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艳客劫(487)+番外

太可怕了。

信念比情爱更能让人陷入疯狂。

胡颜本打算杀了这个圣血者,但如今看来,她还不能动手。眼前这个人,是暴漏在她眼皮子地下的人,让她有迹可循。没准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位尊主。即使不能,也要通过她知道她们的动向,好方便自己想到对策,下手阻止。

胡颜已经不敢想象,这样被迷惑的人,到底有多少?而这群黑色斗篷下扣着的脸,又有多少是彼此熟识的?可有她熟悉的陌生人?想必,一定有。

圣血者仰头望了眼月亮,低头对众人道:“今晚十五,正是月上中空之时,祭祀开始!”

圣血者的话音刚落,便有二人走向那棺材,从中抱出一个麻袋,抗在肩上,走向一根捆绑成十字的木头桩子。

麻袋里鼓鼓囊囊,胡颜猜,是个人。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应该不至于扛头猪来祭祀吧。

果不其然。

当麻袋打开,胡颜看见,那果然是个人。且,还是个熟人。

叮当!

不是叮当一声响,而是司韶的小丫头叮当。

信徒将昏迷的叮当捆绑在木头桩子上,然后向后退去。

圣血者跃下棺材板,走到叮当面前,用手捏起她的下巴,看了看,这才收回手,道:“这人,便是勾魂使者。是地狱邪神派出来的爪牙。我们必须送她回地狱去,方能延缓地狱开启的时间,为芸芸众生争取修魔成神的机会。”

众人群情激奋,扬起拳头吼道:“杀了她!杀了她!”

圣血者点了点头,举起双手,围着叮当唱道:“红莲烈火焚九朵,血涂往生地狱开。修魔成神枯骨埋,灵渡仙山青常在……”

众人随着圣血者欢歌,就好像在做一件特别值得称颂的好事。

众人疯了两圈后,圣血者在叮当面前站定,道:“祭祀,开始!”

圣血者坐在黑漆漆的棺材上,被抬着走了。

剩下六个人,有人在拾柴火,有人在磕头吟唱着那首红莲烈火,胡颜则是在救叮当和尾随圣血者救出小娃娃之间为难了。

救叮当一人,还是救很多人,这应该不需要特意换算就能得到结果。然,事有轻重缓急,先救了叮当再说。

胡颜走在队伍的随后,本想悄然返回救叮当,却发现,那个贡献了怀表的男子,竟然刻意落在众人之后,趁着无人注意,一闪身,消失不见了。

胡颜记得那男子的手,有些褶皱,看起来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他的小拇指上还留着长指甲,微微弯曲着。

胡颜心生好奇,于是尾随在男子身后,看见他返回到焚烧叮当的地点,一出手放倒了两名拾柴火的教众,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打昏了四名守在叮当身前的教众。

男子将叮当从木头桩子上解下,抗在肩上,跳进丛林里,快速消失不见。

胡颜没有去追。既然那男子能救叮当,就不会害她。胡颜转身去追圣血者,这才是重要目标。

结果,她只看见那群信徒纷纷融进黑暗,仰着黑漆漆的路,走向各自的家。然而,那些家,还是他们的家吗?他们怀着自以为是的温柔心肠,实则恶毒如同蛇蝎。他们对于家人而言,已然化为枕边恶魔,随时会取人性命。

至于圣血者和那具棺材,早已消失得不见踪迹。

胡颜皱眉,有些心烦。

第五百四十一章:司韶燃

胡颜回到司家,来到司韶的房间。

司韶的睡相素来很好,双手放在腹部,身体躺得笔直。可今晚,他却是抱着被子,侧躺着,身子弯曲成了虾米。尖尖的下巴压在被子上,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散落在身侧,修长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不知道在梦里正在和谁较着劲。胡颜猜,应该是自己。

司韶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唯独会在自己面前暴漏出他一直想要刻意隐藏的火爆性格。胡颜想,若不是出了灭族那把子事儿,司韶应该会在众星捧月中成长,几分傲娇裹着火爆的脾气,偶尔的自以为是却又让人无法真正生他的气。谁忍心对他发火啊?他拥有那样一双眼睛,一双那么美丽却又注定要被人挖去的眼睛。

怀璧其罪。

呵……

胡颜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司韶的眼睛,却在触碰到他眼皮的时候,缩回了手。

不想,司韶竟然突然伸出手,攥住她的手,坚定地放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手指下,是司韶温热的肌肤和活动的眼珠。那眼珠隔着手指在动,令胡颜生出一种抚摸胎动的感觉,别提多玄妙。

司韶沙哑地开口道:“只要你想,我就给你。但你若是为了封云起挖我的眼睛,我就一口口咬死你!”

胡颜的手一抖,心中涌出莫名滋味。说是心虚,也不尽然;说是恐惧,还真不是;说是感动,只沾了八分。

说胡颜狼心狗肺也好,无情无义也罢,反正她感动素来金贵,就没有超过六分的时候。如今司韶这一句恶狠狠的话,却抢占了胡颜的八分感动,着实不易了。

胡颜抽回手,弯下腰,照着司韶的眼皮亲了一口,柔声道:“睡吧,司韶。”

司韶的身子轻颤,攥着胡颜的手越发用力,咬牙切齿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你这么哄?!”

胡颜的笑容有些尴尬,道:“我不是没哄过别人睡觉嘛。”得,这偶尔的温柔算是喂狗了。

司韶攥着胡颜的手不放,也不说什么,就这么僵持着。

半晌,司韶干巴巴地开口道:“在我这儿睡,我又能将你怎样?!”

半晌,胡颜翻身上了床,用身子往里面拱了拱司韶,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不是不尴尬,可是司韶的话都到这份儿上,她若还走,就真说不过去了。哎哎哎……怎么搞得她好像在宠幸后宫呢?

不过,人家帝王宠幸妃子,是实打实的肉搏,她这顶多算是精神上的慰藉。其实,她在哪儿睡都一样,就怕她在这睡下了,司韶的睡法就会变得很不一样喽。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她不懂,却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司韶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张开了双眼,看向胡颜。

他想让胡颜看见他眼中的笑意,却不知,胡颜已经闭上了眼睛。

司韶难得的柔情,才是真正喂狗了。

司韶扯开被子,盖在了胡颜和自己的身上;过了一会儿,他又伸出手,揽住了胡颜的腰肢;又过了一会儿,他悄然向胡颜的方向挪了挪身子,让彼此靠在一起;又过了一会儿,他抱住胡颜,将她整个人都揽进了怀里。

胡颜听着司韶那过速的心跳,感受着那个顶在自己跨上的硬物,几次想开口说话,就有几次将话吞进肚子里。

又过了一会儿,司韶顶着胡颜,轻轻地摩擦了一下。

胡颜的耳边响起司韶压抑的低吟声。

只是一声,也只有一声,却有着无法形容的诱惑。

胡颜这回无法淡定了。要知道,她可是顶花带刺的老处女,对某些事正如饥似渴的,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

胡颜吞了一口口水,一开口,嗓子还是沙哑得厉害。她说:“我还是回屋睡吧。”

司韶突然用力抱住胡颜,也不说话,就那么固执地抱着。

胡颜道:“我知道,你对男女之事正是懵懂向往的时候。像你这般大小的男子,多数都当爹了。你却……陪着我这么个老不死的,我……”

司韶突然翻身而起,压着胡颜,狠狠地吻上她的嘴巴。

司韶的吻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一点儿都不一样。若说司韶是冰,那他的问就是烈火,灼热得好像能融化一切。

胡颜的唇,被他啃疼了,心却被他啃热了。如此灼热,又何况身体?

有那么一瞬间,胡颜都在想:去他娘的处子身!

然,司韶却在狠狠用力一唆之后,放开了胡颜。

他躺在一边,背对着胡颜,大口喘息着。

胡颜睁着眼睛,望着天棚,喘了两口后,支起了身子。

上一篇:珍珑.无双局 下一篇:盛世华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