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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142)

“走吧,送你回家。”钱老二笑了,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牵着她的手就走。

“放开我。”元素低吼,顺势从他手里将手抽了回来。

钱老二也不恼,直顾对着她笑,“小脾气还是这么轴,不过,我喜欢。”

“钱董,那边的热闹你没瞧见?你们这些特权阶段,都是没有心的吗?”

他没事儿人一样的神情,让元素思绪有些郁结,这男人,怎么会总是若无其事,好像两人之间压根儿没矛盾一样。

还有现在,他的公司搞拆迁,把她和街坊邻居们,全逼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住,他怎么好意思嬉皮笑脸地对着自己笑?

愣了愣,钱老二目光柔和地看她:“这事儿国家有政策,不完全是由我公司作主的,你说这些人闹腾啥呢?这赔偿已经是J市的最高标准了,何况,这一片儿要建成商业圈,不比现在这鸟不拉屎的样子强?”

“是,你们就会喊口号,城市进步需要牺牲,可凭什么都是底层的老百姓来承受这牺牲的痛苦?”

要不说钱老二是个傻的呢,什么话都直来直去的讲,明明就是开玩笑的语气,活生生被元素给听成了讽刺和嘲笑。

还鸟不拉屎呢?粗俗!

难道咱低层的居民就该任他们拿捏么?元素那小心肝儿里,更添了对他这种人种的愤恨,不想再和他废话了,掉转头就往家里走。

这后街穿到水碾巷的路很窄,两边下水道将道路浸润地很是潮湿,路面上软软的,而元素的心却硬硬的。

眼神一转,钱老二忍不住抚额哀叹。

这女人咋怀了孩子后,小性子比以前还要轴啊?看到自个就像看到人神共愤的魔鬼一般不屑,摆着一张晚娘脸。

可是,心里的气儿再不顺,他也只能想想,再犯堵,他也只能跟上她的脚步。

怪不得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这水碾巷在整个老城区的东端,交通不便,生活结构不科学,已经完全不适应现代化的城市发展了,如果不拆除,还影响政府的“三横九纵”交通规划。

拆了之后,建商圈能带动整个老城区的经济发展,拆迁安置房虽然远了一点,但通地铁,进城也就几分钟,有什么不好?

钱老二是个商人,不唱什么为国家贡献,为老百姓办实事儿的高调,但是追求利益的多边化,各取所需,在既得利益里不亏待其它人是他的宗旨。

之前,JK公司和居民代表磋商后,都对拆迁的补偿评估协议没有异议……

哪知道,转天就出事儿!

今天这出闹剧,表面上一看就是水碾巷的居民和开发商之间的矛盾,事实上,完全就是这些不明真相的居民被别有用心的人恶意挑唆的结果。

朴实善良是中华民族的美德,可也是因为这美德,这些人太容易受人唆使了,被人当了枪使压根儿不知道。

而搞这事的人,他心里也明镜儿似的。

失去了老城区开发项目,白白填进去一笔钱的翔实公司,怎么能善罢甘休?

姓郝的,猪皮子又着痒了!

……

轰!

这时,一声巨响传来,像是房屋突然倒塌的声音——

跟在元素后面的钱老二脚下一顿,直感不妙。

而元素更是吓了一跳,那声音的方向,正是她家的方向,记挂着单独在家的陶子君,她疾步如飞,差点小跑起来。

钱老二亦步亦随,紧紧地跟上她,边走边担心的嘱咐:

“别急,慢点,小心孩子!”

“孩子是我的,关你什么事?”元素心里急躁,烦死了!

“怎能说是你的,没有老子的辛勤浇灌,你能开出朵花儿来?”

死色胚!

元素不由得懊丧不已,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不管是斗嘴还是说话,不出三句,绝对沾上‘色’字的边儿。

“懒得跟你说,无赖!”

被她一骂,钱老二喉咙一梗,上前两步握紧她的小手,圈在他的掌心,陪着笑脸:“宝贝儿,我这不是担心你和咱宝宝么?”

元素微微一震,这些话从蛮横跋扈的钱二爷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肉麻,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瞟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不知何时他褪去了一贯的张扬,侧脸的轮廓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朗,但,下巴处淡淡的青色胡渣让从来注重仪容的他显得有些憔悴。

这些天,他是过得不好?还是休息得不好?吃得不好?

下一秒,她狠狠地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自己。

元素,你丫的又犯上贱了!他有权有势,身边美女如云,他会过得不好?

一直注意着她的钱傲当然没放过她这一瞬间的小眼神儿,面上一喜,邀宠般扯着嘴角痞笑:

“妞儿,你瞧我这邋遢样儿,没你在,还真就不行,你就当为了拯救濒危生灵,搬回家住吧?”

元素蹙眉,他是濒危生灵,世上就该没活人了。

他总说家,家这个字,何谓千斤之重?姘居的生活,姘居的地方,也能叫家吗?这个男人将家字说得如此理所当然,难道真不知道他俩之间,离家这个概念究竟有多远?

“钱傲,我跟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你怎么不明白?”嗓子有些发哑,说完,她不想再和他争辩这些永远没有结果的话题,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钱老二那个郁闷啊,一言不发地将女人搂进怀里,俯下身就吻上了那两片他日思夜想的粉唇。

这个吻,急切中含着太多的柔情,还有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钱老二脑子里没有那些表达感情的词汇,只知道用这种最原始的表达方式,告诉她,他想她。

唇舌交缠,元素只微弱的挣扎了几秒,身子被男人挤压得动弹不得,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她停止了动作,任他索取。

松了一口气,钱老二喘着粗气结束了这个吻,抱着他女人,胸膛起伏个不停,蹭了蹭她发烫的小脸:“妞儿,你肚子里,是我钱老二的种,老子身体力行种上去的,你怎么能说没瓜葛?”

永远都是那种不要脸的口气,元素脸上一红,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放手,你没听见那边的喧哗声吗?指定出事了!”

……

水碾巷。

这里闹哄成了一团,像几百只惊叫的鸟儿投入了树林一般,居民们指指点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人声鼎沸。

“一大早,就看到几台拆迁机械开这附近停着,就知道准没好事,后来听到机器的轰鸣声,我老公过来看时,这边儿底楼的前半部都掀掉了,哪知道整体倒塌了……”

“没伤到人吧?”

“应该没吧,少说也在这折腾了四十来分钟,在楼里的,谁不知道跑啊?傻等着压死自个儿?”

“唉,没天良的……黑暗啊……”

远远的见这情形,元素小跑了几步,视线所及,她家那幢破旧的筒子楼居然倒塌了,塌方的建筑物,压上了另一幢居民楼,歪歪斜斜地倾倒在地。

她愣了,然后惊叫了一声,嘶吼起来——

“妈,我妈还在里面!”

其它居民或许可以跑出来,但她妈妈腿脚不便,是指定跑不出来的,怎么办?怎么办?

一颗心在嗓子眼儿怦怦直跳,她手足无措地就要往前,被钱老二一把拉住,那房子多危险,残留的建筑体随时可能二次倒塌。

“妞儿,别急!”

眼眶红红的,到处都是不断涌动的人头,元素心急如焚,局势越来越乱,人群不知道受谁挑唆,开始往前挤压,有一些情绪不稳的居民已经开始嘶吼着要责任人出来说话。

钱傲拽着她的胳膊,就往人群外面拉,这一会要是来个踩踏事件,那可真不是说着玩的,可元素一心记挂着她妈妈,哪里肯依,不要命的拳打脚踢。

“都是你们这些王八蛋,仗势欺人,居然拆别人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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