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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787)+番外

司韶见胡颜如此,知自己做错了事,却因嫉妒曲南一在她心中的地位,竟不想主动开口解释。他想,只要胡颜询问,他就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固执和傻乎乎的坚持。这种特点如果运用得当,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如果运用不当,便会成为不可调和的矛盾,感情的硬伤。

胡颜确实问了,但她问得是:“真的药石无救吗?”

司韶心中烦躁,不耐烦地道:“我都说了,药石无救,你听不懂吗?!”实则,并不是这样。他只是不确定,自己在胡颜心中到底站在第几位?

胡颜缓缓抬起眼皮,看向司韶。

那种饱含恨意和失望的眼神,令司韶的灵魂为之战栗!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心痛。她竟不问缘由,便恨上了他?!曲南一真得那么重要?重要到,不顾他们之间多年的情谊?他是错了,不应该将恨绝蛊给别人,但……他也有自己不得以的苦衷。她不问,她竟然不问?!

司韶心中的怒火瞬间燎原。他不能继续留在此处,他怕自己会点了酒楼,然后……活活儿烧死那个不知好歹、不懂人心的老妖物!

司韶被胡颜的眼神刺激到,无法冷静思考,却留着一丝清醒,知道不能伤害胡颜。他恨得不行,直接掀了几,吼道:“你为曲南一要与我翻脸?!”

燕凡尘被掀飞,头撞在另一张几的角上,瞬间流淌出一行鲜血。

胡颜看向燕凡尘,眸子缩了缩,吼道:“滚!”

司韶本想去看看燕凡尘的伤,但被胡颜如此对待,竟变得怒不可遏。他口不择言道:“每一次,你都对我招之则来呼之则去!我不是你摆动的人偶!你再敢让我滚,休怪我滚了不再回来!”

胡颜一个碗砸去,吼道:“滚!”

司韶那双红眼睛里划过恨意和决绝,隐隐的,还泛着委屈的泪水。他一转头,直接离开,挺直的背影,带着三分倔强。

胡颜道:“带你们主子回去。”

一直尾随着的韩拓和柳恒出现。

韩拓将燕凡尘背在背上。

柳恒问胡颜:“姑娘可要回去?”

胡颜从席子上捡起酒碗,倒上一杯酒,摇了摇头,然后仰头喝下,让烈酒入腹。她在得知恨绝蛊源于司韶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她好像知道,假大祭司要得是什么了。

呵……真是既幼稚又可笑,却偏偏折磨的人想哭。

胡颜一碗接着一碗地灌着酒,决定用酒水浇灭心中的伤痛。最起码,要淹死它!

有人以天下为棋,布一场局。

有人以万物为资,画一盘棋。

她就以情劫为由,豪赌一局!

将自己搞成孤家寡人,也不是很难。

第八百三十九章:刺杀夜,初燃味

胡颜躺在脏兮兮的席子上,举起酒坛子,倒酒入喉,让辛辣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充盈满空荡的灵魂。有时候,她也想,不争了、不闹了、不逞强了,就躲在男人的庇护下,好好儿过完这一世。然,敌人那么强大,一步步算计着她,其智近妖,简直能掐会算,誓要将她逼上绝路。

红莲不死老妖,要得是她的躯壳,想要在她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驱赶她的神识,一举夺舍。

那赝品,只怕比红莲老妖还有来头。她为何盯着自己不放?非要将自己变成孤家寡人,然后欲行何事?她要得到底是什么?

胡颜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实在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值得对方如此惦记?许是优点太多,自己看不清吧。

胡颜这么一想,忍不住乐了。所谓苦中作乐,就是这个意思。

她大口狂饮,终是将自己灌醉。

她像一只醉熊,心满意足地打个酒嗝,转过身,抱着酒坛子,唇角含笑,闭上了眼。

明天,一切都不会太难。

因为今天,已经很难。

明天再难,也只是另一个今天。

习惯后,可以面对。

她一直高高在上,自以为天下无敌,在祭品丢失后,她便知,飞鸿殿并非固若金汤,有人在夜里伸出黑手,开始与她对弈。她抓黑手,却好像在徒手抓影子,又能得到什么?有谁知道她内心的惶恐不安,生怕自己一步走错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大祭司很厉害吗?呵……这天地间,有多少真正的高人近乎于仙、强大似魔,她只不过站在了那个最显眼的位置上而已。天家威严,不也逃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宿命。

人啊……天呐……命呀……

胡颜抱着酒坛子,醉倒在酒楼里,偶尔,还呢喃一句,打声鼾。

掌柜和店小二不敢靠前,却又怕她将自己喝死在这里。男人喝酒狂放得多,女人喝酒如此不要命的当真少见。万一她喝多了,走出去,被某个不开眼的男人拖进了巷子口……哎呀……此场面简直不忍直视啊。

掌柜和店小二正在天马行空之际,七名黑衣人突然出现,杀气冲天,提剑刺向胡颜。

胡颜直接翻身滚了一圈,躲开锋利的剑尖。她的睫毛颤了颤,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单手支撑着头,晃了晃手中酒坛子,道:“来啦?”那样子,竟好似在等几位老友,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剑拔弩张。

胡颜这副清醒的模样,实在是太能唬人。

七位黑衣人知道她的厉害,竟不敢贸然出手,纷纷摆起了架势,小心靠近。

胡颜拎起酒坛子,又灌入一口酒。

七位黑衣人见此机会,立刻同时提剑一拥而上。

“住手!”有人大声一喝。

七位黑衣人微愣,停下攻击,左右查看,却不见任何人。

胡颜放下酒坛子,打了个酒嗝,一骨碌做起身。

七位黑衣人吓得后退半步。

胡颜再次举起酒坛子,凑到嘴边。

七位黑衣人回看一眼,不再耽搁,一起袭向胡颜。

“住手!”又有粗哑的声音响起。

七位黑衣人立刻停下攻击,上下查看。若这周围当真有隐藏的高手,对他们十分不利。

胡颜放下酒坛子,傻乎乎地笑了笑,含糊不清地问:“你们……你们找什么呢?是德行掉了,还是良心没了,或者……呵呵……媳妇和谁跑喽?”

七位黑衣人不答,却露出防备、紧张之色。

胡颜第三次拎起酒坛子,这回却没有凑到嘴边。她用那双璀璨异常的眼睛,看了看七位黑衣人,嘴一张,喝道:“住手!”

那声音,竟与先前两次喊“住手”的声音一模一样!

七位黑衣人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们恼羞成怒、心头火起,再次出手,毫不留情。

就在这时,一声龙吟响起,入人耳膜,钻人心肺,令胡颜的酒劲儿清醒了三分。

花青染手持“三界”,逼退七人。他一弯腰,拉起胡颜,将她藏于身后,喝问黑衣人:“什么人?!”

七人不答。

胡颜从花青染身后探出身,咧嘴一笑,道:“卫丞相的畜生们……哦,是生肖,生肖们。”用手一拍额头,晃了晃脑袋,“我错了,生肖不就是畜生。此话没错。”

七人被揭穿身份不说,还遭受侮辱,一个个儿怒不可遏,当即不再隐藏,直接提剑便刺。其招式之狠辣,配合之默契,绝非寻常杀手可比。

花青染武动“三界”,护着胡颜护得密不透风。他无心伤卫丞相的人,于是询问道:“你们动手是何人授意?”

七人不答,只是猛攻。

胡颜抡起酒坛子,砸在一位生肖的头上,嘻嘻笑道:“别问了,生肖都是猪狗鼠牛的,哪里会说人话?他们那主子,也是个不懂人语的。没法沟通,真的没发沟通啊……”

这话,实在太过恨人。

七人倒下一人,剩下六人变得越发勇猛。

花青染一柄“三界”虽然厉害,但六位生肖也不是吃闲饭的。两方动起手来,目的不同,狠辣自然不同。生肖们是领了命令刺杀胡颜,而花青染不知其中因由,只想保护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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