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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148)

最后,令她大跌眼镜的是,汽车居然停在J市武警支队的驻地。

望着门口霍然站在二排警卫,围墙上来回走动的全是穿着军装,荷枪实弹的武警,那手里的可是真家伙,擦得锃亮锃亮的枪枝。

门口五米之外,写着‘军事警戒区’字样,墙上更是红色大字明晃晃的‘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这,这,这……

原以为遇到的是歹徒劫持,这算是咋回事?怎么把她给弄到部队来了。

大门开启,三菱越野车直接往里边儿开,停在了院子里,一个穿着夏季作训服的武警同志从办公楼上跑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拉开车门,直喘气。

“终于回来了,快上去吧,人都等急了,祁政委都骂娘了。”

刚才‘劫持’她的两个男人迅速从房车里钻了出来,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请她下车,元素现在总算是放下心来了,不管咋说,到了国家机关,她一没违法,二没犯罪,还能把她怎么样?

挺直了腰板,元素跟在其中一个人的后面上了楼。

可是,一进那间政委办公室,看到眼前的情况,她气得连有发怒这回事儿都给忘了,这得多大的火儿?

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俩人,桌几上摆着热腾腾的茶水,悠然自得地侃着大山,其中一个二毛三的上校武警,另外一个跷着二郎腿,皱着眉头装忧郁的男人,可不就是钱二爷么?

看到她的第一眼,钱老二简直是暴怒得像只炸了毛的公鸡,霍地站起身来,长腿一迈就冲了过来,拽着她的手臂,横坚上下打量着,扯着嗓子就吼:

“你他妈的轴娘们儿,到底跑哪去了?你这么信不过我钱老二,宁愿找警察,也不愿找我?”

心突突地狂跳着,他简直不敢去回想,知道她不见了的时候那种心情,那种像疯了一般,几乎想要毁天灭地似地狂怒。

被他这么一吼,元素也上火了,从脚尖到头发丝儿都是气,原来他也知道自己被人威胁的事儿?可这到底怪谁……

那天在戏剧学院,要不是他非得在车上……能让人给拍了下来?

猛地一把推开他,元素讽刺地掀起唇角冷笑,那张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更是绷得能绞出水来,咬着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生吞活剥了。

“你少假惺惺的,没你能有这事儿?”

所以说钱老二是只纸老虎,这厢一看他女人真生气了,他这火倏地就下来了。这女人,一见面浑身都是刺儿,虽然他觉得自己挺憋屈的,冤枉。

但是,他女人急不得啊,自己这脾气,咋就这么冲,咋就收不住呢?

马上就自责,还紧张。

这么一来,急的就换成他了,急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手心里紧张得都溢出了汗来,从怒气冲冲地将军到忍气吞声的奴隶,就这么一秒钟工夫。

“妞儿,我错了,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咳咳!

旁边的祁伟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认识钱傲多少年,啥时候见过他对女人表现出这种强烈的,不添加任何杂质,也不做任何掩饰的情感?

下午的时候,火急火撩的给他打电话,说是要找人,虽说折腾了这老半天,可说实话,他到现在才大概猜出来这小姑娘和他啥关系了,怪不得这家伙神情这么不对劲儿。

这回,算是被他给震撼了一把,真稀罕啦!

乍一听到生气两个词,元素就不生气了。

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抚着肚子,她不能生气,更不能为了这个男人影响了自己的情绪,养胎要紧,和他生气有用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想到孩子,她盛怒的心态马上就平息了,所谓一物降一物就这么回事吧。

缓过气来了,她目光淡淡地放到他脸上,笑不达眼底的问:

“钱爷,还有事么,没事我走了!”

他娘的这称呼,又来了!

钱老二憋闷地松了松领口,感觉自个被她呛得喘气都不顺:

“元素,你非得这么和我说话?咱俩好好说,不成么?”

视线从他脸上收了回来,元素不敢再继续看他了,因为他脸上那情真急切的样子,太过真诚了,她怕管不住自己那颗扑嗵着不听招呼的心。

这男人的眼睛,带着魔力般的穿透效果,将他的黯然泄露怠尽,他在难过?他在痛苦?凭什么!

他是大爷,拿着别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可他欺负了人,干嘛还摆出一副受伤害的委屈样子来?

心底里,一个声音提醒着她,元素,他是害你妈妈的凶手。

“跟你没法儿好好说,你钱爷多厉害,唤上三俩人的,要把我往哪带就往哪带,敢情你耍着我玩上瘾了是不?特有意思是不?”

钱老二愣了,原本就不太容光的脸上更黑了,眯着眼睛瞧了她半响,眼神深邃得宛若一汪深潭,最后,拧紧眉头,苦涩地问:

“素,我在你眼中就是这种人?”

一颗真心被活生生当成了驴肝肺!

知道她不见了,怕她有危险,他丢下了多少正事儿?急得像头火烧屁股的狮子,还上哪找心思耍着这小姑奶奶玩啊?

整整一个下午几拔人马都找不到她,后来,实在没办法,他想到自个这从特警转到武警的战友,他在狼头大队时的指导员,就打电话碰碰运气,深挖井,广撒网,想着总有一个地儿能找到。

为什么他做的这一切到了她的眼里,就只剩下轻蔑、讽刺和不屑?难道她对自个就没有一点点其它的念想?

钱老二瞧着她的眼神儿都变了,线条冷硬的一张俊脸,在办公室白炽灯的映照下,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绪。

沮丧,颓然,得不到认同的悲哀。

他已经将自己的位置摆得低得不能再低了,她哪怕随便给点阳光他就能灿烂。

可如今,似乎连这种小小的要求,都是奢望,看来,她妈妈这件事,这女人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

撇了撇嘴,他捏紧拳头,自嘲地笑了笑,谁让自己欠了她的呢。

办公室里,一阵沉默,唯一的动静儿,就是祁伟在边儿上不自在的搓手。

最后,还是元素忍不住哑然失笑:“钱傲,你问这话忒有意思,如果你的所作所为,还算是个人的话,我倒很想问问,你究竟是哪种人?”

哪怕她此刻眼神儿里都是咄咄逼人,弯起的嘴角也诉说着对他的不屑,浑身凛烈得像一只小刺猬。

可一时间,钱老二却看愣了,他女人,哪怕是生气,哪怕是讽刺,也是这么的能打动他的心。

钱老二,你丫真是做了老孽了!

“妞儿,只要你不生气,你说我是啥人,我就是啥人。”

静静地彼此对峙,元素嗤之以鼻:“要我说,你就不是人。”

叹了一口气,钱傲真的拿这个女人毫无办法,软硬不吃,他心里特犯堵,完全没法儿疏通。

她妈妈的事,影响怎么就这么深远,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完全释怀?

可不管他如何郁结,始终没想过要告诉她这件事的真相,哪怕他知道只要他一说出口,以他妞儿的性格,指定能马上原谅他。

但,这是他钱老二的骨头,硬的!纵使她恨他、怨他、气他,他也不能把骨头给折了。

抿着唇,他心里被陌生的钝痛感袭击着,掠过五味陈杂的滋味儿来。

然后,他笑了笑,艰涩地开口:“成,我送你。”

元素心里也很恼火,骂了他,伤了他,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好过,那颗心痛得止不住的抽搐

……真是冤孽!

眼中刹那掠过悲伤,但稍纵即逝,习惯的冷漠之色不过刹那间又爬满了面颊。

“走吧!”

“等等,留下来吃个饭吧。”这话是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二毛三说的。

他这好不容易冒句杂言,钱老二才想到忘了介绍,随即指着他对元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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