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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195)

懊恼、愤怒、失落……各种的不舒服充斥着,可这种不舒服还不能表现在脸上,这才是最不舒服的地方!

“妈,你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你看你为了我这么操心,别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让我也难受不是?回吧,不用在这守着我!”

哪怕是一句打发她的话,可听在做母亲的耳朵里,却全部只接收到那部分关心,朱彦欣慰地直点头,想要责备他的心思,早就没有了。

“儿子,妈在这陪着你。”

“回去吧,杵在这里又帮不上忙,元小姐你也走吧,免得招人闲话。”在旁边沉默了半晌的钱老大,突然开口,让元素微微一怔。

她明白,钱家在乎名声,而八卦最是封不住人的嘴。

捕风捉影的东西多了,真的假的都会被人乱七八糟的胡说一通。

这样也好,本来觉得自己这么抽身离开太不厚道,可这么一来,不走反而让人误会了,她点了点头,起身出门。

可这么刚一扶上门把儿,突兀间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她惊诧地瞪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匆匆进门的钱傲给撞了个满怀。

撞到她钱傲吓得不轻,虎躯一顿,赶紧地扶住她的身子,他自个走路的冲击力多强,他心里有数儿。

元素摸着被撞痛的鼻子,咬着唇怨怼的看着他。

“撞痛了?”

“……”

这咋了?傻呆呆的样子。

钱老二皱了皱眉头,伸出大手在她脑袋上乱揉了一气:“走路风风火火,心不在焉,你慌啥呢?”

这钱二爷明显的恶人先告状。

元素半眯着眼,仰着头快速地瞪了他一眼,又缩回了脑袋,抿着嘴小声地抱怨:“明明就是你走路不看人,撞到了我,你还凶!”

她不是有意的,可在钱老二面前,她不由自主的就柔软了下来。

爱与不爱,差别就在这,身不由己。

她撒娇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可爱得要命,钱老二眼睛一亮,笑着揽住她的肩膀:“是,我错了……乖,等一下我看看仲尧,咱一起走。”

侧过她的身子,他望向了躺在病床上的钱仲尧,不经意就与他似讽似嘲的眼光碰撞,他眼里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

可是,不管争女人这问题上如何的针锋相对,可他毕竟受了伤,从血缘上来讲,他到底是自己的亲侄子,而且,他还救了自己的女人,就冲这三点,钱老二真没法儿和他横。

他恨,他瞪,他怒,都由着他去吧。

比起仲尧,他觉得自个太幸运了。

“仲子,好些了么?”

钱老二声音响起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屋子,笑着望向钱仲尧,亲情这玩意儿就这样,平日里再大的矛盾,可真正一旦亲人出了事儿,心里想踏实可就难了。

钱仲尧没有理他,更没有讲话。

很明显,他这记恨,真的深了……

沉默,往往这种气压最为尴尬。

轻咳了两声,钱老二索性在他的病床边坐了下来,真诚地望着他:“仲子,过去的事儿,咱就翻篇儿成不?都不翻旧帐,不管谁对谁错,都是一家人……还有,今天的事,二叔诚心感谢你……”救了我的媳妇儿和孩子。

不过后面那几个字,是他在心里说的,真说出来,那不是往人的伤口上撒盐么,他觉得自个其实是个挺缺德的人,可到底对亲人也干不出太缺德的事儿。

钱仲尧照常还是不理他,当他空气……

“都回去吧,一屋子人在这儿,也是抢氧气,都走,让仲尧好好休息。”

这句话是钱老大说的,一方面确实担心影响到儿子休息,另一方面,钱老大其实也是一个把亲情看得挺重要的人。

一边儿是亲生儿子,一边儿是打小儿看着长大的弟弟,和亲生儿子也没多大差别,可以说,钱士铭对待钱傲完全不是平辈之间的感情,而是抱着长辈看待晚辈一般的心理。

“老二,你也回吧。”

“嗯,那我先回去了,大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开口,甭客气……”

大侄子不待见他,他确实也呆不下去了,不管他怎么做,怎么说,在仲子的眼睛里,看到他都是不舒服的。

而且他女人是个孕妇,在医院呆久了,也终究不是一个事儿。

“你们都走,我留下来陪我儿子。”

朱彦不依,可她话刚出口,就被钱仲尧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你们都走!”

钱士铭听了直接点头道:“走吧!”

毕竟是男人,官僚作风,说出口立马就做,他率先打头往外走。

“你好好休息。”

最后,钱老二还是冒着被甩冷眼的风险对钱仲尧说了这一句,也不管他往不往耳朵里去,然后起身拉住元素的手,往外走。

哪知道,这脚还没迈出去,却听到钱仲尧冷冷的声音:

“二叔,你留一下,我有事和你单独淡淡!”

他的话里没有多余的情绪,仍旧只是淡淡的,听上去很平静,闲话家常一般。

“仲尧,受了伤就好好休息。”钱士铭停住脚步,转过头来,不悦地说。

钱仲尧很淡然,脸上带着笑:“爸,你今天不用开会?我跟二叔唠唠有什么?”

叹了一口气,钱士铭担忧的扫了他俩一眼,到底还是走了出去。

迎上钱仲尧那欲说还休的脸,瞧着他那语气,钱老二纳闷了,刚才一句话都不说,这突然之间,又有话要讲了?

拍了拍元素的小手,钱老二示意她外面儿等候,然后等众人都出去了,他才轻轻掩上门,回到病床边儿,仍旧坐在刚才那张凳子上面。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叔侄二人。

对待钱仲尧,钱老二到底硬不起心肠来,深呼吸一口气后,自己先开口:“说吧,仲子,咱俩有啥说啥,你骂你打,二叔都受着。”

钱仲尧沉默地看了他一小会儿,突然抬起手抚平了刚才情切时被他自己抓挠了的被角儿。

“二叔,我听姨奶奶说,素素的孩子三个多月了?”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么!

诧异地望了他一眼,钱老二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以不变应万变。

“怎么了?”

钱仲尧犹豫地盯了他半晌,突然讥讽地笑出了声儿来:“日子算起来差不多。”

“啥意思?”

他这话太不单纯了,钱老二一愣之后,心里顿时就多了几分不舒服,这侄子,对他女人还不死心呢?

笑着摇头,钱仲尧那脸上的表情显得愈发意味深长。

说实话,钱老二不是一个有耐心的男人,瞧着他这样儿吞吞吐吐,脸上终于露出了不满,扒了下头发,急吼吼地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怎么整得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叽叽的。”

这话口不择言,可钱仲尧并没有生气,反而越发笑得张扬,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甚至看向他的目光里,都带着莫名其妙的同情。

“二叔,你还记得那个晚上么?”

“什么?”

“那晚,你守在我公寓的楼下,我和素素在楼上,那晚上,我和她……”

心里像被人揍了一拳,钱老二眼眶都红了,嘶声骂着打断他:“他妈的,过去的事儿,你总提它干嘛……仲子,这样有意思么?我不管你和她之前以前有过什么,以后,她都只是你的二婶,明白?”

明白!?听到这话,钱仲尧确实明白了。

原来他一直都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很明显,素素也没主动和他解释过,那么……对不起了,二叔,给你添点堵,我就会不堵,你不愉快,我就愉快。

于是,他轻描淡写地说:“二叔,难道你就没怀疑过,素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个儿的?”

这话的潜台词是:这孩子,也有可能是我的。

身体如遭雷击,钱老二猛地一震,哗的从凳子上蹭了起来,眼睛怒视着钱仲尧,那声音犹若困兽,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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