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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253)+番外

这老道的脸明显是刚刚烧伤的,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止了痛,却又被泼上了咸盐水,不疼得他扯下脸皮才怪!以后啊一定要切记一点,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曲大人。

老道老道的手抠进了肉里,极痛之下竟然扯下一块烧焦的肉,扔在了衙役脚下。那惨叫声尖锐无比,仿佛能刺穿耳膜。

衙役们吓得不轻,想要后退,却因曲南一站着没动,只能壮着胆子,将老道围在中间,等候曲南一的吩咐。

曲南一盯着老道,眸光中充满了狠厉与毒辣,以及一丝丝的畅快。他冷声道:“现在,说说你的且慢吧。”先打残你,我们再来讲条件!

老道痛苦难忍,但曲南一的话还是清晰地传进他的耳中。他干脆将心一横,咬碎后牙,杀气腾腾地回了声:“好!且……让贫道先……先止疼!”这话说得十分艰难,每吐一个字,都仿佛有把刀扎在他脸上。

曲南一勾唇笑,道:“准。”

老道用来直痛的法子其实极伤身体,是用罂粟混合了其它草药炼制而成。虽服用后不会疯癫异常,但用一次尚可,用两次便会上瘾,用三次后怕是终身都要依赖此物。他为了止痛,已经一口气服食了三颗罂粟丸,早已超过了正常身体所能承受的量。然,此时他疼痛难忍,若不再次服用,唯恐会咬舌自尽!老道无法,只能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将大约十来颗罂粟丸悉数倒入口中,吞噬着咽下。

片刻后,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看向曲南一,声音如同破锣般沙哑道:“曲南一,你够狠!”

曲南一云淡风轻般一笑,道:“我若不狠,地位不稳。道长,见笑了。”

老道心中恨极了曲南一,却不得不稳下心神,道:“你见贫道的剥皮刀上有血,却还敢对老道动手,想必那胡姑娘在你心中不过尔尔,你有何必与贫道为敌?贫道敛财无数,若大人愿意放贫道一马,贫道愿意倾囊相赠。”这个时候,老道若还不知道曲南一为何而来,简直就白活了一把年岁。

曲南一淡淡道:“纵使本官的一匹马,只要属于本官,你若敢动,便要拿命来还,更何况人乎?”这话说得,虽没有捧高胡颜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却摆明了告诉老道,此事不能善了。

老道眸子一缩,道:“你想与贫道斗个鱼死网破?不想要那些财宝了?!”

曲南一笑吟吟地道:“本官素来喜欢名利双头、鱼与熊掌兼得。拿下你,那些财宝也一样是本官的。”

老道扬起手中攥着的剥皮刀:“你若继续与贫道相争,那位胡颜姑娘,怕是要失血而亡了。”

曲南一垂下眼脸,扫向自己的之间,道:“你不是已经看出来,本官并不在乎她的死活?用此来威胁本官,呵……”眸光一凛,对衙役们道,“将他拿下!”这老匹夫,竟敢威胁哄骗自己?密道打开的瞬间,那剥皮刀上滴落的血,明明是鲜红色,又怎么可能属于胡颜?虽然,他不能确定胡颜安全无恙,但最起码,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老道突然大喝道:“贫道并非一人!你若动手,贫道让胡颜人头落地!”

第二百八十九章:必不独活!

曲南一微怔,抬起手,制止了攻击向老道的衙役们。

老道见自己赌对了,得意道:“贫道若没有一点儿洞察人心的能力,岂不是白活了八十年?”

曲南一低头,挽起袖口,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反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你想怎样?”

老大咯咯怪笑两声,道:“当然是想让曲大人放贫道离去。”

曲南一挑眉,看向老道,十分干脆道:“让本官知道胡颜安好,便放你走。”

老道略一犹豫,点头道:“好!你且随贫道到下面去。”

曲南一莞尔一笑:“好。”

李大壮等人齐声喝道:“大人!不可!”

曲南一指了指老道:“想必这地下暗室没有其他出口,若有,这老东西早就跑了。本官随他下去看看。若本官出了意外,你们架起弓弩,直接放火烧了这里。若有人出来,直接万箭穿心射死,一个也不许放走!”眸子一扫,看向衙役们,“你们,可听清楚了?”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齐声应道:“喏!”

老道听闻此话,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恨声道:“曲大人果然心狠手辣!你若出了事,竟想要这么多的人给你陪葬?怎么,就连胡姑娘的命都要一并烧死吗?”

曲南一呵呵一笑,道:“我能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怎就不能为我殉情?”

一句话,堵得老道胸口发闷。不过,只要能将曲南一骗到自己手中,届时很多事就由不得他了。自己可以杀了胡颜这个祸害,然后以曲南一的性命来要挟这些衙役们放自己离开。如此这般,逃脱此地还不易如反掌?

老道在心里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构思着连环计。

曲南一见老道眸光闪烁,便再次对众衙役们道:“本官与阿颜情谊深重,曾山盟海誓永不相负。此番下去,她若死,本官必不独活。一炷香之内,本官若不出来,你们只管准备好弓弩与火。”

李大壮等人彻底震惊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大人与胡姑娘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实在是……太感人了!

老道感觉自己的计谋正在熊熊燃烧着,却被曲南一一盆冷水浇成了落汤鸡,简直是惨不忍睹。他攥紧手指,暗道:黄口小儿说得好听,真到了大难临头,哪个不是各自飞?贫道就看看你俩是否情比金坚!

老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曲南一一甩衣袍,率先往密道里走去。

下了二十来个台阶后,见到一间珠光宝气的密室。密室里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四颗,以及漂亮的灯盏若干。光线虽不如白日光亮,但影影绰绰之间,却给人一种神秘、靡丽之感。

暗室很大,被薄纱分割成了几个区域。有用来梳妆的地方,有用来如厕的地方,还有用来洗漱的地方,以及用来吃饭的地方。最为醒目的,要属暗室中间那张大床。艳红色的帐,层层叠叠间,透着一股子香艳的味道。

诡异的是,床上是空的,那些容貌上层的女子,竟都横七竖八地趴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昏睡了过去。唯有一清丽女子,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她的腹部被利刃划开,鲜血流淌了一地。

曲南一对此视而不见,打趣道:“这还真是一处**窝。”眼尾扫了老道一眼,“道长不如和本官讲讲,如何能夜驭六女?”

老道冷哼一声,道:“贫道天赋异禀,哪是你等凡夫俗子能学去的?”

曲南一勾唇一笑,道:“也是。本官就做不到,被烧成了黑炭头,却还能志得意满。本官实在好奇,你骄傲个什么劲儿?”

老道目露凶光:“曲大人,需知祸从口出。”

曲南一抬手,遥指地上那名清丽女子的尸体:“那位是祸从口出的典型?”

老道抬手抚上下颚,笑道:“那贱人……嘶……”看样子,他是打算抚摸一下自己原有的三撇胡须,结果却一不小心触碰到了烧伤处,直接抠下来一块皮肉。

老道因服用了大量的罂粟丸,倒也不觉得痛。只不过,终究是自己脸上的肉,被这样轻易地抠下来,总令人觉得心里烦躁,想要杀人泄恨。他忍了又忍,才没有直接将曲南一撕扯成碎片。

老道深吸一口气,狠辣地一笑,道:“那贱人吸入了少量,醒来得早。见到贫道,竟敢喊有鬼?!贫道便让她知道,鬼,是如何索命的。”

曲南一感慨道:“这年头,真是越发不让人说实话了。”随即摇头一笑,谴责道,“那姑娘也是不会死。直接被道长吓死多好,何必遭这被人开膛破肚之罪。哎……”

老道心中一阵抽痛,狠狠地瞪了曲南一一眼,威胁道:“曲大人与胡姑娘还真是天生一对,嘴贱牙利得狠。贫道总有一种冲动,想要豁开你二人的嘴,拔掉你二人的牙齿,绞掉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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