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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744)+番外

其中那名女子喝道:“妖孽,束手就……啊!”话未说完,已是身首异处。杀她的武器,源于男子手中长剑。只不过,那把长剑现如今已经易主,攥在了胡颜手中。

在男子的惊恐中,胡颜长剑反转,直接由后背刺穿男子的胸口。

胡颜去势不减,直抵凡尘后院,纵身跃入,与柳恒擦肩而过,脚步不停,来到燕凡尘的门口。

韩拓上气不接下气地追着胡颜,跑到男女尸体前时,探头看了一眼,目露震惊之色。

司韶从韩拓身边跑过,垂眸扫了眼地上的死尸,脚步不停,然后前向去追胡颜。

韩拓喘了半晌,刚要继续跑,却听见了马蹄声。

曲南一和肖县令、搜侯,一同策马狂奔而来。

曲南一勒停马,问:“谁杀的?”

韩拓气喘吁吁道:“胡…… 胡…… 胡…… ”

曲南一一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对搜侯道:“处理干净。”

搜侯应道:“诺!”

曲南一继续前行,肖县令噤若寒蝉。就……就这么处理干净了?胡姑娘是谁?好大的胆子啊!不不不,不是胡姑娘胆子大,是曲南一太纵容。肖县令怕自己做为目击者,也会被处理干净。他缩着脖子,忍着颠簸,将反胃上来的酸水又咽了回去。忍住,必须忍住。他就当自己是块木头,没眼睛没耳朵,啥都不知道。

第七百九十六章血症之毒

凡尘后院里,柳恒拦下胡颜,道:“胡姑娘,请稍等片刻。”

胡颜挑眉,暗道:有人敢拦我,却已经身首异处。你这是练胆呢?

柳恒略显不自然地道:“里面正在施救,请胡姑娘先去厅堂里喝杯茶水。”

胡颜突然出手,袭向柳恒。

柳恒一边向后闪躲,一边出手拦着胡颜,道:“胡姑娘息怒,主子就会被救治,还请姑娘稍安勿住……”

胡颜一脚踹在柳恒胸口,骂道:“安你爹个腿!”

柳恒被踹倒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万万没想到,看似高冷的胡姑娘,竟会出口伤人。不但出口伤人,这一脚也着实厉害。哎呦,好痛!

胡颜一抖衣袍,伸手推门。

就在这时,忽闻屋里传出异样的声音,好似一名女子拼命忍着的低吟。

胡颜收回手,然后…… 一脚踹开房门。

房间里,肖茹手持匕首,立在燕凡尘的床边。鲜血从她的小臂上流淌而出,在裙子上蜿蜒成一条红河。

小丫头粉黛正含着眼泪,扯着手帕,要往肖茹的手臂上按。

七彩一手搀扶起燕凡尘的后腰,一手端着药丸,正要往燕凡尘的嘴里喂。那碗的边缘,有滴落的鲜红血迹。

胡颜的这一脚,成功吸引了三个人的视线。

一直昏昏沉沉的燕凡尘突然睁开眼睛,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人,遇见清澈的水源,整个人都为止疯狂。他一把捧过药碗,就要大口饮用。

胡颜不知具体情况,却不想让燕凡尘乱喝人血。她直接出手,从燕凡尘的手中夺过漂浮着血的药碗,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七彩回过神,惊喜道:“胡姑娘?”

燕凡尘突然扑向胡颜,要去抓那药碗。

胡颜将手臂向后挪了挪,躲开了燕凡尘的偷袭。

不想,燕凡尘竟然一把扯过了肖茹,捧着她流血的小臂,便大口吸吮起来。那不管不顾的样子,着实有些骇人。

司韶、曲南一和肖县令,分前后脚进入房间,看见得便是这么一幕。

肖茹见有人来,立刻扭开头,扯了幕篱戴在头上。

肖县令怒发冲冠,喝道:“你个无耻之徒,竟敢轻薄本官的女儿!你给本官放手!”他气得不行,竟要扑上去揍燕凡尘。

曲南一拉住肖县令,道:“稍安勿躁。”

胡颜皱眉,上前一步,一把扯开肖茹。

肖茹惊呼一声,摔倒在地上。

燕凡尘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向胡颜。

胡颜垂眸看着燕凡尘,目光镇定,波澜不惊。她这幅样子,与急着赶来时完全不同。

燕凡尘在胡颜清冷的目光中渐渐恢复了理智,他缓缓眨动着眼睛,散掉那些戾气,冲着胡颜虚弱地一笑,唤了声:“宝宝……”

胡颜伸出手,擦掉他唇边地血迹,抬头看向七彩,冷声道:“怎么回事儿?说清楚。”

七彩知道这是女主子,于是恭敬道:“主子病倒后,一直昏昏沉沉。我为主子诊脉,发现主子除了风寒之症,并没有其它不妥之处。为了以防万一,又请了其他大夫,为主子诊治,也没查出什么。中午,主子醒来,说要见姑娘,便派韩拓去请。后来,肖姑娘来了,说主子曾救过她性命,特送来一颗百年人参。下午时,主子昏昏沉沉喊着渴,喂水却不喝。主子随手一推,将杯子打碎。肖小姐去捡茶杯,割破了手指,主子…… 主子就抓了过来。肖小姐躲到外间去,主子才消停下来,又陷入昏昏沉沉中。后来,我们又请了一位大夫。那大夫说,公子这种异症,他曾听说过。说是闻血而动,定是渴望喝血。只要在血里加上黄连,让他喝下,知道那血并不好喝,就会放弃这个念头,慢慢好转。”

七彩伸出手碗,上面缠着一层白布条。她道:“我放血给主子,他却不喝。所以…… ”看向肖茹,感激道,“还是肖小姐说,她可以试试。主子果然对肖小姐的血感兴趣,只是刚才胡姑娘突然进来,七彩没来得及喂主子喝那参了黄连的血。主子刚喝了两口肖姑娘的血,不知道还…… 还会不会惦记。”

胡颜垂眸看向燕凡尘,他竟然又睡着了。只不过,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不停地摇着头。偶尔,他的鼻子会扇动两下,含含糊糊地喊着渴;偶尔,他的眼皮会颤抖几下,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在屋子里寻找着肖茹的身影;偶尔,他会突然坐起身,扑向肖茹,吓得肖茹尖叫连连。

胡颜直接点了燕凡尘的昏穴,屋子里终于变得静悄悄了。

七彩不忍心,道:“胡姑娘,你这样点了主子昏睡穴,会让他经脉受阻。主子的身体本就弱,这样怕是不行。”

肖茹垂泪道:“这可如何是好?还是解开燕公子的穴道,哪怕…… 哪怕要喝上我几口血,也没有关系。”

七彩看向肖茹,觉得她虽然柔弱,但真是重情重义的好女子。再看向一脸淡然的胡颜,觉得她太过薄凉,心中不免有了几分责怪之意。

肖县令怒道:“胡闹!你赶快和我回去!”说着,就要去扯肖茹。

肖茹往后一躲,哽咽道:“爹爹,女儿与燕公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定是要等他醒来,给女儿一个说法的。”

肖县令怒道:“胡闹!你这是治病救人,实乃大善,怎能算是肌肤之亲?!”他可不想将女儿嫁给一个戏子!就算燕凡尘现在腰缠万贯,也改不了他曾是下九流的事实。再者,士农工商,他现在还是下九流!

肖茹凄婉道:“爹爹不要逼女儿。女儿虽是弱女子,却也知道贞洁何等重要。燕公子既然……既然那样对茹儿,想必定然会给茹儿一个说法。若他不同意迎娶茹儿,茹儿就一头碰死!”

肖县令傻了。双手颤抖,说不出话来。他这次来,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那老道算得实在是太准了!想到老道,肖县令看向了胡颜,发现她身上穿的道袍,竟和老道一抹一样。这……是何故?

胡颜扫了肖茹一眼,并没有表态,而是问司韶:“可看出凡尘是怎么回事儿?”

司韶走到床边,突然低下头,在燕凡尘的嘴唇上闻了闻。

旁人看不见细节,还以为他突然亲了燕凡尘一口。

肖县令的眸子瞪了瞪,两眼一翻,险些昏厥。这一天天的,他受得刺激太大了!

司韶直起腰,皱眉道:“他气息混乱,神识游离,先安神,再说。”

肖茹忙追问道:“如何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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