸出指甲就要去戳曲南一,但那指甲在即将刺进他的肋骨时,却停了下来。胡颜张嘴要说话,曲南一却借蹿进她的口,与她唇舌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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