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集团那边有什么事情吗？”火急火燎就去了。
“没事，我姐想我了。”
“不是说你侄子生病了吗？”
“他病好了，流感。”
卫斯理点点头，小乔抱着他的胳膊，人靠过去，“挨骂了吗？”
“没有！”
“不信！”
“好吧，确实是挨骂了，我听着就行，他们不会太过分。”卫斯理说。
“我变成红颜祸水了吗？”
“男人犯错和女人从来没什么关系，你是红颜，但非祸水。”他在她鼻尖上拧了拧，“累不累，先回家休息。”
“我想去喝一杯。”
“好。”
卫斯理也没有阻拦，只是没想到小乔选的地方很僻静，并且是一个四面八方都有高楼的地方，人比较少，地方很优雅，是一个小静吧。
两人临窗而坐，悠扬的音乐带来了几分浪漫，小乔笑容满面，轻轻地晃荡着酒杯里的酒。
微红的酒，波光轻荡在他眼眸中，略过一抹深沉，“你在引诱什么人吗？”
小乔一愣，略微释然，“美人少校，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当年我逃不开你的手掌心，被你追杀了半个地球，后来也没逃开你的手掌心，被你骗回家。”
他的心思，太缜密了。
她什么都没说，笑容如常，一切如常，他却早已洞悉了一切。
这让她心里有一种荒谬的感觉。
为什么一个人的眼光，能洞悉一切，洞若观火，这样的目光下，她所有的一切都无从隐藏，她所有隐藏的心思，都被他慢慢地挖掘。
“小乔，我爱你，所以，你眉毛稍微上扬一毫米，我都能感觉不对劲，是MG吗？”
小乔点了点头，实在没办法，只能以身试枪了。
卫斯理蹙眉看着她，并不是生气小乔带他一起来试一试，而是，她把自己也置身于危险之中，实在是令人恼怒，小乔说，“我怀疑他一直在跟着我，然而，我察觉不到，不知道是他的跟踪能力太强，还是我的反应迟钝了，你能感觉到有人跟踪吗？”
“没有。”卫斯理说，“不管是否有人跟踪，你都不一样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把自己置身于何地，MG现在对你恨之入骨，为何要冒险？”
“我不懂，为何他要对我恨之入骨，诺拉不是我杀的。”
“因为他喜欢你，而你，喜欢我，诺拉又是因我而死，在他心里就是这么认定的，他认知有所偏差在所难免你也别太过伤心。”
“怎么能不伤心呢，曾经我们那么要好，却因为这些事情，弄得分崩离析，我都后悔，当年若是没有去巴西，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不管你如何躲避也不管你如何忽略，总归会发生。”卫斯理说得比较冷漠，心情淡淡的，“我让科林也跟着他一段时间却始终没能找到他，MG这一次下定决定要让我们付出代价。”
“他这种恨意，其实来得莫名其妙。”
“是的。”卫斯理说，“你我都知道，或许，他也知道，可他控制不了，所以，你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永远不要抱着侥幸的心里，不管是你，还是我，都躲不过他的第一枪。”
他们都是全球最顶尖的狙击手，真的抵不过MG的第一枪，他们必须要承认MG的能力。
他有这种实力，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我就试这么一次，他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不要结婚。”小乔顿了顿，并无隐瞒，“否则，我会付出代价，至于我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却没有说，我心里却很不安，卫斯理，哪怕我落在罗斯福手里，我也从未如此不安过，你知道为什么迫切地想要制止他吗？”
“我知道。”
“不，你并不知道。”
“不，我知道。”卫斯理深深地看着她，“因为你害怕失去我。”
小乔的心脏仿佛被人过了电，颤抖又麻痹，她心里想什么，卫斯理都能知道，哪些晦涩的，隐秘的，小心翼翼保留的幸福，他都知道，他都知道。
卫斯理，既然你都知道，你可知道我真的，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两人在窗口，静静地对视着，就算如此，也没能引来一个人，小乔心里沉甸甸的，MG没来，都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没出现，他对卫斯理的恨意，甚至超过了她。她把卫斯理带来，都没能引他出来，她忍不住看向卫斯理，目光带着一抹沉冷，她心里也是有一点后怕的，万一MG来了呢，若是他来了，第一枪对着卫斯理，她就那么相信卫斯理能躲过第一枪吗？MG是最好的狙击手之一，被他盯上的人，怎么逃得过，她就这么贸然地带着卫斯理来，若是躲不过，卫斯理死了，她会悔恨终身。
“我们走吧。”小乔说，原本自信满满，却突然害怕。
卫斯理一笑，“怕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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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1章 平凉的真相
小乔不说话，没了笑脸，她显得格外的严肃，就像卫斯理印象中杀戮果决的特工，她看起来相当的冷漠，眼神如刀，像是有实质的刀锋，透过空气，凌迟着皮肤，他知道，这种冰冷和严肃并非针对他，他极少见到小乔这一面，除了当年追杀她时。
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一朵向阳而生的花朵。
“小乔，就算你从外面瞄准我，在我有准备的情况下也未必能一枪毙命，何况是别人。”
“终究是我太过自私。”没有考虑过卫斯理的安危。
“那是因为，我在你面前，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神，所以你信任我。”
小乔恍然大悟，就像是一个心结，突然被打开，从抱怨和反省自己是否太过自私中，突然回过神来，其实并非她自私，是因为卫斯理一直给他一种非常大的感受，那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处理好，正因为这一种信任，她才会并把卫斯理带来，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她这一招数很冒险。
“我喜欢你的自私。”卫斯理说，他想了想，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件事，“因为你自私，所以我才等到你。”
小乔一笑，彻底释怀。
她很喜欢和卫斯理在一起，他总能适当的瓦解她的心防，能让她舒心，快乐。
“走吧，他不会来了。”卫斯理说，这个点儿了，他要来，也应该来了，小乔点了点头，小乔说起乔夏和嘟嘟的事情来，“第一批研究员的资料你能拿到吗？我想看一看，有没有人和尼克拉家族的人有联系，这个家族太神秘，如今人也死光了，无从考究，我姐的状态和我虽有不同，却也相差不远，如果当时研究员曾经找过尼克拉家族的人，或许我们都能有一线生机，小九已经去调查，我怕她权限不够。”
“我知道了。”卫斯理说，这件事不管是乔夏，还是小乔，都是一个希望，“问题是，尼克拉的人都死了，你去哪儿再找他们的病毒源？”
“穆凉手里，还有一瓶。”
卫斯理，“……”
当年是多想不通？
“本杰明打算用在他身上的，幸好他保存下来，几年前，我和小九就听说这件事，当时我还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种事，后来看到穆凉的变化我才知道，真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些事情的确很玄妙，无法去理解，我姐说……她偶尔会看到尼古拉，可一转眼又看不见，她不敢和穆凉说，尼古拉是被白夜一枪爆头，不可能还活着，所以，是我姐产生了幻觉，还是他们通灵家族死后还真有灵魂一说，说起这件事，我都是毛骨悚然，我宁愿相信是我姐阴影太重产生幻觉。”
“他们家族的确很神秘，我也听过一个传说，他们家族的男丁死后，的确有一缕魂魄尚存，你姐见到的是什么，尚且不清楚。但是，在我看来，鬼魂一说，纯属荒谬之谈，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假扮尼古拉，故意给乔夏造成心理压力，让她更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