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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丫鬟古代寻情记:不弃(网络版)(219)

不弃回过头连珠炮似的问道:“爱一个人爱到肯让自己卑贱,你做得到吗?爱一个人爱到肯为她舍弃一切,你做得到吗?”她瞟着陈煜又道:“可是我不要!我不要你硬逼着我要,我只会恨你!”

她握着拳头,眼泪突然涌了上来。扭头就往外走。

一声声敲在陈煜心头,东方炻已然呆住。

那抹想得能梦见的娇俏身影一阵风似的远去了。陈煜搂紧了柳青芜道:“戏演完了,皇上究竟是想杀她还是要臣带走她?”

东方炻眨了眨眼,狡猾的说道:“青妍进宫后别让人发现坏了计划就行。随你处置吧。最好你看牢了她,让她跑了唯你是问。”

怀里的柳青芜身体先是僵硬,再轻轻颤抖。陈煜暗叹一声,直跃上二楼,将柳青芜放在床上道:“我找人给你换衣裳。”

“长卿,如果不是东方炻下旨,你也不会让小虾杀了我对吗?”柳青芄看着浑身滴水的陈煜期盼的问道。

陈煜脑中只有不弃泪盈的双眼,他回想着她说的话,半晌才回答道:“他下了旨。没有如果。”

多么好的男人,却不是她的。柳青芜鼻子泛酸,想起从小到大只有陈煜待她这么好,不觉悲从心来。

她望着陈煜,嘶声问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爱花不弃。东方炻要什么得不到?做他下属,忤逆一句他都能要人的命。他在花不弃面前屡屡碰壁却若无其事。”

“东方炻喜欢犯贱。”

“你呢,你又为什么喜欢她?为什么我对你好,你不为所动?比美貌比才智比武功,我哪样不强过她?你初见她时,她不过是个野丫头!”

“不弃,”陈煜目中泛起温柔,唇角情不自禁绽开一抹笑容,“我只知道,她在我心里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硬要比,我也说不出她有多少好来。我父王说得对,她只是她罢了。”

柳青芜喃喃念着这句话,一时间万念惧灰。她自负美貌聪慧,却没有一个人能全心全意的爱她。争来权势有何用?表面风光罢了。

她突然想起康明帝来,这个大魏国的三皇子是她第一个男人。却是她想利用的人。他对她又有几分真情?他发现柳青妍不是她,他会紧张她担心她吗?

陈煜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心里还想着复仇,忍不住打消她的念头:“你如果想回杭州揭穿柳青妍的身份,我劝你还是算了。柳青妍喂你吃的迷药不仅仅是迷药。你的武功已被她废了。纵然你回到杭州,手无缚鸡之力,你能斗得过她?康明帝贪恋你的美色,我相信柳青妍会比你做的更好。”

一个废人,她还能做什么?柳青芜脸色霎时变白,她把头埋在枕间不由得放声大哭。天下将变成东方炻的天下,她还有翻身的机会?“柳青妍,我恨你!我得不到幸福,你也别妄想!”

陈煜疲惫的听着她不停的咒骂柳青妍,对这姐妹二人厌烦之极。这样的女人,纵有关貌才智武艺又如何?金钱权势已经玷污了她们的心。让人何从喜爱?他不想再和柳青芜说下去:“世事无常,能平安的过日子就是幸福。如果你没有去处,我可以送你到一个地方。”

柳青芜抬起头来,哑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花不弃只会更生你的气?哪怕你是为了兄弟不得不投靠东方炻,哪怕你是不忍心下手杀我,但你总对不住她。你没听到她要随东方炻渡江北上?”

陈煜沉默了良久后道:“我可以为她死,她也能为我拼命,但只要她能活着,比什么都强。除非当皇帝的人是我,否则我没有和东方炻对抗的能力。”

“有!碧罗天有!”柳青芜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陈煜自嘲的想,以为他没有找过碧罗天吗?派出去的侍卫将湖州荆州翻个了底朝天,也没找到碧罗天的所在。东方炻的外祖父在很多年前就靠着碧罗天大巫师的话准备造反。也不知道碧罗天的所在。白白送去了薛菲的水晶棺木,念了一世。连自己父王都不如,好歹还留下一副画对画思人。

他和东方炻一样,都不再相信碧罗天还有人。留下东西与预言的大巫自先德仁皇后时期算起,有一百五十多岁了。除非成仙,否则早成白骨。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听从碧罗天敛财造反的东方炻全家从来没有见过碧罗天来人。

“大江入荆州百里,溯苍溪而下。有桃林如彤,杏花似雪。”柳青芜一字字的说道,“这是师傅醉后想寻碧罗天时念的话。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不过,东方炻也应该知道。”

陈煜喃喃重复了一遍。蓦然想起那幅图来。难道当年装薛菲的水晶棺就是顺这条水道运至碧罗天?东方炻的外祖父一路跟踪,在桃林杏花村还跟掉了?他的眼中露出希冀的光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碧罗天有人,如果那个预言不再有效。东方炻拿什么来威胁他?

“知道你走不开。也不能让东方炻怀疑。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替你去找。”柳青芜咬了咬唇说道。

她的话还有人会相信吗?陈煜会相信她不是为了脱身而找的借口?

陈煜转身对她深深揖下:“多谢你!我会让我的侍卫护你前去。东方家早就派人去找过,只是没找到而己。也许你的运气比他们好。”

柳青芜眼睛一亮,激动得看看他:“你为什么要相信我?你不知道我恨花不弃?”

“我愿意相信你。至少,你已经救过我两次。就算你想逃走,日后我自己去找就是了。”陈煜微笑着说道。转身下了楼。

身后传来柳青芜压抑的哭声,陈煜这才放轻松了。

人心总是难测,要收服一个人的心何其难。留着柳青芜,就多一个对付东方炻的人。他凭什么要杀了她?她愿意去找碧罗天,对自己不是件坏事。

东方炻做了皇帝,凭一己之力对抗能运用举国之力的人,何其难。

他怔怔的站在楼梯口,湿透的衣裳被体温慢慢烘干,湿热交加,难受之极。然而,比起将来要走的路,又算得了什么?

“不弃,他日你还肯回头对我笑么?”陈煜心头浮现出这句话来,深邃的目光闪动着落寞的光。她不要他为她做什么,她只想他能带她走。哪怕死,也不惧。他不想她死,不想。“活着,就好。”

陈煜慢吞吞的走下楼梯,留下串串沉重的湿脚印。

第六卷 舍南舍北皆春水渡江江水如碧,击在船头。白色的帆鼓足了风驶向江北。

江面上楼船林立,两边水军营寨隔江相望。只是南魏朝廷此时并不知晓,江之南的水军都督常宽已暗中投了北魏。

一路换乘车马到徽州之后又换小船,在江心登上了北魏楼船。

三层高的楼船四周环绕着数十只小舰,站满了北魏将士。

东方炻更换龙袍,出现在楼船甲板之上时,四周响起了震天响的恭迎声。他面西而立,被一群甲胄鲜明的将士拱卫看。金色的夕阳中洒在他身上,俊美如天种。

不弃站了船舷边,隔了数丈远望看背立的东方炻,心里升出种荒谬的感觉,像前世看电影的场景,极其不真实。然而就在她眼前发生,她看到东方炻偏过头时的柳叶眉挑起的骄傲,听到他朗声对将士们说话。

他说了些什么她都记不清楚了,欢呼声一遍紧接一遍。楼船上的将领们挨个跪在他面前大声领令,站起身时满脸兴奋与激动。

不弃的目光紧盯看人群中的黑甲将军。黑色的头盔护住了他的脸颊,侧面望过去,他像是个剪影。偏偏她一眼就认出了陈煜,还认出了站在他身后的小六。换了甲胄的两人像变了个人似的,再没有轻袍的潇洒,身上自然流泄出肃杀之气“真没想到,小六换身衣裳就不再像小孩了。”小虾懒洋洋靠着船舷,抱着双臂说道。

不弃下意识的回道:“就数他最帅。”

“小六?我怎么觉得东平郡王穿了甲衣还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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