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部长今天因有一个会议来不及参加，人在华盛顿，杰克安德森就是代表了他，再加上他本人性格相当的强硬，作风和卫斯理毫无二致，是出了名的冷酷阎王，也没人敢质疑他的话。
突然，小乔尖叫一声，身体倏然痉挛起来，仿佛有人在电击她的身体，小乔凄厉的喊声像是要冲破人的耳膜，特别是离她比较近的乔夏和卫斯理，心中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刺疼，耳膜的疼痛，远比不上心里的特工，外出的宾客们，停下了脚步。
卫斯理倏然打横抱起小乔往外走，“快，叫车！”
他看着穆凉和陆柏，陆柏和穆凉反应也很快，迅速随着他往外走，宾客们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来，倏然，小乔再一次发出一声嘶鸣，像是野兽发出的嘶吼声，带着一丝悲鸣，乔夏心中一颤，略有点茫然，万箭穿心，太心疼孩子所受的苦楚，为什么这么痛苦呢？
“小乔！”乔夏想要追上去，别被穆凉拦住，小乔的身体有可能是发作了。
小乔倏然睁开眼睛，卫斯理还没来得及走向门口，他刚走到宾客中央，一直沉浸在痛苦中的小乔倏然悲鸣一声，她的眼睛充血而可怕，宛若恶魔，卫斯理倏然停下脚步，这么一停顿，清晰地看着小乔一瞬间茫然的神色，倏然被小乔一掌打出很远，小乔从他怀中掉落，落在地上，不断地痉挛，一丝鲜血从她的唇角溢出，被她打出三米远的卫斯理，情况比小乔好不到哪儿去。
甚至是更糟糕，自从小乔痊愈后，他就没和小乔认真地动过手，虽然一直让小乔接受训练，可那段时间，小乔身体毕竟还算虚弱，就算接受了训练，也察觉不出来什么，这一次却不一样，很不一样，这一掌的力度，大得惊人，小乔双眼血红，空气中飘浮着一种甜腻的味道，仿佛要把人都笼罩在这种甜蜜中，甜蜜中，却有着鲜血的悲伤。
小乔……
不要！
“小乔！”乔夏猛然冲上去，却被穆凉拦着，死死地抱在怀里，乔夏哭喊起来，“穆凉，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看她，你放开我。”
穆凉怎么可能会放开手无缚鸡之力的乔夏，在看过小乔能把卫斯理一拳打出去后，他怎么可能会放开乔夏。
小乔猛然从地上起来，白色的婚纱，披在她的身上，像是恶魔的外衣，哪怕纯洁如雪，却带着一丝逼人的戾气。
陆柏心里打鼓，拦住要冲上去的陆小九，“别去。”
“小白，你放开我！”
“不准去！”陆柏面容冷酷，“陆小九，我说了，不准去！”
“放开！”陆小九盛怒，“再不放开，别怪我动手了。”
夫妻两人，冷漠对视，谁也不肯让出半步。
她的眼睛，充血全红，眼神空洞，没有焦距，仿佛换了一张脸，泰勒将军牵着小乔走向卫斯理时，明明是一张灿烂，漂亮的脸孔，如今，却透出一股死白，像是地狱来的人，不带一点生气。
梅丽莎惊恐地看着小乔，泰勒将军上前，“小乔，你怎么了？”
小乔看着他，目光移开，眼神仿佛透过他，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看着骚乱的宾客们，微微歪着头，像是嘲讽着什么，宾客们大乱起来，这时候，他们还没意识到什么危险，穿着婚纱的小乔，身材娇小，看起来人畜无害，就算有一双可怖的眼睛，他们也没察觉到危险，他们这群人，这辈子只能从文件上看过人体武器这几个字。
总统问，“她怎么了？约翰，你儿媳妇怎么了，快送她去医院。”
约翰安德森一直挡在莉莉娅面前，面容严肃，他点了点头，杰克安德森对着耳麦说了一句话，三角洲和海豹战队的人迅速涌进来，杰克安德森迅速掌控全场，“总统，夫人，国务卿，请你们马上离开。”
他的态度绝对称不上的彬彬有礼。
众人有序地想要离开，卫斯理擦去唇边的鲜血，深深地看着小乔，喊着小乔的名字，“小乔，到我身边来，我是卫斯理。”
小乔缓缓地看向卫斯理，眼神却很空洞，仿佛认得出卫斯理，又仿佛根本就认不出是卫斯理，整个人都变得有点茫然的感觉。
他心如刀割。
千防万防，都没想过，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竟然来不及阻止，甚至……来不及和小乔道别。
亲爱的，到我身边来。
小乔倏然出手，朝她最近的一名宾客攻击而去，一拳把人打飞出去，巨大的冲击力把教堂里的椅子都摔烂了，撞击的声音巨大，宾客们骚乱，尖叫，纷纷往外走，总统身边安全官大喊，“来人，保护总统和夫人。”
总统护卫队的人，迅速冲了进来，等在一旁的海豹战队和三角洲的士兵们却看向卫斯理和杰克安德森，不为所动。
小乔接着攻击第二个人，不巧的是，梅丽莎夫人离她最近，小乔的拳头在打到梅丽莎夫人身上时被泰勒将军挡住了。卫斯理迅速攒上去，扣住了小乔的手腕，卫斯理大吼，“带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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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8章 再见,我们有缘再见 2
他和小乔颤斗在一起，国务卿大声质问，“副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传说中你家儿媳妇是人体武器，这件事是真的？”
“绝无此事！”副总统沉声说。
莉莉娅对杰克使了一个眼色，杰克沉声说，“清场！”
在一旁的士兵们迅速上千，强硬地要求所有人退离教堂，那种威严冷肃的气场，把所有人都震慑到了。
总统护卫队和第一夫人已经被保护着撤离，小乔对战卫斯理，占了上风，卫斯理始终没舍得对她下手，小乔猛然越过卫斯理，倏然窜过去，对着总统大人扑过去，同时举起了手，打向总统。
卫斯理脸色大变。
总统护卫队的安保训练有素地举起枪，有几名将军挡在总统面前，被小乔一拳打开，甩出去躺在地上，瞬间昏迷。
国务卿大喊，“保护总统，开枪啊，你们看着干什么？”
总统护卫队的四名保镖枪口都对准了小乔，卫斯理大吼，“住手！”
他的枪械在手，倏然对准了那群护卫队，甚至是总统，在总统和第一夫人的尖叫声，卫斯理猛然调转枪口，对准小乔。
小乔恰好转过身来，看着他。
扣动扳机。
枪声穿透了空气，打入了她的胸膛。
子弹打入了小乔的胸膛，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停止了一样，小乔疯狂的动作，染了鲜血的手，通红的眼睛，仿佛被子弹都击碎了。
洁白的婚纱，染上了鲜血，小乔胸口，瞬间一片血迹，她像是一朵开得鲜艳的三色堇，突然枯萎在风中，教堂里，三色堇翩翩起舞，宛若淘气的蝴蝶，梦幻婚礼中的主人，却倒在了血泊中。
乔夏的悲鸣，陆小九的震怒，所有人的呼喊，还有乱糟糟的环境，仿佛都已经远去了，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片枯萎的花园。
卫斯理通红的眼。
他握枪的手，十分稳，没有一点点动乱，稳得仿佛自己一直掌控在手里的命运一样，在没遇上小乔前，他的命运，都在掌控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离。
他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是他，射杀小乔。
小乔的眼神，空洞至极，什么都没有，她倒在血泊中，眼中的血红，慢慢地消散了，她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胸前。
三色堇的鲜花，从半空中飘落，凋零在她的身边。
小乔微微一笑，她仿佛看到了明媚的阳光，阳光中蝴蝶温柔的翅膀，他们都在召唤她。
刚刚，她做了什么？
她不知道，已忘记了，她只记得，她很疼，很痛苦，濒临在绝望的边缘，只想有一个发泄口，却始终找不到，所以爆发了。
接着，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混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