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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妖(出书版)(74)

百里凤笑得看不见眼球,就仿佛被幸福砸昏了脑袋。

孔子曰捂着心脏抖了一下,低头继续喝酒。

地上潮气重,绯衣男子实在挺不住了,便轻轻地哼了一声,装出幽幽转醒的样子。

百里凤这才想起来问:“那是谁?”

孔子曰扫了一眼绯衣男子,答道:“他是被对面扔出来的祸害。现在,他破了相,有些头脑不清,看样子一时半刻也恢复不了了。”

绯衣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呆滞地望着孔子曰。

百里凤了然地点了点头,疑惑道:“他也不怎么疯啊?”

听了这话,绯衣男子瞬间警觉了起来,忙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冲着百里凤扑来!

百里凤一脚踹出,再次将绯衣男子踢飞了出去。

孔子曰皱眉道:“你别踢他,他现在身体不好。”

百里凤咧嘴一笑,“我听说得了疯癫病的人,感觉不到痛呢。”

绯衣男子听了这话,咬看牙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装疯卖傻地跑着,跳着,笑着。

孔子曰点了点头,说:“还真是不知道痛。不过,这个人给我感觉有些不对。我以前见过得了疯癫病的人,他们不但疯疯癫癫的,而且还会边跑边流口水。”

绯衣男子这个恨啊!他真想……真想生吞活剥了孔子曰!哎……既然已经将戏演到了这一步,他又怎能无功而返?为了满足孔子曰对于疯癫病的变态要求,他不得不酝酿出大片的口水,让其沿着唇畔滑落。

百里凤啧啧道:“嘿,你别说,还真流口水了。”

孔子曰扔掉手中的猪腿骨,朗声道:“这算什么?我还知道,疯癫的人一旦饿了,连自己的屎都可能当玉米粥喝!不然。就是疯的不够彻底!”

绯衣男子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此刻一听孔子曰言,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啊,变得拔凉拔凉地。

他实在不想再这样折腾下去了,否则没折磨疯孔子曰,他自己就会变得精神失常。

狠了狠心,他呲起了阴森森的白牙,嗷嗷大叫了两声,冲着孔子曰就扑了过去!

他势必要咬孔子曰一口,以泄心头只恨!

事实证明,运气这种东西与绯衣男子不合拍。但见他一脚踩在了猪骨头上面,脚下一滑,身子前扑,用脑门亲吻向了桌子的边缘。只听咣当一声后,绯衣男子扬起脸,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孔子曰后,便摇摇晃晃地瘫软到了地面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孔子曰瞧了瞧碎裂的桌子边缘,又看了看已经昏迷过去的绯衣男子,终是长叹一声,对百里凤说:“我觉得,这哥们儿挺适合练铁头功地。今天,他不但撞碎了客栈大门,还撞裂了我的桌子,实乃可造之材啊!”

百里凤点了点头,认可了孔子曰的话。

孔子曰伸手将绯衣男子扶起,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摇晃道:“喂喂,你没事儿吧?

醒一醒,醒一醒!”

绯衣男子晕乎乎地醒来,缓缓张开朦胧的媚眼,极其哀怨地扫了孔子曰一眼后,干脆闭上眼睛装昏迷。

孔子曰先是照着绯衣男子的脸颊连拍数下,见他并没有醒来的意思后,这才叫来小侠,让他将绯衣男子扛到楼上去休息。

百里凤凑了过来,在孔子曰的耳边问:“你留着他,不怕麻烦?”

孔子曰微微垂下眼睑,苦笑道:“怎么不怕麻烦?这一天之内,他已经砸坏了二十三个盘子,十六个大碗;撞坏了一扇木门,磕裂了一张桌子,踢坏了两把椅子。”随即拍了柏额头,“哎……也不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反正,等我医治好他的疯癫病后,就让他离开。如果现在将他丢出去,他根本就无法自保。”

被扛在小侠肩膀上的绯衣男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睫毛,在心里冷笑道:想赶我走,没门!不把你折腾得一穷二白、折磨得神经兮兮,我是不会走地!

小侠困得两眼朦胧,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身体一歪,差点儿将绯衣男子甩到地上去。绯色男子的身体随着小侠的身子倾斜,脑袋咣当一声磕碰到了楼梯扶手上,痛得他两眼一黑,差点儿流泪满面。

绯衣男子这个呕啊,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咒骂着孔子曰,骂她不懂得怜香惜玉,放着他这样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男不管,竟陪着百里凤那个二愣子!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脑袋迷糊、身体虚弱的主儿,如果她对他起了什么心思,想要对他动手动脚,玩个翻什么云呀,覆什么雨地,他也没有力气抗拒。

孔子曰那个臭婆娘,连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懂得把握和利用,真是无可救药的混蛋!

第二十一章:破门而入非好鸟(一)(VIP)

百里凤与孔子曰继续喝酒闲聊,没有人在乎所谓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百里凤问:“子曰,如今这间客栈己归你所有,你可想过要做些什么?”

孔子曰想了想说:“原本想过要开妓院的,可毕竟已故的老掌柜不喜欢,我也不能让他死不瞑目,躺在坟墓里还被我气得冒青烟。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开间赌馆的好。正所谓吃喝嫖赌,我只要抓住这四样中的一样,以后都会财源广进,吃喝不愁 。”

其实,原本孔子曰并没有打算做些什么,甚至抱着有点儿颓废的心态度日。但谁能想到,她会得到这间客栈,会认识一个老实本分的小侠,会收留一个疯疯癫癫的绯衣男子?每个人一张嘴,都是要吃饭的。如果她现在不做些什么,那么没准儿明后天,他们就得往破庙里一蹲,然后拿个破碗祈求别人赏口饭吃。

因为她的自尊作祟,不允许她卑微地活着,所以她必须好好地活着,争取有酒喝,有肉吃!她要在幸福中等待那个人出现。或许,那个人早己经出现了,只不过,她还不知道他是谁罢了。

再者,她之所以决定开间赌馆,那是因为她也没有什么别的能耐,唯有在这赌博上有两分底气。

前两天,她曾偷偷地溜进一家赌馆,一出手,果然赢了不少的银子。虽说她最后又故技重施,将所赢来的银两悉数输了回去,但这个过程已经足以证明,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一直具有赌博的天分。

百里凤眼睛一亮,问:“那我入伙如何?”

孔子曰笑了,正愁没有顶梁柱,偏巧他百里凤就凑上来,“那感情儿好。”

百里凤伸手在自己的衣袖里摸啊摸啊,最后又尴尬地抽回了手,咧嘴笑道:“等明儿个我把银子给你送过来。”

孔子曰想了想,问:“你除了朝廷给你月俸外,可有别的营生?”

百里凤讪笑着坦言道:“没有。”

孔子曰了然地点了点头。怪不得她看其他王爷都是鲜衣怒马,而百里凤却是两袖清风,不但没件像样的衣服穿,还总是驾着自己的两条腿当马腿用。看来,无论什么时侯,都是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啊!想到这里,孔子曰提议道:“那这样吧,你挂个名头就好,也算是个名誉入伙人,怎么样?”这间赌馆,只要有百里凤这位武功高强的六王爷坐镇,应该就不会被其他人随便欺压。

百里凤却态度坚决道:“单单挂了名头怎么行?你放心,我一定会凑足银子,来当半个老板的!”

孔子曰不好说得太多,怕伤了百里凤的男性自尊心,只能笑了笑,低头继续喝酒。

百里凤却来了劲儿,站起身,绕着客栈转了两

圈后,比手画脚地说着改建计划。

孔子曰已经习惯了百里凤这种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性格,于是笑了笑,跟在了他的身边,听着他颇有建树的意见,并不时地赞美两句,让百里凤过足了老板瘾。

将客栈改造成赌馆的计划,在大体上订下来后,百里凤精神抖擞地仰起头,一脸憧憬地攥拳道:“好,就这么办吧!我一定会亲自坐镇这间赌馆的!如果谁敢来找茬,我就打得他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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