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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丫鬟古代寻情记:不弃(网络版)(168)

才相见又是分离。不弃真想冲到东方炻身边大声问他,你家究竟是干什么的?有这么钱是不是闲仂反?

可惜她不能问。她有些无奈,想起去东平郡要会会柳青芜,兴趣又来了。反正陈煜不怕柳青芜出卖他了。还不由得她报仇。

一路上东方炻贴着不弃的轿子走,见她不理睬,心里不免气闷。他盯着前方陈煜坐的马车道:“朱丫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叫你花不弃?”

不弃没吭声。

东方炻笑道:“因为东方家和朱府签了约。你母亲虽然是薛菲,你还是姓朱,我才娶得理直气壮点。”

不弃掀起轿帘趴在窗口,望了他一会挤出笑脸道:“东方公子,东方大侠。

银子我会还,麻烦你别成天把这个挂在嘴边。我不是抵债的货物,明白?”

她刷的放下轿帘,留下皱着眉的东方炻久久回想着她的话。

这样的话她已经说过两次。昨晚在销金窟,不弃说,我在你眼里是随便拉了去抵债的牲口?今天她又说,她不是抵债的货物。东方炻默默的骑着马没有再说话。

走得半日,车队停下来在路边休息。

陈煜背上有伤,没有下车。人开始发热。

东方炻替他把了脉,开了药。见陈煜伤口发红发烫有脓水流出,知道烧退不下去恐有性命之忧。他神色复杂的看看陈煜。

才猜想他是莲衣客。但眼见他此时大有因伤丧命的危险。他当然知道是陈煜带伤在沙漠里强撑了两天的缘故。

然而叫他好奇的是,不弃只来看望了眼,说不上特别焦急。

这让东方炻对陈煜是不是莲衣客又拿不实在。

休息的时候,他坐在不弃身边,见她望着天空出神。东方炻轻声道:“朱丫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不弃嗯了声。

“钱我要,人我也要。够无耻吧?不过,我无耻惯了。你可以当它是假话,你如果不攒够银子,我就娶得理直气壮。你如果攒够了银子,我连人带钱一起卷包。”东方炻像狼一样呲出满口白牙。

不弃叹了口气:“别作梦了。”

“本来呢我还没这么无耻。不过,我已经知道莲衣客是谁了。你不答应我,我现在就杀了他。你觉得这里的人能拦得住我?”

他认真的盯着不弃。

不弃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东方炻会猜出陈煜是莲衣客。心里哆嗦了下,目光平静如湖,一抹嘲笑渐渐浮上脸颊:“他又不在这里。你唬谁呀?”

东方炻卟的笑了:“丫头。和你在一起真的不无聊。话说那位莲衣客如果就只是个江湖侠客倒也罢了。只可惜,他身份可不简单,跟着他有什么好?”

不弃悠悠说道:“我还没见过他的脸呢。他每次都蒙着脸,神秘得很。但我就是喜欢。”

两人试探性的说着,嘴里不尽不实,都没见谁心虚。

最后东方炻喃喃说道:“我还没见过比你更会演戏的人。”

不弃不客气的说道:“难不成你每天都喜欢躺女孩子床上扮小倌?”

东方炻拍拍屁股站起身道:“算了,我也懒得试探你。到了东平郡,见到柳青芜就什么都知道了。我是绝对不会放过想勾引我老婆的人!”

不弃闲闲的回他一句:“朱府还了银子,就不用嫁女儿。别成天老婆老婆的挂在嘴边。”

东方炻负手而立,望定广阔的大地,嘴角噙得一抹讥讽,良久才回过头对不弃道:“丫头,如果没有东方家和朱府的契约。你会喜欢上我吗?”

这一刻,不弃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东方炻一直表现出来的赖皮都是假的。这一刻,他话里不带半点戏弄。

东方炻没有让她回答,而是哈哈笑道:“看来真要灭了那个莲衣客后才知道答案了。”

变故雪自山巅飞扬飘落。远处的山峰全白,大树冠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雪下仍有青翠如墨。呼吸间全是雪的清冽之气。

东平郡家家关门闭户,县城门口两个老兵烧了个火盆,煨着酒,仍冻得蜷缩成了一团。

迎着风雪,陈煜的车队进了县城。

东方炻上了陈煜的马车,让他觉得不可恩议的是,陈煜的烧始终没有退下去。直急得韩业和小六驾着马车一阵狂奔。

通往东平郡王府的那条白石小道已经清扫干净。阿石与府里的人全站在府门口候着。

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到了门口,陈煜直接被抬了下来,脸烧得通红,神智还清醒着。阿石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呜呜哭了起来。

陈煜趴在韩业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总管大人,府里来了客,你要我去招呼?”

韩业背了他进去,阿石愣了愣,赶紧抹了眼泪爬起来,指挥着府里的人搬行李,招呼客人。

不弃掀起车帘时,东方炻已向她伸出了手。

她自顾自的跳下马车踢了脚雪道:“你高兴了?好不容易被我找了个干亲戚,结果病到要死了。你不是神医吗?怎么没辙了?”

东方炻收回手,手里多出一把伞来。他撑着伞细心替不弃挡住雪,听着雪沫子打着伞面沙沙作响,他心里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救陈煜。他苦笑道:“我是解毒。他因刀伤感染,我没办法。”

不弃叹了口气,提着裙子进府。她边走边看,突奇怪的问道:“怎么没见柳青芜?”

一名侍卫恭敬地答道:“柳姑娘回了明月山庄。已差人去报信了,估计晚一些会来。”

报信?居然还有人去报信?陈煜病了关她屁事!不弃狠狠的瞪了那名侍卫一眼,回头对朱寿道:“寿总管,把我的房间收拾好,我先瞧郡王去。”

朱寿应了声,让护卫动手搬不弃的行李。

东方炻瞄了眼笑道:“三大箱,是什么?”

“柳青芜在王府里讥笑我是丫头野种。我现在就让她看看什么是世家小姐的派头!”不弃像只斗鸡高昂看脖子。

东方炻忍俊不禁俯首在她耳边说道:“想不想让她跪在你面前做你的丫头?

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要知道她继承了明月山庄,买衣服打首饰的银子还是不缺的。”

不弃心头一凛。他说得这么自信,明月山庄真是他家的?她歪过头睨着东方炻。漫天飞雪下,他撑着伞嘴角噙得丝浅笑,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清贵之气。

不弃突然打了个寒战,每当东方炻收了赖皮笑容时,她就隐隐的害怕。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像所有的事情都被东方炻掌控在手中,自己,朱家,陈煜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她脱口而出问道:“难不成明月山庄也是你家的产业?柳青芜是你家的丫头?”

东方炻唇角的笑容慢慢漾开,最后爆发出一阵大笑:“朱丫头,你真聪明!

柳明月不过是我家的一个奴婢罢了。她的徒弟自然是我家的丫头!”

不弃脑中浮现出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她躲在信王爷房间桌子下看到的一双绣花鞋。那种惧意像条蛇自她的后背慢慢往上爬。她喃喃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家……太可怕了。”

两人在院子里停住了脚步。雪沙沙打在油纸伞上。不远处陈煜住的正厢房人来来往往的穿梭忙碌。

小六提了箱子往正厢走时看到院子里看似在赏雪的两人,心里涌出种愤怒。

想到屋里躺着的自家少爷,愤怒又变成了疑惑。为什么清秀飘逸的东方公子也缠着朱府那位小姐?

膈了飘落的雪花,不弃恍惚的觉得,自己像在看戏,又似处于戏中扮演着自己也不知道的角色。

她抬起头认真的看进东方炻的眼睛,想了想说道:“你看我有什么好?我没继承到母亲的美貌,长得更像朱八太爷。你可以想象,我老了像朱八太爷一样肥,脸像寿总管一样回胖,上面最多嵌了双大了点亮了点的眼睛。”

东方炻眨了眨眼道:“老美女我见得多了,像明月夫人,像玉夫人,都一样的漂亮,一样的细腰。老胖女人很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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