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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丫鬟古代寻情记:不弃(网络版)(178)

不弃埋下了头喃喃说道:“可是我先认识了你。”

“妈的,这也要讲究先来后到?!怪不得他说他前我后!”黑衣人声音一变突然咒骂了声。

不弃吓得又是一抖,推开了他:“你,你不是……”

东方炻拉下蒙面巾邪魅一笑:“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不是他自演的一出戏而己。”

西厢房的窗户被推开,小虾手执短匕冷冷的看着东方炻。她早被院子里的声响惊动,以为真是莲衣客来了,不想打挠他们。听到最后忍不住推开窗,提醒东方炻.她还在。

他抱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他不是陈煜。他一开口说话,尽管装得嗓子里吞了沙子声音又哑又低,她还是听出来了。顺着他演下去,只为了他的计划圆满。不弃咬着唇,眼泪泫然欲滴:“他,他会不会被皇帝杀了?”

东方炻不再装嗓子疼了,闲闲的抄着手道:“谋反被砍头叫死得痛快。可惜他犯的事比谋反还大。皇帝不会轻易要他的命。但是呢,也绝不可能放他出来的。

不弃惊诧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东方炻耸了耸肩道:“他拿了皇帝想要的东西。交出来就是死,不交出来就关着他慢慢逼他交。今天砍根手指头,明天揭一块皮,后天再挖只眼睛。白煞狱里的酷刑多,一样样叫他试就是。朱丫头,如果是他自己演的戏他还有机会出白煞狱。如果不是,是皇帝要他手里的东西,他恐怕是真的出不来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以后跟着我好了。”

骤然听到东方炻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想起陈煜一直没有来找她。不弃害怕得后退了两步,喃南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小虾自房中一跃而出,抱住不弃冷冷说道:“小姐这几天担心受怕,东方公子再说话刺激她。我就不客气了。”

“我实话实说而己。朱丫头,你若是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是否去闯一闯杜大人的白煞狱。”东方炻嘴角翘起,脚尖轻点一跃上了屋顶,“你不妨好好想想。我想要什么,你清楚。”

半城烟沙天上无云,一轮明月静静的浮在空中。光照在白石黑石砌成的房屋上,薄薄的雪中,浮现出深邃的幽蓝色,美的让人窒息。

远处传来胡笳声起,哀凉凄婉。

不弃穿着那件青布狐裘坐在房顶上,身侧小虾白袍翻飞。不弃痴痴的望着石城大狱的方向突道:“小虾,这乐音动人,你若能跳舞就好了。”

她轻轻唱起了一支歌:“有些爱像断线纸鸢,结局悲余手中线。有些恨像是一个圈,冤冤相报不了结。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还将付出几多鲜血……,’

薄薄的单眼皮斜斜勾起一丝惊诧,小虾脚脚尖轻点屋面一掠而起。长匕画出道道银光,白袍翻飞如蝶。

月寂无声,胡笳呜咽。

“有些情入苦难回绵,窗间月夕夕成玦。有些仇心藏却无言,腹化风雪为刀剑。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荒乱中邪正如何辨。飞沙狼烟将乱我,徒有悲添。半城烟沙。兵临池下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一将成,万骨枯,多少白发送走黑发。半城烟沙,血泪落下。残骑裂甲,铺红天涯。转世燕还故榻,为你衔来二月的花。”

只要推开窗,他就能看到她。陈煜双唇紧抿静静的站着。身后几名侍卫肃立无声。

最是西风吹不断,心头往事歌中怨。歌声将半城烟沙吹进了他的心,渐成荒漠。

余音袅袅,伴着隐隐哭声。

陈煜却在此时回头:“走。”

韩业不忍的说道:“少爷,不如去见……”

“她不是闺中弱女子。”陈煜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大步离开。

四海钱庄后院墙下东方炻抱着双臂靠墙站着。他全身笼罩月光照不见的黑暗中。柳叶眉随着歌声轻轻的挑起,眼神迷离。“朱丫头,你又真叫我惊奇了。”

歌声止,哭声起。东方炻闭上眼睛,低声问自己:“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只一瞬他便睁开眼,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墙根,没入了黑夜。

晴空万里。街市喧嚣。

石城在入冬时不济夏秋热闹。但不少秋来的商人赶不及在大雪时越过戈壁滩,留下来过冬的仍大有人在。

通往石城大狱的那条街本来就不够繁华,此时更显寥落。

小酒铺倒还热闹,常有换班的狱卒前来沽酒买菜。小酒铺外停着一辆马车。

马打着喷鼻,喷出热热的气息。

临街的小方桌旁坐着两个女子。年长后身男式白袍,头发在脑后松松扎成一束,面容清泠。年幼的穿着件青布棉袍,裁着皮帽子。似抗不住冻,缩着脖子,半张脸都埋在皮帽子里。

“小虾,真冷呢。”不弃的鼻间已冻得红了,脸被风吹得有点疼。手拢在袖筒子里,摸着软软的狐皮取暖。她的目光落在大锅里的锡筒上,笑了,“老板,来一角酒。”

一角是就是一锡壶。八两。

喝了口,不弃笑了。靠着西胡的酒虽然入口辣喉。还不如二锅头。古代的酒再烈怎么赶得上现代的蒸馏酒。只是一股粮食香嗅着不错。

小虾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见不弃面不改色的喝了一杯,连呛得咳嗽的迹象都没,这才放了心。她默默的想,也许小姐喝醉了也好。至少她能舒舒服服的再睡一觉。

大狱的狱卒换了班,三三两两进了酒馆。瞬间不大的店堂就热闹起来。

“……明天走了就好啦!”

“可不是么?这尊神供在咱们这儿,知府大人也愁得要死。要出个意外可怎么得了。”

“听说,前些日子歼灭沙匪那位可是出了大力的。”

“皇家的事,谁说的清啊!”

不弃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目光仍痴痴的望着对街石城大狱的高大而沉重的木门。

这时,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住。不弃眼睛亮了,看到白渐飞带着几名大内铁卫进了大狱。一个时辰后,他出来重新上了马车离开。

不弃对小虾使了个眼色。自己慢吞吞的喝完酒,上了马车。她掀起轿帘,看到小虾远远的缀在白渐飞的马车身后。

她相信小虾一定能逮到白渐飞落单的时候。不弃放下了轿帘吩咐道:“去销金窟。”

东方炻坐在销金窟后院里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环佩叮当,玉夫人立在檐下轻声问道:“公子心情不好?”

东方炻烦恼地说道:“她为了他来,我会很不高兴。她不来,我又想见她。

玉夫人,你说她会不会来?”

玉夫人微笑道:“公子长大了。从前不懂相思,方懂相思便已相思。妾身只是不明白,以公子的品貌才华,天下佳丽何其多,为何公子偏偏对她有了情。”

“有客来了,有客来了!”檐下的鹩哥突怪声怪气的喊道。

东方炻顺手抄起几上的茶泼了鹩哥一身,恨恨的骂道:“天还没黑就急着跑来了!这么想救他?”

月洞门一个小厮恭敬的说道:“朱府来人求见公子。”

玉夫人淡笑道:“妾身告退。妾身劝公子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公子何必自苦。”

东方炻咀嚼着玉夫人的话,自嘲地笑了笑。

不多时,小厮引了人进来。

东方炻头也没回地说道:“我反悔了。谁叫你来求我的。哼,为了他来求我,我凭什么要为他冒险?”

“东方公子。我家小姐是否在府中?”小虾淡淡的问道。

东方炻惊诧的回头:“你说什么?”

小虾的目光从房间处飘过,皱了皱眉道:“我家孙小姐是否来过?”

“她说她来找我?你亲眼看到她进了销金窟?”

小虾一下紧张起来:“我和她在石城大狱门口分的后她就应该来了销金窟。

马车没有回四海钱庄!”

她转身就往外奔,身影直化作一道白影掠过。

东方炻的心也跟着绞紧,他沉下脸喝道:“去找朱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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