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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817)+番外

至于花如颜,到底是轻功了得,还是因为其它原因,就暂时不得知了。

二人踩着的两条鳄鱼,原本袭击着对方背上的那个人,但咬着咬着,就变成了两条鳄鱼的撕咬。

这场鳄鱼和鳄鱼,人与人的打斗已经不能用精彩形容,简直闻所未能,令人惊艳。

泥潭中其它鳄鱼见很多美食落在泥潭中,自然群起攻之。被胡颜救下的四名女子,吓得失声尖叫,手脚发软,却都争着抢着往桥上爬。有那动作慢的,被鳄鱼一口咬住腿,直接拖入泥潭中,撕扯成一滩血肉。

桥上之人本想趁着这个机会,悄然过桥,结果,一低头,看见此番血腥的场景,吓得惊慌失措,一脚踩空,向下跌落。人在遇见危险时,会本能的抓可以救命的东西。这位参选者,一把抓住了另一名参选者的裙摆,勉强停在了空中。

被抓之人也慌了,一个劲儿地往回扯裙摆,口中还尖声喊道:“放手啊!放手啊!”

位于半空中的参选者哪里肯放手,一边用力扯着那女子的裙摆,一边求道:“救我!快救我!”

被抓之人见自己脚下的木板发出断裂的声音,害怕它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于是一脚踢向那人的手腕。

那人掉落泥潭,眼神格外怨毒。

踢人者刚要嘘一口气,却被身后人推了一把,从桥上掉落,也坠向泥潭中。

没有了花如颜和胡颜的的暴力破坏,四道桥上仍在,但其上的人却接二连三地往下掉落。尖叫声此起彼伏,十分刺耳。

人心,在诱惑面前,变得叵测。

那些吃饭时还誓言要一起向前走的姐妹,也许就是背后推你一把的那个人;那些不曾认识的人,却为了一个位置大打出手。总而言之,只要无法过桥的人,就不能进行真正的比试,从而丧失参选资格。看似简单的过桥,在人心面前,变得千难万难。有人,命陨于此。

巧梅站在桥边,跺着脚,急声询问道:“怎么办?怎么办?”

陈霁暖安慰道:“别急,让她们先过。等桥稳了,咱们再走。现在往上冲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自负武艺高强。反正也没规定要多长时间必须通过这桥。等等,等等……”

巧梅恨声道:“主子和人打起来了,我却帮不上忙。”

陈霁暖笑道:“那忙,谁也帮不上。哎呦,你看看,你家主子的武功多了得啊。咱下去了,无外乎是给那鳄鱼打打牙祭。”

巧梅使劲儿点头,认同了陈霁暖的说法。

许珠缓过劲儿后,和周晴一前一后护着贺兰初,终是到了桥对面。

贺兰初低声感慨道:“若是桥都断了,好多人都要无功而返,却也逃过了一劫。再往下走,不知要害多少人丢掉性命。哎……”

贺兰初的这声轻叹,当真是绕梁三日啊。如此慈悲,那般心善,任说听了都要道一声好人呐!

许珠和周晴互看一眼,果断上前,开始砍桥。

四道桥,又断了两道,掉下去十多人到泥潭里会鳄鱼。

鳄鱼已经很久不曾被喂过,这一回,天降美食若干,怎能不让鳄鱼们亢奋不已?它们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了参选者。一时间,刺破耳膜的痛苦嚎叫声穿透天际。

许珠和周晴的手段,令桥那边的参选者急红了眼。有高手飞跃而过,与许珠和周晴动起了手。其他参选者,趁此机会,继续过桥。

桥下,花如颜被胡颜一脚踹飞,跌进了泥潭里。

花如颜咬牙跃起,五指成爪,伸向天空,用力一攥,喝道:“以我之力,驭池中物!杀!”

那些追赶其他参选者的鳄鱼竟都掉转身体,张开血盆大口,向胡颜扑去。

胡颜眸光一凛,对花如颜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花如颜得意地一笑。

胡颜接着道:“婊别三日还真得胯下看!”

花如颜的脸瞬间黑了。

胡颜哈哈一笑,手持“三界”,将扑上来的鳄鱼一一斩杀。她的动作简单直接,却能让鳄鱼刀刀毙命。众参训者本在夺命而逃,见胡颜吸引了所有鳄鱼的攻击,反倒不急着跑了。她们远远地看着胡颜,看着她像一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妖,在一次次的舒展中夺走鳄鱼的性命。本应充满血腥和杀戮的场面,却变得有所不同。

待胡颜收剑站定,看向花如颜,那表情是如此挑衅。

花如颜的眸光闪烁,冷哼一声,一扭头,脚蹬铁链,飞身跃上地面,扬长而去。

胡颜收起“三界”,勾唇一笑,眯眼看向陈霁暖和巧梅。

二者趴在桥头,冲着她咧嘴一笑,笑容温暖。

第八百六十九章:游戏规则变了

六道桥,碎了四道,仅剩两条,在风中呜咽悲鸣。

三千多人,真正住进揽月阁的,只有三百余人。十之有九,被六道桥挡在了门外。六道桥,原本代表了六道轮回,可如今看来,却是代表了世事无常、人心叵测。

若人心正,这三千多人皆可依次通过桥,住进真正的揽月阁。可惜,人都在不同的环境下生长,逐渐丢了所谓的人之初。她们不以为意,以为丢掉的只是记不起来的过去,实则,丢掉的是根本,是万变不离的“宗”。

三百余人进入揽月阁,也没看见什么人,只在入门处张贴了一张绢布,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同县一屋。

有人嘟囔道:“怎么无人接待?这里看起来,好吓人。”

胡颜轻车熟路,来到一百三十六号房,刚要推门而入,却听见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一群参选者拼尽全力、呲牙咧嘴地狂奔而来。

有的人还大声吼道:“快!闪!开!”

胡颜下意思地往旁一闪,那冲在第一位的参选者便直接破门而入,一头撞进了一百三十六号房!那真的是……撞!

第二人紧随其后,将挂在门口左侧的竹牌反转,露出“客居”两个字,然后张开双臂堵在门口,气喘吁吁地笑道:“这间房,是我们的了。”

其他参选者发出扼腕的叹息声。

有人不满地嘟囔道:“不就是一间房吗,干嘛非要抢?”

有人道:“你懂什么?!这间房,出过三位大祭司!”

有人道:“真的假的?”

有人道:“不管真假,沾沾喜气,总是好的。我们进去坐一会儿,也是好的。”

此事一呼百应。

房间不大,却陆陆续续地挤满了人。

胡颜听着屋里有人喊道:“不行了!不能再进人了!挤死了!”

然,还有人在不停地往屋里钻。奇怪的是,竟然真的钻得进去。女人的身体真神奇,不但能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还能缩成一个很小的形状。

陈霁暖依靠在墙上,没精打采地问:“你不进去沾沾喜气?”

胡颜摇头笑道:“我纤细柔弱,受不得一点儿碰撞。”

陈霁暖抖了一下,感慨道:“这一点,我就不如你。能将不要脸的话,说得面不改色、心不慌。你要是柔弱,那些鳄鱼岂不是死鱼肉,任你宰割?”

胡颜装出无辜的样子,道:“确实很好杀。不信,你试试。一剑一个,就跟切豆腐似的。”

陈霁暖将信将疑。

她看胡颜斩杀鳄鱼,确实没费什么劲儿。难道说,鳄鱼只是看着凶猛,实则特好砍杀?以后有机会,要试试。当然,她要试试的最主要原因是想知道鳄鱼肉能不能泡酒。

胡颜转身,走到一百三十八号房,翻开“客居”竹板,走了进去。巧梅紧随其后。

陈霁暖直接翻了手边牌子,住进了胡颜的对面,一百三十七号房。

贺兰初对许珠和周晴点了点头,推开了陈霁暖的房门,与其同房。她与陈霁暖是一地儿出来的,自然要住在一起。

花如颜扫了眼陈霁暖的房门,来到胡颜的旁边,一百四十号房门口。

门侧,挂着“客居”两个字,代表已经有人居住,但花如颜还是推门而入,封云喜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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