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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289)+番外

另一个女子却尖酸道:“这话也不能这说。我们这儿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被人玩弄的?干净不干净,不好说,下贱却是一定的。她以为怀了大人的孩子,就能母凭子贵?我呸!想得到时美!”

封云喜好像被人敲了一闷棍,简直是痛不欲生!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突然发狠,想要垂掉肚子里的祸害!

就在这时,白子戚从她的身后走出,幽幽道:“封姑娘,仔细些身子。”

白子戚的话,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却好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垮了封云喜的意志。

尽管她一千一万个不信,但却抵不住所谓的“残忍事实”。

怀孕?大人?潘夫人?身子?!

封云喜尖叫一声,抱头跑出了“娇红倚绿阁”。楼下,一片狼藉,就像被人砸过一样。

封云喜脑补出一副令人心痛如绞的画面。她被胡颜施咒,失了心性。被胡颜送给了潘太守,养在这“娇红倚绿阁”里,成为了他的禁脔。封云起得救,与胡颜双宿双飞。她被潘太守百般狎玩,最终怀有身孕。潘夫人找来,砸了“娇红倚绿阁”。潘太守没有护着她,任她被潘夫人欺辱。此刻,她的腰身、臀部、大腿,都酸痛不已。她不想去验看那些伤痕,怕自己会看见鼓起的肚皮,会……疯掉。

封云喜一顿狂奔,突然不知道要去哪里才好。

这时,她听见路人闲聊的碎语,说是看见曲大人与潘太守去了大牢。

封云喜双眼通红,从铁匠的摊位前,抓起一把匕首,撒腿便跑。

铁匠回过神后,撒腿便追。可不消片刻,封云喜便消失不见。铁匠弯着腰,用双臂支撑着大腿,气喘吁吁道:“这……这挺着大肚子,怎还跑得如此快?”

胡颜走出“娇红倚绿阁”后,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藏身在暗处,等着曲南一出来。胡颜并不信任曲南一。当然,用不信任形容太过一概而论,准确地说,应该是在封云起的这件事上,他并不信任曲南一。

其实,到此为止,胡颜的戏已经演完了。其中真真假假,只有她和曲南一心知肚明。也许,还可以再加上一个白子戚。只不过,不知在紫苏儿这件事上,曲南一到底作何感想。毕竟,她出手前并未与他打过招呼,且……算了,多想无益。

在胡颜的等待中,不消片刻,曲南一的狐狸尾巴,便悄然露了出来。这厮,竟用一句话就留下了潘太守。

曲南一和潘太守坐进马车里,胡颜不远不近地尾随在二人身后,一路来到关押封云起的大牢。这里,原本是关押老道的地方。后来,有人劫狱,曲南一便将老道转移到了县衙内的小牢房里。

曲南一与潘太守下了马车后,在狱卒的引领下,一路行至地下牢房,那个关押着封云起的地方。

此时,天已黑,四周静谧无风,令人觉得有些烦闷。

胡颜自然而然地跟在曲南一的身后走进地牢,那些狱卒看见她并未阻拦,还以为她是同曲南一一同来的呢。毕竟,胡颜是曲大人的护卫,这事儿谁都知道。

曲南一和潘太守进入地牢后,先是命人打开了锁着封云起的牢门,然后探后一看,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原本应该被捆绑在木头桩子上的封云起却大刺刺地坐在地上!!!

嘶……太吓人了!

那大拇指粗细的铁链子,竟被他挣碎了!

且,一尺厚的青石墙,还被他徒手大出了一个窟窿,这……这得是多大的劲儿啊?那一拳头,若是打在人的身上,不得开个窟窿啊?

潘太守的腿一软,就要跌坐到地上。

曲南一适时地拉住潘太守,他才没有丢脸丢到狱卒的眼里。

潘太守舔了舔嘴唇,悄然向后退开一步,示意狱卒们冲上去,制服封云起。

第三百三十二章:腹黑男子是谁?

狱卒们听过封云起的残暴,知道他在一夜之间击杀了三十一名武林人士,哪里还敢去送死?只不过,潘太守和曲大人都在身后盯着,若此刻弃刀而逃,抓回来后是要砍头的,那可是与刺杀官老爷一个罪名咧!

狱卒们狠了狠心,哆哆嗦嗦地攥紧手中的佩刀,小心翼翼地靠近封云起。

不想,封云起竟毫不反抗,仍由狱卒们重新取来铁链,将他捆绑在木桩上。这一次,狱卒们几乎用上了整座大牢里的全部铁链,将封云起捆绑成了蚕茧,从脖子开始,到脚脖结束,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也就是他的那颗头了。

封云起不言不语,只是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望着曲南一。

重新捆绑好封云起后,潘太守一再确认道:“这回,真的捆好了?”

狱卒头应道:“回大人放心,这回捆得最结实,就算他武功再高,也决计挣脱不开。”

潘太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都下去吧。本官要亲自审问他。”

狱卒们看向曲南一,见他点头,这才纷纷退了出去。

就在狱卒头从曲南一的身边走过时,曲南一的手动了一下,一串原本挂在狱卒头身上的钥匙,便到了他的手中,被他藏在了袖子底下。

衙役头并未发现钥匙不见了,他只是略感疑惑,明明看见胡颜尾随在曲大人的身后,一同进了地牢,可现在却不见踪影。这人呢?

曲南一十分警觉,走出关押着封云起的地牢,环视一周,见周围并无狱卒的身影,这才再次走进地牢,与潘太守同审封云起。

潘太守摩拳擦掌,靠近封云起。

封云起眼神一挑,看向潘太守。那充满野性的眼神,吓了他一跳,忙向后退开一步,生怕封云起挣脱那些铁链,对他行凶。

封云起见潘太守那副胆小如鼠的模样,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容十分狂傲,就仿佛没有什么值得他放在眼里。潘太守在他面前,更是卑贱得如同蝼蚁。

潘太守面红耳赤,喝道:“你笑什么?等会儿让你尝尝本官的手短,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说着,就抽出烙铁,对着封云起比划了起来。

那红彤彤的烙铁在封云起的面前游走,烤焦了他的汗毛,发出微不可闻的嗤啦声。

潘太守收回烙铁,在手中掂量了两下,得意道:“怎么?怕了吧?本官这一下子烫下去,你那好看的脸蛋儿,就要毁喽。怎么样,你是准备交出钥匙,还是让本官折磨得你痛不欲生?”

封云起突然往前一冲,张大嘴,吼了一声。

吓得潘太守立刻后退,一不小心撞在了碳火盆子上。

炭火盆子倒地,摔裂,碳火蹦了满地。

潘太守跳脚道:“你!你这个刁民,本官今天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说着,一烙铁杵向封云起的脸!

“啊!”一声短暂却充满惊恐的惊呼声,在地牢里响起。

潘太守手中的烙铁掉落,他缓缓转过身,看向站在他身后的曲南一。

曲南一正在用一块帕子擦拭着匕首,那样子当真是无比悠闲。

潘太守的后背上,缓缓流淌出一行鲜血,顷刻间染红了他的衣袍。他抬手指着曲南一,颤声道:“你!你……你胆敢杀我?!”

曲南一嗤笑一声,道:“有何不敢?杀鸡不敢,却敢杀你。我英明神武的潘大人,您说,这是何故啊?”

潘太守无力地垂下手臂,目次欲裂地瞪着曲南一,咬牙道:“你……想独吞那泼天的富贵?!”

曲南一摇头,道:“非也非也。那泼天的富贵,只不过是下官放出的假消息罢了。至于为何如此去做,就不是您应该关心的了。”

潘太守倒退一步,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假的?”

曲南一点头,一脸真诚:“假的。事到如今,下官哪里还会哄骗上峰您呢?”

潘太守偷眼四顾,想要看看地牢里有没有其他狱卒,可以救自己一命。

曲南一冷笑一声,淡淡道:“事到如今,潘太守还不懂,求人不如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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