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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丫鬟古代寻情记:不弃(网络版)(113)

“姨奶奶们肯定会喜欢的。”不弃笑呵呵的扯着他的胳膊又开始摇呀摇,摇得朱八太爷又没了脾气。

杏儿马上接口道:“小姐说的对,姨奶奶们肯定会高兴。从前买衣裳打首饰找四总管报销。师傅又抠门,问东问西不说,还要说几句买贵了。姨奶奶们手里除了月银没有多余的现钱。衣服穿了会1日,首饰买了也会旧。哪有现银捏在自己手里闲仵么花就怎么花用得舒坦?”

朱喜紧跟着补了一句:“孙小姐这这一刀砍下去,表面上是让姨奶奶们少花了钱。但各院自己闲剀钱的就能省下不少。一千两银子放在外面也是笔不小的数。普通人家五两银子就能过一个月了。”

朱八太爷这才转怒为喜,他凑近不弃低声问道:“一年就能省十几万,不错。她们不找我哭闹,我也没意见!”

不弃得意的笑道:“这叫打破大锅饭!姨奶奶们每个院子都有小厨房。想吃好的自个儿买来做呗。老头儿,你最划得来,你一个月只有两天在自己院子里吃,其它时间都在蹭饭。我早想过了,亏谁也不能亏你呀!”

朱八太爷脸上又放出光来,笑咪咪的说道:“我的不就是你的?”

不弃也笑咪咪的说道:“说得是呀,你的都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朱府姨奶奶们还没正式瞧见孙小姐的脸,就已经默默的接受了孙小姐当家的事实。一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没孩子又无事做的姨奶奶们紧接着又接受了孙小姐的另一项提议。

以一千两银子为一股,入股朱府最赚钱的朱记丝绸行。年终还能分红利。

府里每年每院额外给一千两银子,但是哪天要是不给了呢?老太爷要是走了呢?当家的孙小姐还会看在老太爷的份上给她们这么多钱?入股可是写在白纸黑字签字画押,按了手印的。红利怎么也跑不掉。

这项决定一宣布,姨奶奶们眼睛一亮,把多年攒下来的早戴腻了的无用首饰和古董全拿去折了现银入股凑股份。

结果让朱八太爷的胡子又翘了起来。他鼓大了眼问道:“再说一遍!”

朱喜摸着自己的脑门呵呵笑道:“老太爷,一百五十两。”

三十房姨奶奶手上有这么多银子?朱八太爷震惊了。继而在不弃的冷笑声中惭愧了。尴尬的替自己分辨道:“你姨奶奶们出府,所有人都羡慕呢,都说朱府是豪门大家。这名誉,在生意场上有用得很!”

不弃莞尔一笑。她挤出这么多钱只是目的之一。三十房姨奶奶们的亲戚有好些个在朱记丝绸行里做事。自家入了股子,想必丝绸行的风气会大不一样。从前是替朱府干活,个个是蛀虫,现在是替自己干活,个个成劳模。

“丫头,你怎么想出来的?”

姨奶奶是他的女人,一百五十万两合在一起连个说话的股东权利都没有。别家也有入股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姨奶奶们入股。这种股子分出去既安全又保险,外人绝对不可能插手朱府的生意。

不弃I眨了眨眼道:“不是给了我这么多丫头?还有几位总管么?又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

话是这样说,她却想到了遥远的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人对一种叫基金的东西有看出奇的热情。山哥也不例外,存在银行里的钱全拿去买了基金。

这个夏天在不弃和几位总管的努力下,朱府的节流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以朱记丝绸行为示范点的改革管理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对不弃来说,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她实在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从头学起。

夏天一过,就立秋了。

转眼之间,朱府的中秋宴请和孙小姐的及笄大礼也迫在眉睫。

朱府传出来孙小姐当家后的种种事迹,又为不弃蒙上了层神秘的面沙。好奇的人们都盼着中秋节早早到来。

歪打正着千里之外的望京城在夏秋之交接连看下了三天大暴雨。这场雨像老天破了个大窟窿,雨倾盆泼下,远望去白茫茫一片,分不清东西南北。

皇上体恤大臣们,连早朝都取消了。

然而宫中太医院的徜,医们却没有休息的福气,轮番奔忙于七王府和皇宫之间。忙着替治七王爷治病,忙着进宫向皇上通报病情。所有人都说,七王爷快要不行了。

“老天在为七弟落泪么?”大魏国的皇,脊陛下放下手里的奏折,望着殿外檐下白练一般的落下的雨水喃喃说道。

先皇留下的兄弟里,只有这位七王爷是他的亲手足。七王爷留在望京城替他管理了几十年的私房银子。他连个封号都没给过他。

这般打压不为别的,只为防着七王爷一手掌钱一手结交京官,权势过大。他可以给别的兄弟封号与封地,唯独这个亲手足,舍不得放他离开望京,对他恩宠有加,却连一个封号都没给过。皇帝陛下做给其他兄弟们看,让他们知道留在望京没念想,心里却不免对七王爷有些撒疚。想起七王爷比自己岁数小得多,心情越发的烦躁。

放下奏折,皇帝恹恹的说:“摆驾七王府。”

“皇上.雨小一点再去吧。”

皇帝没有说话,大踏步走出确,书房。

大雨无情的落下,七王爷每呼吸一次,都感觉到胸口如招佞一般的痛楚。这让他不得不尽可能的保持着平静。他知道,若是一激动,再深吸一口气,那枚游走在血脉中的针也许就会直直的刺进他的心,瞬间要了他的命。

他,现在还不能死。七王爷撑着一口气等待着皇上的到来。

也许,他不会来了。

七王爷招了招手,陈煜赶紧走过去,单膝跪在了他面前。

“煜儿,做你想做的事,别的什么都不要考虑。你,不要像父王一样过。”

七王爷轻声说道。

陈煜一-陋,没有接话。自苏州府回到望京后,他瘦了很多,一双眼睛微微凹陷下去,更显得深遂。他轻轻握住了父亲的手,把脸埋了下去。有父亲这句话,他觉得他的肩上可以承载更重的东西。像府里的侧妃夫人们,下人们,还有三个妹妹。

七王爷努力平静着心情,歇息良久后又重复了遍:“你,不要像父王一样过“。

陈煜震惊的抬起头,心里一阵感动,一阵悲哀。

“柔威已和户部尚书的大公子定了亲,及笄后就嫁过去。颖兰和婉若将来皇上会给她们选门好亲事。你不要担心她们。内库无论如何也不要再接手。”

也许是说得急了,七王爷有些急喘,胸口的刺痛让他哆嗉着嘴皮,只顾用一双眼睛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陈煜轻轻抚摸着他的背,眼睛微微有些湿润:“我明白。”

隔了良久,七王爷因疼痛而变得苍白的脸才渐渐恢复正常。也许那枚针顺畅的停留在血脉中,像是回到了正常航线的船,七王爷忍不住深吸口气终于有了正常人大口呼吸的痛快感觉。说话也顺畅了许多:“可惜,没能替你定门好亲事。

父王不想替你定亲,是怕过早将你拴在了望京城。”

陈煜的手一僵,脑子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不弃的脸。一咬牙低声说道:“儿子心里已经有了人。”

出乎他的意料,七王爷没有半点惊讶,只是陷入了沉默。陈煜有丝忐忑不安。这不是父亲的正常反应。

“是不弃?”

三个字从七王爷嘴里吐出来,陈煜耳中一片哗哗的雨声,竞有种失聪的嗡鸣。父王竟然知道?他喉间一哽,低下了头。一双手不由自主攥紧了。他想起那些日子的苦苦挣扎,想起那些欲诉还休的忍耐。如果……没有如果,他只是庆幸,她没有躺在那具棺材里。他垂下头,轻声说出了一直瞒着七王爷的秘密:“她不是父王的女儿。她是四月生的。”

七王爷轻吐出一口气,他终于解开了那个谜底。他怜惜的看着儿子,伸手握住了陈煜的手道:“你找不到她了。煜儿。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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