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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731)+番外

胡颜将脸贴在燕凡尘的脖颈上,嗅着他肌肤上温热的气息,心中缓缓划过一道暖流,直通四肢百骸。人生在世,得一蓝颜已经十分不易,她却拥有如此多的深情厚谊,此生不应再有其它奢求。胡颜闭上眼,沙哑道:“得你我幸。”

燕凡尘打趣道:“为什么我说了那么多,你只四个字,就将一切概括。看来,还是要好生读书的。”

胡颜在燕凡尘的胸口揉搓一把,懒懒地道:“看你如此顽皮,好想欺负你。”

燕凡尘垂眸,风情万种地横了胡颜一眼,然后微扬起下巴,傲娇道:“爷不是好欺负的!”用手揉了揉胡颜的腰肢,垂头看她,双眼弯如新月,柔声逗弄道,“不信?试试。”

胡颜抱住燕凡尘的腰,将手放在他的脊椎上,从上至下地揉捏着,道:“这腰都成这样了,还想怎么试?”此话,满满的意有所指。

燕凡尘眸光潋滟,幽幽道:“你不是要欺负我吗?管我腰作甚?”

胡颜的手指在燕凡尘的后背上轻轻滑动,就好似一条小蛇,勾着人心。

燕凡尘的呼吸重了三分。在暗室里,他与她第一次鸳鸯交颈,他知道自己做得并不好。只因,那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那般美妙的滋味,难以控制的节奏,然他每思及此,都觉得腹中有把火在烧。他想她,想到骨头都痛了,哪里还顾得上腰?

胡颜今日体力透支得厉害。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在夫妻之道上竟如此厉害。此刻,面对燕凡尘,虽知他心意,却实在无力应对,只能在心里偷偷许下承诺,择日……补偿。

胡颜打定主意,将手按压在燕凡尘的后腰上,微微用力。

燕凡尘立刻发出一声痛呼:“啊……”

胡颜唇角一勾,不时地揉搓两下、狠捏一下。于是,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只听见燕凡尘一个人在那里哦哦啊啊、甚是精彩。

胡颜按着按着,闭上了眼睛,手指从燕凡尘的腰间滑落。

燕凡尘虽有不甘,却不想扰了胡颜好梦。毕竟,不是所有的满足都要肌肤相亲、恩爱缠绵。他拢了拢大氅,絮絮叨叨地低声道:“你没回来时,我心里总在想,你回来之后的事情。如今,你回来了,我却开始回忆过往,与你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仔细算来,你我相识时间不长,竟仿佛携手与共了无数春秋。宝宝,你什么时候能看见我白发苍苍的样子,此生才算圆满啊。”

胡颜昏昏欲睡,却留了一丝清明,听完了燕凡尘的话。她的唇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称之为幸福。她的唇微动,含糊地喃喃道:“唱个曲儿听。”

燕凡尘露出宠溺的笑,轻轻拍着胡颜的腰身,低声哼唱着曲子,哄她入睡。

周围的风好似戏迷,竟渐渐安静下来,沉迷于那绕梁三日的哼唱中。

第七百八十三章病美男送礼

胡颜在燕凡尘的怀中睡了个好觉。

可怜燕凡尘的身体本就虚弱,又吹了一晚上的冷风,终是病来如山倒。

胡颜将四肢僵硬的燕凡尘抱下房檐,陪他吃了早饭,又亲自喂他吃过药后,这才要转身离去。

燕凡尘捂着鼻子,道:“我两三天后就能好。”其意,是让她两三天后就来看他。

胡颜笑着打趣道:“我看你今晚就能好。”

燕凡尘吸了吸鼻子,只笑不语。

胡颜欲走,燕凡尘再次开口道:“宝宝,这玉章给你。”从枕头旁取出一个小叶紫檀的盒子,打开,从中拿出一块小拇指大小的绿色玉章,递给了胡颜。

那玉章好似一江春水,水头十足,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玉章是镂空的,雕刻着两只春燕,在绿竹中翩翩飞舞,栩栩如生。

燕凡尘鼓起腮帮子,对着玉章吹了口气,那玉章竟发出一声愉悦的鸟鸣!

胡颜大感新奇,接连吹动玉章,发出长短不一的鸟鸣声,声声悦耳,十分喜庆。

燕凡尘道:“宝宝拿着此玉章,便拥有了凡尘铺子,可随意取用货物、调动银钱。”

胡颜翻转玉章,在玉章底部看见了两个小巧的字——凡尘。

凡尘两个字,与这玉章有些不搭,明显粗糙不少。

胡颜看向燕凡尘。

燕凡尘直接坦言道:“那两个字是我刻的。你要时刻带在身上,我才开心。”

胡颜违心地赞道:“就冲着这两个精神抖擞的字,我也要把它挂在身上,日夜抚摸。”

燕凡尘的双眼泛着潋滟的光,轻轻瞥了胡颜一眼,垂眸,从盒子里取出一小捆墨绿色的细线,然后散开自己的长发,从中扯下一根,放入绳子中,编成小巧的麻花绳,穿过玉章,将其系在了胡颜的脖子上。

胡颜摸了摸玉章,道:“我很喜欢。”

燕凡尘躺回到穿上,笑得心满意足。

胡颜弯下腰,想要亲燕凡尘一口,却被他推开,嗔道:“小心害你得防寒。”

胡颜点了点头,道:“是哦。”

燕凡尘收回手。

胡颜突然靠近,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发出啪地一声响。

燕凡尘瞪圆猫眼,喝道:“你!”

胡颜挑眉道:“剧毒入口,不过呕三两血;坠下断壁,不过裂了几根骨头。为了能一亲美人芳泽,小小风寒,我还真没看在眼中。”

燕凡尘微愣过后,笑得眉眼弯弯。他的脸颊和眼角泛着微红,好似喝了酒,媚态横生。他冲着胡颜勾了勾手指,道:“既然不怕,来,我们同眠。”

胡颜的心肝一抖,骂了声:“妖孽!”一转身,大步离开。她真怕自己走慢一点儿,就会蹬了鞋子,钻进他的被窝。

燕凡尘望着胡颜落荒而逃的背影,呵呵笑着,摇曳生姿。

胡颜出了凡尘后院,却又折返回去,在铺子里选了些糖果蜜饯和一套男款素色衣袍和鞋子,这才提溜着去看司韶。

说来也怪。她回来后,特意看过曲南一和燕凡尘,却没第一时间想着去看司韶。但是,一旦决定要去,却又小心准备着礼物,生怕被扫地出门。司韶那个脾气,还真是…… 傲娇啊。

胡颜走在繁华的街上,溜达而行,与两个头戴幕篱之人擦肩而过。那二人在又走了三四步后,突然停下脚步,转回头,看向胡颜。然后脚尖一转,尾随在胡颜身后。

胡颜向前走了二十多步后,突然转入街角,消失在二人面前。

二人追到街角,四下里张望,却寻不到人。

胡颜站在房檐上,低头看着二人,吹了声流氓哨。

二人立刻抬头,看向胡颜,突然出手,炸开一阵烟雾,呛得人眼泪直流。与此同时,一只蝴蝶形的黑点,落在了胡颜的裙摆上。

待烟雾散去,胡颜郁闷地道:“我就吹了声流氓哨,也犯不着用呛烟对付我啊。太他爹地没品了!”胡颜拍了拍衣襟,一扭身,跃下房檐,消失不见。

那两人从拐角处的店铺里走出来,互看一眼,点了点头。

胡颜来到司家小院,敲了敲门,无人应。她翻墙而入转了一圈,虽不见人,却发现了人居住过的痕迹。尤其是,她的房间里,铺上了干净的被褥。嗅一嗅,还有股阳光的味道。

胡颜笑了笑,将自己重新易容成老道的模样,然后换上干净的衣袍,束起银白色的长发。她在司韶的房间里留下糖果和蜜饯,然后拎着自己的衣裙,一身清爽地走出司家,来到郊外,用火点燃。那身暗红色的衣裙,被火点燃后,竟突然扑腾了两下,由火光中飞出一只蝴蝶。那火蝶只有其形,没有其色,只在火里显现了一个影子,便被烈火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虽失了大祭司的手段,但眼不瞎、心不盲,被人下了黑手,又怎会不知?那两个头戴幕篱的人,显然是冲着她来的。若她猜得不错,那二人定是飞鸿殿的人。假大祭司来到六合县,又悄然无声地离开,想必这其中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具体细节如何,还是要问问司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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