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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丫鬟古代寻情记:不弃(网络版)(149)

她睁大了眼睛看进那双漂亮的眼眸,良久才道:“你不想让她死的。你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她死对吗?所以,你要放我回去,让我取代柳青芜的位置,助你在商战中赢了朱府?如果花不弃要你母亲死呢?或者,她想要你的命呢?”

“她不会的!”莫若菲脱口而出,想起不弃怎么也不肯告诉云琅是母亲下毒的事情。他随即又想到,也许,不弃只是不想让云琅伤心,并非为了他。“如果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我会先下手杀了她。只是现在,我断定她继承朱府后,想让莫府垮掉。很,有意思的交手。我也想看看,一个乞丐出身的丫头是否真的能让莫氏的财富全没了。”

他脸上露出一种竞争的欲望。朱府的四海钱庄抢了官银流通权又如何?莫府没拿银子给内库,资金更为雄厚。

有时候莫若菲觉得,这个时代给了他金钱给了他亲情,却仍然无聊。他试看抽了护卫总管杨宁的旱烟,呛得他对卷烟的欲望也淡了。

饱食终日,他总想做点什么。也许,不弃如果想和他打场商战会很好玩。

人总要有目标有梦想支撑看,才不会平淡度日坐着等死。莫若菲扶起柳青妩的脸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宁肯和她在商战中交手。而不是要谁的命。我放你走。随便你会不会配合我。哪怕你一直是在敷衍我,我也认了。至少,和你聊天,我不会寂寞。”

柳青妩震惊的看着他。心里不是不恨的。他关了她大半年,如果不是异于常人的耐力,她几乎有快发疯的感觉。

莫若菲放开她,轻饮着酒道:“我知道,你根本不相信我用你双亲挑拨你和明月夫人的关系。你只是在敷衍,在等着机会逃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只是我现在决定放你走了。我想要的也说给你听了。青妩,好象我什么都想说给你听。

希望,你找我报仇时晚一点下手。等我和朱府斗一斗再说。别装了,装深情装动情,你装的可累?”

柳青妩沉默片刻后道:“好,我答应你。我早就发过誓。我会将今日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通通报复回来。你如果认识青芜就知道了,其实我们两姐妹都是狠心的人。所以,莫公子,你也不用装着对我温柔。”

彼此的目光深处都隐藏着不想让对方知道的情绪。莫若菲笑道:“你如何告诉明月夫人这大半年你去哪儿了?”

“实话实说罢了。我相信,莫府外随时有明月山庄的人盯着。只是居然探不出莫府的异样和我的下落,只能说,是青芜不想让我回去罢了。”

“好,你走吧。”莫若菲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放在桌上。也不看她,负了手结好披风慢走了。

柳青妩握住瓷瓶站在檐下,眼中有一丝了然,一丝惊痛,一丝怅然:“你放我走,是巴不得我和青芜相斗是吧?”

莫若菲回过头,细雪沙沙落了满肩,他微笑道:“阿琅曾告诉过我,柳青芜曾与东平郡王相约小春亭。一人找一个助力,这样你才不会吃亏。莫府的钱太多,我过得太顺,骨子里又不想安享富贵,所以,我的目标是做天下第一商。这会让我觉得什么都拥有的人生更有趣一些。再见青妩。”

“别忘了,你母亲要花不弃死!”

莫若菲微微一笑:“那是从前。现在由我说了算。当然,我要亲自去趟苏州。见了不弃确认一下。如果她想要我的命,想要母亲的命。我就只能换种想法了”

东方炻追来了江南随州一两赌坊内摆出了一个新鲜物事。一个直径一丈有余的大圆盘。盘中红黑相见划出数道格子。每一格都有一个数字,从壹到佰,共计百格。中间又有数格单以金粉银粉装饰。

让人稀奇的是圆盘能转动。转动之间庄家将一枚涂成白色的光滑木球以机括弹出,木球在盘中跳跃不己。

“风水大转盘取风水轮流转之意。圆盘取九之数转动九囤,停下来时,木球所停之号码便是中签号。如果停在银格,赌银翻倍。停于金格,赌银翻三倍。其余之数字以红黑押注。自今日起,诸位要在一两赌坊玩乐,请先于签房换取筹码。不再现场称银数铜钱。离开时可将筹码于签房兑换官银,随兑随换,概不拖欠“o一两赌坊的贴出的告示让赌客们眼前一亮。一两银时下可兑换一千铜钱,但银有优劣。赌场中时常会发生因非赤足银,或银角子份量问题产生的纠纷。如此一来,一两赌坊以官银兑换。官银的成色自然是最好的。赌坊中的这些因现场称银数铜钱的纠纷便可以避开了。

那风水大转盘不仅有一半机率的赢面,还同时设有两倍银三倍银的赢面。又少了庄家摇骰子的手法作弊。于是赌客们纷纷围攻转盘前尝试新鲜赌法。

接连十日,风水大转盘没有停止过转动,源源不断的银子流入了一石赌坊的银库。

东方炻赶到随州一石赌坊时,看到的就是一石赌坊不灭的灯火,日夜开赌的热闹场面。他站在二楼之上冷酷的听着堂厅传来的欢呼声,柳叶眉轻轻飘起,缓缓问齐先生:“照这样的状况,一年下来让司马家提走的三成利润是多少?”

齐先生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旁,面带兴奋的回答:“三十万两银。”他想提走三成是三十万两银,自家赚的七成会更多,远远超出他原来的估计。

“三十万两!”东方炻咬牙切齿的重复了遍。

一家赌坊可得三十万两。大魏国有这么多繁华州府,一年后她能赚多少?

“公子,这个风水大转盘咱们是独家使用,大魏国再无第二家。这些天有不少外地人慕名而来。司马家的信用向来好,这生意咱们是独一份了。且只给一年利润的三成,以后咱们的赌坊都能用。”齐先生以为东方炻担忧被别家抢去生意,故而解释。

东方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斥道:“司马家能帮她研制出风水大转盘,难道不能帮她想出别的赌技?”

齐先生心里一阵惴惴不安,不明白公子在生哪门子气。在他在看来,赌技千年传承,要取得突破实属不易。

东方炻站起身道:“人呢?跟到哪儿了?”

齐先生赶紧答道:“他们自随州登船渡江往江北去了,江对岸是登州境界。

““下去!”

掩好房门,齐先生突然心里怕了起来。难道公子是觉得自己没有杀司马家那两人灭口吗?他想起坐在赌桌对面那个眼睛清亮的司马家的小姐,心里又一阵不忍。能当着自己的面无声无息换了牌九的赌艺天才,他实在不忍心下手。何况司马家的小主人上门售赌技,又岂会没有自保的手段?

他当然没有想到,不弃根本没把这个风水大转盘当回事,权当试手罢了。她和朱寿匆忙离开,除了朱寿,身边再无第二个高手。

东方炻愤愤的在屋子里生闷气。他居然被那丫头骗了。他和小虾前往望京,船到江心了,才接到消息。他一听下属的形容,就知道肯定是离家的朱寿和花不弃。半夜偷偷下船赶往随州,又听到一年后要给那丫头三十万两银子的噩耗,他怎么不气?

自家的生意成了她赚钱的工具。朱府的几路生意今年被东记的大减价大甩卖抵得死死的。给朱府供货的商人又被他暗中做了手飘,十成货最多只有六成能准时供给。拖也能把朱府今年的利润拖薄。

“没想到,你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朱府的正经生意上。朱丫头,我真小看你了。一家赌坊取三十万两银,你如果靠着司马家的赌技找上十家大赌坊,就能获利三百万两。”东方炻心里默默计算着朱府的财富。

受自己威胁,四海钱庄不敢动内库的官银,朱府的缺口仍然很大。

他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她带着朱寿在外一路赌着走,专找世家豪富下手呢?由她转上一图下来,赢上一百万两银也不是没有可能。

“真能干!转一圈就多赚得几百万两!”想起在洞庭山上掳走不弃时她说的话,东方炻心里的好胜心再一次被激起。他推开窗户,望向江北的登州,眼里飘过一丝狠意,“要银还是要人,由我说了算。朱丫头,你休想自己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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