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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553)+番外

二人虽受重伤,但此刻既然拼命,就不能爱惜身体,二人咬牙夺命狂奔,但毕竟受伤太重,哪里跑得过那身怀异术的祭司?

胡颜和花青染被围,眼见着就要拼死一战。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杀出一队黑衣蒙面人,冲进祭侍者们的队伍,将那密不透风的人墙冲出了一个豁口。

胡颜见机不可失,与花青染撒腿便跑。

黑衣蒙面人与祭侍者们斗得天昏地暗,奇门遁甲对付祭祀之术,锋利兵器对付武功高强的结契者。

就在两名祭司以为,这群黑衣人要与自己死磕到底的时候,他们却放出刺眼的辣烟,十分无耻地撤退了。

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一些纷乱的脚印和几滴血。

胡颜与花青染跑到一条琥珀的边上,在黑衣蒙面人的帮助下,成功将祭司等人甩开一段距离。

胡颜知道,眼下不是矫情的时候,当即脱掉衣服,将鞋子抱入衣裤里,系住,然后走进湖里,躲在一颗大石的身后,仰头,冲着空中吹出一声尖锐嘹亮的呼哨。

一只雄鹰呼啸而来,直接抓起她的衣裤,飞向远方。

湖水冰冷刺骨,胡颜却将整个人钻入其中,冲洗干净身上的追魂咒,一仰头,破水而出,却发现花青染竟站着没动。

胡颜沙哑道:“你想让她们抓住一丝不挂的我?”

花青染的眸子闪了闪,将从医馆拿出东西放到了岸边,快速脱下衣裤,学着胡颜的样子将鞋子系在衣裤里,这才提着“三界”踏水进入湖泊中。

他的身体修长,既不单薄,也没有那么多的肌肉,每根线条都是一条令人赞叹的弧度。他的发丝在夜风中微微飞扬,一双眸子因羞涩变得水润多情,整个人就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烟火的仙子,踏月而来。许是湖泊太冷,他竟微微颤抖着。若说女人的脆弱和单薄,能引起男子的垂怜和爱意,那么花青染的这种轻颤,就好似杯中清酒,荡漾出了诱人的纯酿,泛起了醉人的光,有种惊心的靡丽在里面。让人……想要将其一口灌入口中,用唇舌去感受、去玩弄,任其饱含辛辣的流淌而下,直到心肝肺腹。

胡颜看了花青染一眼后,便不再看他,其中原因,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又打了声呼哨,那只雄鹰再次飞来,叼走花青染的衣裤,飞向远方。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花青染不敢看胡颜,将“三界”插入脚下的泥土里,就想着学着她的样子一头钻进水里。胡颜却道:“受伤的手,留在水上。若再沾水,那只手怕就废了。”

花青染依言,整个人缩进水里,独留一只手在水上。

这时,那些祭司们再次追了过来,在附近转了一下后,直奔远处而去。

花青染慢慢从水中钻出头,一张脸好似水洗银月,皎洁中泛着诱人的水润。

第六百零六章:水中燃

花青染轻轻颤抖着,望着胡颜不语。

胡颜用左手拿起酒坛子,用牙齿拔掉酒塞,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后,将酒水递给了花青染。

花青染摇了摇头,表示他不喝。

胡颜一仰头,又喝下一口酒,然后直接环上花青染的脖子,将一口烈酒喂进他的口中。

花青染忘了呼吸,忘了酒的味道,脑子里乱作一团,只有三个字在反复撞击他的脑壳——她吻我?!

胡颜将针掰弯,又喝了一口酒,对着针线一喷,然后转过身,让花青染的右小臂贴着自己的腰身,穿过,用自己并没有知觉的右臂夹着花青染的小臂,然后将后背依偎在他的怀中,开始认真地缝制起来。这一招,是她和白子戚学的。不管对不对,终归有好处。

她本想说些什么,分散花青染的注意力,例如:青染,你没必要这么拼,“三界”被夺只是一时,我一定会将他找回来。然而,在花青染舍身夺“三界”的时候,她就知道,“三界”在花青染心中的重量,不是她一两句就能改变的。

她还想说:咱俩身上,一定有追魂咒,必须洗干净。

然而,当花青染不问为什么,陪着她直接跳入水中胡闹时,那句解释就显得有些单薄。

在相信你的人面前,再多的解释都变得多余;在不相信你的人面前,再多的解释都变成了借口。

许是疼的,许是冷的,花青染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不知何时,他竟伸出左手,抱住了胡颜,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两个人的身体变得密不可分。

花青染的呼吸,落在胡颜的耳边,有些灼热。

胡颜缝下第二针,问道:“为何跟来?”

花青染的身体绷得很紧,重重呼吸着,沙哑道:“不放心。”

胡颜点了点头,道:“下次别犯傻,‘三界’……不过是个物件。”

花青染暗道:你把“三界”交给我,我定不会让别人染指它一分。“三界”于你而言,许是个物件,于我而言,却是不同。

别管他心中怎么想,他口中却是乖巧地应了声:“嗯。”

由此可见,花青染是个有主意的人。

胡颜不算了解花青染,但也决计不信他的话。她走之前,让他回花家去取花影盏,他应得好好儿的,结果呢?还不是偷偷跟了过来。

胡颜又缝了两针,歪歪扭扭,格外难看。她皱了皱眉,喃喃道:“要不要拆了重缝?”

花青染立刻道:“不用!我看这样挺好的。”实则,他的注意力压根就没在这上面。

胡颜的唇角勾了勾,道:“你的手可以随意放一放。”这话说得够明显了,就差直白到你随便摸吧。

花青染听闻此话,却只是用将胡颜抱进了几分,道:“我不累。”

这呆瓜!

若是曲南一等人听到她这么说,不得直接扑上来才怪。可偏偏,花青染乖得令人心疼。想到他的脑子恢复时才六岁,胡颜立刻黑了脸。感情,她在色诱一个小男孩啊!

心中不爽,手下便快了几分。

花青染虽然痛得直哆嗦,但能抱着胡颜的身体,简直让他欣喜若狂。若……若身体其他地方,也挨了刀子,必须站在冰冷的湖泊中缝合,那定然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花青染用脸蹭了蹭胡颜的脖子,欣喜之情无法言表。

胡颜的脸却更黑了。暗中咆哮道:你能不能像个男人那样对我,不要像个孩子用脸蹭来蹭去,让我产生负罪感?!

胡颜刷刷几针,缝好花青染的伤口,刚要说话,却听那些刚消失不多久的脚步声又折返了回来。

胡颜轻轻站过身,看向花青染,盯着他那缀漫满星子的眸子,与他左手紧紧相握,同时慢慢蹲下身子,隐身在湖泊之下。受伤的左手,则是藏在石头底下,水的上面。就像一只静待花开的莲。

祭司们带着人走进,又四处搜寻了一番,始终不见胡颜和花青染,只能蔫头耷脑地回去复命。

湖泊里,水波轻轻荡漾,胡颜与花青染缓缓站起身。

花青染突然一把抱过胡颜,盯着她的唇,大口喘息着。

这时,胡颜才感觉到花青染的身体竟然格外灼热,与这冷凉刺骨的湖泊形成了强大的反差。

她心中一凛,道:“青染,你是不是拿了我的‘烈火咒’去劈那女子?”

花青染盯着胡颜的唇,喃喃道:“除了‘烈火咒’,还有‘雷怒咒’。我将它们都贴在我的胸口,让她拍。”

胡颜震惊道:“你不要命了?是谁教你的?!”胡颜不相信,花青染能想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招数。

花青染这才缓缓抬起眼睛,看向胡颜,骄傲地道:“你啊。”

胡颜瞪圆了眼睛:“我?!”

花青染晕乎乎地一笑,道:“你教司韶的,我……偷学……”话未说完,人已经昏死在胡颜的身上。

胡颜仰头望天,发现自己顺带教坏了花青染。

果然,脚正也怕鞋歪。

她呼哨一声,那只雄鹰便翱翔而来,将她的衣裤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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