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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50)+番外

说实话,曲南一也很好奇绿腰会如何回答。

但见,绿腰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能听得懂。

唐悠莫名觉得戳心,不敢相信自己的智商竟然不如一个傻妞。她不死心,追问道:“你说,他们说得到底是个啥?”

绿腰学着唐悠的样子,猫着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回了两个字:“胡话。”

唐悠不淡定了:“啥?”

绿腰递给唐悠一个“你怎么比我还笨”的眼神,就不再搭理她。

唐悠仔细回味了两遍绿腰的回答,只觉得通体舒畅,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好。是啊,他们说得是胡话,!如假包换的胡话!否则,自己怎么可能听不懂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悠仰天大笑,笑得眉飞色舞,如颜变色。婢女竹沥见主子不悦,自然要为其出头。她娇声喝道:“大胆!我家小姐如此圣洁,岂是尔等市井泼妇能嗤笑的?!”

唐老爷不悦了,自家女儿再不好,也不可能是市井泼妇啊?再者,自家女儿哪里不好了?在他看来,自家女儿的手腕都比那小贱人的大腿粗!他敢拍着胸口保证,这绝对是事实。只不过,他作为长辈,不好和一个婢女计较,没得失了身份。

唐悠也不高兴了,她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张嘴便道:“我笑怎么了?我听到了笑话就是要笑!我笑是犯了国法还是家规,你这个贱婢好生没有道理。我是客,你是丫环,怎么就敢跟我摆脸子?”

唐老爷在心里叫了一声好。

花如颜那张美轮美奂的脸不再是桃花依旧笑春风,而是隐隐有些发青。她扬声训斥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一语双关,竹沥却是听懂了,忙跪下请罪:“女婢不该多嘴,请主子责罚。”

花如颜柳眉微皱,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她说:“都与你们说过,不许自持身份,到外游历,要学会谦逊,怎可如市井之人高声语?”

唐老爷皱眉,这话说得够难听的!

唐倩羞红了脸,唐悠想了两个来回,这才反应过味来,好你个花如颜,这不是借着教训奴婢骂自己呢吗?

竹沥再次认错:“奴言行不当,丢了主子的脸,请主子责罚。”

此时,若是花如颜责罚竹沥,则会显得她过于严厉;若不责罚竹沥,又显得过于柔弱,没有主见。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

只见花如颜淡淡一笑,风趣地自嘲道:“也是我这个主子没有*好奴婢,让各位见笑了。也罢,你且去给唐大小姐道个歉。她若原谅你,此事就算掀过。”

轻描淡写的一句,却处理得当,令人心生好感。

有一种女子,她本身就有一种左右人情绪的能力。花如颜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她此话一出,唐老爷都开始怀疑,刚才自己是不对对她有些误会?这本就是一个良善的美女,哪会那些指桑骂槐?

竹沥领命,跪着转个圈,冲着唐悠行了大礼,以头触地,哽咽道:“是奴说了不当的话,惹唐大小姐不快,奴该死,请唐大小姐责罚。”

唐悠没见过这种阵势,一时间有些发蒙。刚刚明明是竹沥呵斥自己,现在也实实在在地来道歉了。按理说,自己应该原谅她,可心里却并不觉得舒服。

唐悠的包子脸一皱,眼睛提溜一转,计上心头。她学着花如颜的样子,捏着嗓子,甩了甩帕子,柔柔弱弱地道:“绿腰,此时交给你处理了。”

第五十七章:看一场高-潮迭起的戏

竹沥弯着腰,在心里将唐悠的祖奶奶都扯出来骂上了三遍,一张脸更是因愤怒而扭曲,所幸她正在以头触地,旁人看不见她的表情,不然非吓到不可。

她等了等,等了又等,也没等到绿腰开口说话,这才想到,那是个傻的。唐悠让绿腰处理此事,岂不是儿戏?思及此,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向唐悠,道:“唐大小姐,您就行行好,开放奴吧。奴再也不敢呈口舌之快了。”

唐悠心中一软,刚要答话,却不想,绿腰竟然开口了。她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说:“交给绿腰处理啊?”

唐悠回神,点头:“对,交给你处理了。”

竹沥将心提了起来,等着绿腰下文,然而,她却又没了动静。竹沥的这颗心啊,遭老罪了。

然而,她的主子花如颜并不比她好受。花如颜的奴婢跪在地上,半天没人搭理,这是在打她的脸啊!而且,还是隔一会给你一巴掌,隔一会儿又是一巴掌,不一口气打死你,非要折磨得你难受,还偏偏发作不得。

竹沥的汗水冒了出来。

花如颜也有些坐不住了。她柔弱地望向曲南一,想要让他帮着说两句话。却发现,人家正沉浸在茶香里,一副如饮琼浆玉液的样子。花如颜不禁开始纳闷,她煮得茶真的有那么好喝吗?看来,是了。

花如颜知道花青染不会管这事,所以干脆不看他,只能扬起下巴亲自上阵。她用悲天悯人地调调说:“绿腰痴傻,怕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竹沥,你且回来吧,万事尽心即可。”

竹沥如蒙大赦,乖巧地应了声是,就要起身。

不想,绿腰突然发难,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后背上,还颠了两下。

竹沥没想到自己会被当做成坐骑,待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竟然掀不开绿腰。竹沥虽然不会武功,但还是有些力气的。她瞧着绿腰也不像个孔武有力的,不想竟被压得动弹不得。

花如颜大怒,蹭地站起身,喝道:“大胆刁奴!”

绿腰左看看又看看,最后冲着花如颜竖起了中指,凑到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然后用中指指了指花青染,示意她看看。

众人随着绿腰的中指看去,这才发现,花青染竟然睡着了!

如假包换,真的是睡着了。

他跪坐在地席,双手虚握成拳,垂放在膝盖上。他的坐姿端正,额头微垂,唇瓣轻轻嘟起,形容诱人的弧线。偶尔有风吹过,他的睫毛会微微抖动一下。若不细瞧,还以为他在盯着茶杯看。

花青染小憩的样子有种宁静人心的力量,令人忍不住想要放缓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谪仙。

当然,所有人也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这亭子里的战火就没有消停过,亭子的主人却睡得如此自然,仿若那些扰人的争斗声都是催眠曲?不得不让人怀疑自己的存在感啊。

曲南一倒是觉得,绿腰的手势有些怪异,哪里有人用中指指人的?又不是与人狭路相逢要亮剑单挑?

花如颜见花青染睡得香甜,便有意送客,不想和那些个粗鄙之人继续打交道。

就在此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水云渡!

别说是花青染了,就连清醒着的各位都被这嗓音吓了一跳。

但见,花青染突然睁开眼睛,那双仿若汇集了璀璨银河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冷意,转瞬间消失不见。若再细瞧,那双眼仍旧不染凡尘俗气,有种洗涤万物的圣洁之力。

他就仿佛从未小憩过一样,只是眨了眨眼睛而已,十分淡定地转头看向发出恐怖尖叫声的竹沥。

竹沥已然从地上爬起身,一手捂着臀部,一手指向绿腰,一脸的羞愤欲绝,一叠声的咬牙切齿道:“是她是她是她,是她用发簪刺我!”

绿腰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右腮帮子一动,挤出蜜饯在口中咀嚼了起来,完全当竹沥是空气。

唐老爷甚是不解,于是开口道:“绿腰的头上并无发簪啊。”

竹沥咬牙道:“她拔了奴婢头上的发簪!”

唐老爷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却没了下文。

竹沥气急,却不好对众人展示伤口,一张脸就跟开了染坊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绿,总之没个正经色儿。她怕花青染怪罪自己,眼睛都急红了,颤声指控着绿腰:“有胆做就要有胆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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