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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708)+番外

何县令扭头看向胡颜,嘿嘿一笑,道:“本官不配?等会儿,就让你用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看本官是如何配你这位夫人的。如此绝色,绝非这小县之人可比。这等艳福,还是要谢谢昂公子才是。本官,很是期待呢。”

胡颜垂眸不语。

昂哲怒吼道:“你敢?!”

何县令恶意地一笑,道:“有何不敢?连你,本官都敢杀,又怎会不敢睡你的女人?啧啧……昂公子啊,此等绝色,你也没睡过吧?本官一直想找个人间绝色,用水银制成不腐不烂不化的陪葬品,就算本官死后,她依旧能陪着本官枕边,想想就无比香艳。为了报答你将她带到本官身边,本官决定告诉你一个秘密。实不相瞒,买你头颅的人,正是你亲爱的大哥啊。而本官是谁,难道你还记不起来吗?”言罢,也不给昂哲说话的机会,尖声喊道:“杀了他!”

躲在窗口处的弓箭手得到吩咐,直接放出冷箭,射向昂哲。

昂哲掀翻几,挡住冷箭,然后一钢钩钩向何县令的脖子。

何县令身后的人呼啸而来,将昂哲团团围住。

尽管昂哲身中剧毒,但仍旧十分悍勇。

他冲入人群中,杀红了眼睛。

何县令和陈师爷凑到一处,窃窃私语着。

何县令问:“派人通知了吗?”

陈师爷道:“通知了。若无意外,那人马上会到。”

何县令看向胡颜,目露淫光,舔了舔嘴唇,对陈师爷道:“你这双狗眼,当真利得狠。”

陈师爷谄媚道:“托大人的福,小人一看见那男子,就想到了大人怀中的羊皮画像;一看见那美人啊,就想到大人胯下那个巨大宝贝儿…… ”

何县令盯着胡颜,笑得格外不怀好意。两个呼吸间,眉毛却是皱了起来,道:“那美人,不会是傻子吧?怎么不说不动?”

陈师爷道:“不傻不傻,绝对不傻。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身体不便,动不了。”

何县令淫笑道:“动不了,也有动不了的情趣。”

昂哲虽在拼杀,但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何县令的下流言语,令他怒发冲冠。他用眼尾余光看向胡颜,发现她静静坐着,看着自己。那目光清清淡淡,没有关心也不见惊慌,就像在看一场没什么意思的戏。昂哲不知道,胡颜的伤到底好了几分,却希望她此刻能有自保的能力。

他已经想起何县令是谁。

这人,正是他大哥拓塔的一只狗。因得罪过他,被他一箭射掉一只蛋,擦伤了二弟弟,形同废人。后来,此人不知去向。原来,是潜伏到这里,当起了拓塔的钉子。

拓塔知道他要来寻大将军报仇,竟联系了此人,要取自己性命!

王位之争,兄弟相杀,真真可笑!

昂哲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对敌人发起了凶残的攻击。

何县令的人死伤大半,何县令吓得面无人色,忙扑向胡颜,想拿她当人质。他虽恨昂哲,但更怕他。昂哲用钢钩杀掉一人,飞起一脚,踹飞何县令,一把抱起胡颜,飞奔出厅堂,被六名壮汉拦住去路

那六人一字排开,分成两组,分别向左右各让一步,露出中间位置。

由中间位置,走出一人。

此人留着胡须,却打理得十分规整。一双眼睛好似虎目,炯炯有神。他的身上,有种将领的铁血味道,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人。

昂哲暗自心惊,捂着受伤的胸口,沙哑道:“悍木将军?!”

悍木将军右手成拳,打在自己的左胸上,道:“昂哲王子。”

悍木将军身后六人,齐齐将右手成拳,捶打在左胸口,表达对昂哲的尊敬。

昂哲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好上一些。他露齿一笑,用部落语言道:“拓塔将你派来杀我,真是下了血本了。 ”

悍木将军用部落语言回道:“这是给昂哲王子最大的尊重。”

胡颜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却知道对面七个人是来杀昂哲的。

昂哲垂眸看向胡颜,眸光悠悠似狼,道:“这一次,你如愿了,我要死了。”

胡颜淡淡一笑,只吐出两个字:“甚好。”能伤她之人,寥寥无几,唯有她愿意,才有甘之如饴。她不愿,必要睚眦必报。昂哲对她的伤害,虽只是两片指甲,两根受伤的手筋,但…… 不可饶恕。

昂哲突然哈哈一笑,红着眼睛,冲着胡颜点了点头,沙哑道:“好!很好!”转头,看向悍木将军,“将军是磊落之人,此女与我们无关,让她走。”

悍木将军却用部落语言沉声道:“二王子,斩草除根的道理,你懂。如果她怀了您的骨肉,便是春风吹又生。为了我们部落的繁荣昌盛,这里的人,不能留活口。”

昂哲心中怒火翻滚,却又无计可施。他是无心被有心算计,自认难逃一劫,却……不想胡颜同自己一般死掉。这样的女子,当活得恣意潇洒。然,一想到她会飞入其他男子的怀抱,忘记自己,心里便酸涩的厉害,从而产生了一种恶念,想要……胡颜陪葬。

第七百六十二章胸襟与报复

昂哲认为,他是二王子,虽被杀,也当享有厚葬,不能独寂寞。

思及此,昂哲道:“如此,就请将军将此女与我同葬。”

悍木将军应道:“必不辜负王子所托。”言罢,一挥手,身后六人拔出弯刀,袭向昂哲。

昂哲不愧是悍勇之人,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却仍旧不放弃抵抗。

仅用一双脚,一只钢钩,与六人斗在一起。

悍木将军从背后取下长弓,拉成满月,射向昂哲。

这一箭若是射中,胡颜与昂哲定然会被串成糖葫芦,真正做到同年同月同日死。

就在箭离弦的那个瞬间,昂哲突然一扬手,将胡颜抛向房檐。

胡颜的身子在空中一翻,滚落在房檐上。

悍木将军手中的利箭破空而来,以不可抵挡之势射入昂哲胸口,带着他的身体后移三尺,直接钉在了墙面上。

悍木将军再次弯弓,对准房檐上的胡颜。

但见她从房檐上探下头,垂眸看向昂哲。

昂哲缓缓仰起头,看向胡颜。

四目相对,昂哲咧嘴一笑,样子有几分邪气、几分狠戾、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张开颤抖的唇瓣,沙哑道:“滚吧。”

胡颜问:“不想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昂哲眼冒炙热的光,玩笑道:“我怕…… 自己成为你的……咳…… 陪……陪葬品。”

悍木将军一箭射出,胡颜轻轻一翻身,躲开那极具气势的冷箭,留下四个字后,消失不见。她说:“此屁有理。”

谁主谁仆,昂哲你要分得清楚。被掠得未必就是奴,手持利刃的未必就是主。

悍木将军的箭,百步穿杨,可破巨石,竟被一名女子轻轻松松地转身躲过!

悍木将军这一箭,虽然只用了五分功力,但其威力也着实惊人,结果,只在空中划过,别说胡颜,就连一根鸟毛都没被射落。他被称为第一勇士,箭从不走空,如此败笔,着实令人难以接受。悍木将军震怒,只留下一句:“清理干净!”便直接跃上房檐去追胡颜。

院子里,那些被昂哲打伤的人,悉数死于蛮族之手。

陈师爷吓得尿了裤子,连滚带爬地来到何县令身边,将其拍醒。

何县令找就知道悍木将军会清理知情人,但他仗着是大王子拓塔放在中原的眼线,硬是咬牙直起身子,装出无所畏惧的样子,用部落语言与众人交流,让他们留下陈师爷的命,宣称他是自己人。

六名持刀者做不了主,只能绕过二人,继续砍杀其他人,且等悍木将军回来做主。

昂哲的嘴角挂着狠戾的笑,既是嘲弄自己临时的心软,又为自己死在自己人手上而感到可笑。神识渐渐模糊,他想起了小时候。他与拓塔是多么要好的兄弟。一起骑马狂奔,一起纵情呼啸,一起摔跤,一起吃饭,一起拥有一个女人。是什么时候,他们变得容不下彼此?是因为父王的赞赏,还是因为姑娘的回眸一笑?为何…… 那姑娘的脸变成了胡颜的脸?时而布满皱纹如同老妪,时而青春洋溢如同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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