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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丫鬟古代寻情记:不弃(网络版)(206)

一身紫袍的陈煜平静的上殿,三呼万岁之后脸上喜气洋洋:“回禀皇上,臣功力已复。大江被封无江南行,臣心忧皇上安危,便立即回转望京!”

皇帝淡淡的说道:“你的武功恢复的倒也及时!”

“禀皇上,臣出了望京正遇上一位赶来救驾的江湖人士。他道臣是中了噬骨香才封了功力。臣大吃一惊,什么时候中了毒都不知道。臣还一直以为是受伤后调理不当所至。那侠士听说臣要回望京救驾,慷慨解囊,赠了臣一颗丸药。臣这才恢复功力。那侠客已得臣嘱咐,火速赶往江南,道是召集武林豪杰,共同对付叛军!”

这番话堵得皇帝无话可说。所谓的江湖侠士南下了,自然无人可对证。他更不能说噬骨香是他默许下的。他早听得柳青芜之言,对陈煜起了戒心。让他领三百士兵出战。若胜,能灭东方炻威风。若败,就当去一个心病。他缓缓道:“准奏。东平郡王务必扬我大魏国威!”

“多谢陛下!臣定不负陛下!”陈煜磕头站起身,见白渐飞龇牙咧嘴揉着胸口,嘴角隐有血迹,知道元崇果然在金殿下了手,不觉闷笑。

又听得有臣子上奏三皇子烃会合关野大军已至随州,欲与二皇子率的江南水军在徽州会合,以渡江来援云云。

他的目光上移,心神微颤。半个月,皇帝突显老态,连那双眼睛都变得混沌,再不复昔日犀利。人比他离开时瘦了不止十斤。陈煜眼尖,看到皇帝放在龙椅两端的手颤颤发抖,心想,柳青芜难道是习了媚术?短时间内就掏空了皇帝身体?陈煜禁不住脱口又道:“皇上保重龙体,莫要太过担忧。只要江南军队渡江北上,望京解围指日可待。”

皇帝的心瞬间流过一丝温暖。看着殿下英姿勃勃的陈煜,突想起看着他长大。不免有些不忍。斟酌着说道:“你就领三…”

白渐飞怨毒的看了眼陈煜,大声说道:“三百士兵即可!皇上,如果东平郡王以三百士兵能胜诚王孙三千先锋,诚王孙必定心寒胆战!”

皇帝一愣,龙椅背后传出细不可闻的声音:“郡王知道噬骨香,他却一直瞒着皇上。”

是啊,是他默许废掉陈煜的武功。陈煜原来是知道的。他藏得真好。如果不是水路被封,他不得不回望京。自己怕也被他瞒过了。他还圈禁了他两年。不可不防。皇帝被触动的亲情瞬间消散,挥了挥龙袍道:“准奏,东平郡王,朕等你的好消息,都退了吧!”

众臣送了皇帝离开。陈煜默默的看着他,虔诚的行了大礼。他伤感的想,父王,不是我不忠。是皇叔想杀我。他一直疑我,今日更要杀我!连丝留恋也无。

皇帝走下龙椅时,脚步虚浮踉跄了半步。

龙椅背后的屏风中伸出了只白生生的手,稳稳的扶住了他。一霎时,陈煜看到皇帝脸上闪出丝神采,像蜜蜂看到了糖。竞不顾朝臣还未散尽,失口说道:“爱妃体贴。”

众臣傻了眼,屏风后面居然有后妃坐着?

诚国公涨红了脸大声嚷道:“后宫不得干政!皇上此举太荒谬!”

皇帝蓦得回过身,竟一把将屏风后的柳青芜攥了出来:“诚国公此言差矣。芜贵妃虽进宫不久,却晓得自请上墙头替天子巡视,以鼓士气。尔等食君之禄,除了在朝堂上鸹噪外还能做什么?”

诚国公几时听过这种话,气得脸红脖子粗,跺了跺脚一头就往龙柱上撞去。

陈煜大惊,伸手拉住诚国公,急声道:“外公莫急!”

诚国公双腿一软,脸红似血,软软地倒在了陈煜怀里。

皇帝看也不看诚国公,哼了声道:“东平郡王,午时出战!朕亲自上城头掠阵!”

他带着柳青芜拂袖而去。把一众惊得不知所措的朝臣凉在了金殿之上。

陈煜连声喊着诚国公,替他抚拍着胸口。诚国公红着脸瞪圆了眼睛,几乎一声不吭就气死在金殿上。陈煜突然想起父王病倒的时候,不由悲中心来。

周围没散尽的官员莫不哀凄。几名老臣更是扑上来放声大哭。

这些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陈煜的心一点点冷透。他怜惜的看着诚国公,慢慢松开了手。心里对皇帝最后一点忠义之心都散了个干干净净。

内侍抬了诚国公回府,经过陈煜身边时,他跪下对诚国公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眼中一丝泪意也无。

朝臣尽散,他站在高高的玉阶上望定天空无语。

白渐飞摇着头走出金殿,喃喃说道:“皇上变了。”

他的声音很低,陈煜听得分明,他回转身盯着白渐飞冷冷地说道:“你知道柳青芜是什么人?你知道她自明月夫人处习得多少邪术?皇上是被你害了!你要升官掌权,你可知道皇上如此,大魏必亡。你就是祸害之源!”

白渐飞眼中瞟过怒火,不屑地说道:“不是!她了解东方炻,她恨东方炻入骨。她会是击败东方炻的奇兵!”

陈煜气得举拳要揍,心头突然平静下来。他放下拳头无谓的耸了耸肩道:“算了。和你实在无话可说。我这就吃饱了肚子领三百士兵出城打仗去。白渐飞,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和元崇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这么恨我?恨不得让我马上死。”

白渐飞后退两步离他远了一点,冷笑道:“朋友?你与元崇有秘密从来避着我。你心底里压根没把我当朋友!你从来看不起我,认定我只是会吟两首酸诗的文人。我不会比你差。你揍过我两次。欺我不会武功是吗?我不用武功照样置你于死地!你不是有本事做江湖大侠,有本事洞悉一切吗?你今日可有本事领得三百士兵击退东方炻的三千先锋?”

他再不理会陈煜,拂袖而去。

陈煜轻轻叹了口气。朋友也要看是哪种。元崇可以替他守得秘密,他可以为元崇赴汤蹈火。这才叫朋友。

天空万里无云,六月的太阳已经升起。辰时已过,午时出战。时间太紧了。

陈煜懒得再想下去。他匆匆去了诚国公府给诚国公烧了柱香,磕头告别。又赶到了信王府。望着熟悉的王府大门,陈煜眼里涩然。想起父王的那些酷似薛菲的侧妃夫人,想起最小的妹妹婉若,城一旦被攻破,她们怎么办?

陈煜匆匆写就一封书信,嘱人面递甘妃。他没有进王府,毅然转头去了守备府。

元守备挑选的三百士兵整齐的站在他面前。

陈煜换了身黑色的软甲,腰间悬着柄宝剑,长弓与箭壶挂在鞍旁。黑色的头盔护着脸颊,露出双冷静的眸子。

元崇换了士兵服饰站在队伍中。元守备眼圈微红,守备府大门里隐隐露出一角裙裾与难以压抑的哭声。

“请守备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平安。”陈煜对元守备拱了拱手道。

“郡王保重。”元守备话里有话道,“这三百人是我的亲兵。个个都是忠心之人。”

陈煜明白他的意思。三百人敌三千人是送死。这三百人不外是要护住他和元崇逃走罢了。他心里有些不忍,却看到那三百士兵个个脸上都布满了坚毅之色。元崇身边站着的数十人面露苍桑。一看就知道是有过战场经验的老兵,专为保护元崇。

他翻身上了马。

三百士兵对元守备单膝下跪行了礼。

陈煜瞥见元崇红着眼睛,知他不舍。他接过一名亲兵递来的长枪轻声道:“战罢沙场天地寒,不知何处是故乡。走吧。”

队伍走到城门口,吊桥慢慢放下。陈煜正要带士兵出城时长街之上却行来一队人马。

“不准放人出城!”白渐飞一声高喝拍马赶来。他跳下马阴阴的望着送队伍出城的元守备说道:“守备大人,下官与令郎自幼交好。他失心疯踢了下官,下官不怪他。下官带了御医前去守备府替元兄瞧病,可是阖府找不到他。莫非元兄疯得厉害,以为打仗好玩,混在士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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