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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473)+番外

封云起用手一挡,鼓槌旋转着砸向曲南一的额头,发出咚地一声。鼓槌落地,曲南一揉了揉额头,对封云起道:“要见胡颜,是吧?”

封云起点头:“是。”

曲南一道:“随我来。”转身,向小牢房走去。

封云起邪了曲南一一眼,嘟囔道:“没安好心。”

曲南一回头,笑得如同一只老狐狸:“是啊,没安好心。”就看,你敢不敢来了。

封云起哈哈一笑,大步走向曲南一,尾随在他的身后,走进了地牢,直奔小牢房。

站在小牢房的门口,曲南一向里面指了指,道:“看吧。”

封云起拉开房门,走进一片漆黑之中。

曲南一给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直接将厚重的木门落锁。

门里,封云起转过身,透过小窗口,看向曲南一,道:“你骗爷。”

曲南一回望封云起,道:“你明知有诈,还跟来,不就是依仗着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吗?”

封云起冷笑道:“你这门,可困不住爷。”

曲南一啧啧道:“怎么,内力恢复了?也好,不然欺负起你来,总不痛快!”言罢,直接走出地牢,并示意狱卒动手。他怕有人劫走胡颜,做了不少准备。不想,最后竟坏在自己人手里。当然,如果非要分里外的话,花青染和司韶,还真能勉勉强强算成一点点的自己人。

封云起的内力没有恢复,自然是有备而来。他抽出九环火鹤刀,一刀将木门砍成两半,然后走了出去。

他猜到曲南一会有后招,却没想到,如此阴损!

大量的水突然涌了进来,打了人一个措手不及。

那些水,来势凶猛,竟瞬间淹没他的腰部,然后以飞快的速度向上增长。

封云起刚要向前一步,却发现,水上竟然漂浮起了油!是的,没错,是油!

封云起刚要骂人,一只火折子扔到了油上,整间不大的牢房里,瞬间变成了火海。

封云起忙低头,入水,在水里向前游去。

就在他即将到出口时,水里突然多出来很多毒蛇!

一条条,呲着毒牙,向他咬来。

封云起用九环火鹤刀砍死了五六条毒蛇后,终于一跃出水,爬上岸,冲出了地牢大门。

门外,二十位衙役,手持弓弩,对准门口,严阵以待。

曲南一坐在胡凳上,摇着扇子,笑吟吟地道:“封公子许会想,不过尔尔。不过,本官却是要告诉封公子,化尸的毒水本官可没往水里倒,砸在水面上的油也只是扔了一桶,空中的毒烟尚未开启,暗箭也并未射出,门口的陷阱也不曾启动。封公子,本官真是善待你啊。”

封云起倒也没恼,而是拧了一把衣襟上的水,问:“猜到我会来?”

曲南一摇头:“这些是为阿颜的敌人准备的,不想,封公子尝了鲜。”

封云起瞬间笑露八颗牙,道:“爷真是越发好奇,这胡姑娘到底何许人也,让你如此费尽心机。”

曲南一按住心惊,问道:“你忘记了?”

封云起毫不避讳地敲了敲自己的头,道:“生了一场病,醒来后,脑袋不太好使。”

曲南一的眸光闪了闪,道:“如此,你何苦还眷恋此地不肯离去?”

封云起道:“爷是要走。”

曲南一等着封云起下面的话。

果不其然,封云起接着道:“不过,爷得见胡姑娘一面。”说着,气势如虹地走向曲南一。

第五百二十五章:坑谁呢?

衙役们却严阵以待,不让他过去。

曲南一摆了摆手,道:“本官与封公子玩闹而已,你们退下,各司其职吧。”

众人:“诺!”

曲南一看向封云起,道:“封公子如此坦诚,本官也实不相瞒。本官之所以对公子出手,确实是因为心中不悦。本官与阿颜情投意合,已经私定终身,封公子如此穷追不放,实在令本官不胜其烦。”

封云起微微皱眉,直接问道:“你与胡姑娘私定终身,为何还关她在地牢?”

曲南一轻叹一声,道:“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封云起目露狐疑之色,最终却是一甩身上的水,溅了曲南一一脸。

曲南一用手擦了擦脸。

封云起拍了拍曲南一的肩膀,道:“你虽是个文弱书生,但却有担当,爷瞧你不错,待爷见过胡姑娘之后,再告诉你爷的决定。”

曲南一问:“什么决定?”

封云起笑露一口白牙,道:“是继续穷追不舍,还是直接打道回府。”

曲南一在心里骂了声无耻,面上却表现得落落大方,想了想,道:“如此,你且随本官去见一见阿颜吧。”

封云起笑道:“这回,不害爷了?”

曲南一挑眉道:“怎么,怕了?”

封云起哈哈大笑起来,觉得曲南一还真是个妙人,于是发自肺腑地说了句:“本来,爷也没对那胡姑娘有何想法,寻思着见一面,满足一下爷的好奇心,也就罢了。结果,一见你,发现你还真是个妙人。你如此心悦那胡姑娘,想必那姑娘定然超凡脱俗与众不同。爷,满心期待呀。”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一副青年男子急着见花魁、雀雀欲试的样子。

曲南一的心变得拔凉拔凉的,在空旷中回荡起两个字——操咧!

太有才、太出众、太耀眼,也是错?!

哎呀我去!

曲南一直接将封云起带到花云渡,将其留在凉亭里,然后去寻花青染。封云起十分自然地翻了翻几下的小箱子,从中找出一瓶金疮药,直接脱了衣裳,重新收拾了一番伤口,呲牙咧嘴地低声骂道:“让爷知道,是谁伤了爷,弄死丫地!”拎着衣服在风中抖了抖,待快干时,才重新穿在身上。

屋内,花青染正在翻找古卷,对曲南一的来访不理不睬。

曲南一将手支在几上,问:“可查到什么?”

花青染一边翻看着羊皮卷,一边道:“虽没找到‘淫兽降’的内容,但却找到关于淫兽的记载。说那东西最喜交合,尤喜精壮纯阳之体的男子,童子身为最。”言罢,抬头看向曲南一。

曲南一若有所思道:“难怪阿颜会弃我就司韶。不过,司韶那样子,哪像精壮纯阳之体?也就沾了个童子身吧。”言罢,看向花青染。

花青染垂头,继续翻看羊皮卷,双颊渐渐泛起两朵红晕。他与司韶一样,都是童子身,而非精壮纯阳之体。

曲南一用手指敲了敲几,道:“你先别忙着想那些,眼下,有件事,急着做。”

花青染抬起头,问:“何事?”

曲南一眯了眯狭长的眼睛,道:“封云起好像失忆了,不记得阿颜是谁,却想要见她一面。不如……让他死心?”

花青染微愣,随即问:“如何死心?”

曲南一道:“如今阿颜不见踪迹,不知何时才能寻到她,与其拖着封云起,不如让他见一见阿颜,死心后,人也就走了。这千山万水的,想要寻一个人何其难?只要封云起走,阿颜……便能留下来。”

花青染本就聪慧异常,当即瞪大了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曲南一点了点头。

花青染摇头,坚决的摇头。

曲南一伸手,按住花青染的肩膀,道:“青染,想想你的小姐姐,很多事,机不可失。”

花青染将羊皮卷往桌子上一摔,怒道:“休想!”

封云起独自坐在凉亭里,被风一吹,身上的衣服倒也干得七七八八。他正无聊,忽见一叶扁舟穿过深浅不一的绿与粉嫩,由远及近,划开碧波,缓缓而来。

扁舟上,迎风而立两人。

曲南一一身蓝色衣袍,芝兰玉树、风流多情。一双狭长美目,泛着点点醉人的光,若酒,微醺。

一女子身穿白色衣裳,层层叠叠,飘飘欲仙。轻挽半边发髻,插着一只简单的桃花白玉簪。脸上覆着面纱,仅露出一双美目,好似寒星,顾盼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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