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强占,女人休想逃(266)

……

终于,他的反常举动让钱司令员忍无可忍,无法再纵容下去了。

一个家弄得四分五裂,小禾搬到学校去了,不再回来;得知女儿出走后,钱老大也直接住到外面儿去了,就留了句话,空了方便找女儿,连工作都不上心了,甚至都不管既将到来的换届选举,非得要恕罪;这老二就更不得了,整天像个神经病似的,公司那是压根儿不管了,比他哥还疯得厉害,整天东游西窜,日子过得跟个鬼似的。

没想到,最为正常的,竟然是仲尧这孩子,一切都正常,正常起床,正常吃饭,正常睡觉,正常外出……可太过正常,还算不算正常?

他奶奶的,这钱家还像是个家么?

这晚,整整找了一天都找不到儿子的沈佩思就钱司令员摸到似锦园来了。

这孩子,太死心眼儿了,瞧把人给折腾得。

终于,九点多的时候,钱老二人倒是回来了,冷冷瞥了他俩一眼,这儿子脸上表情都没有,真是骇得慌。

可更慌的是,刚踏进似锦园的客厅,沈佩思就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大口凉气,整个屋子乱得跟个猪窝似的,喝得空空如也的酒瓶儿,横七竖八地到处都是,地毯上不仅有枕头等自由落体物,还有烟头等易燃物,遮光窗帘关得严严实实的,像个与世隔绝的怪物。

空气完全被烟酒味儿给污染怠尽,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咳咳!

沈佩思呛得咳嗽起来!

这还是最让她难过的……在看到自己儿子的时候,她的眼眶马上就红了,垂泪欲滴,眼前这个,还是她沈佩思的儿子么?

老二打小儿就注重自己的仪表,穿的用的戴的,样样儿讲究搭配,是个连双袜子都讲究得不行的孩子,现在把自己给折腾得双只大大的黑眼圈,那青悠悠的胡茬子一看就两天没刮过,整个脸上就两个字能形容——

憔悴。

眼睛红得像只兔子,身上那套衣服还是那天在家走的时候穿过的。

“老二,儿子……你这样,这样不是要妈的命么?”

这孩子,这不是不拿自己的日子当回事儿么?难道那丫头走了,他连父母都没有了么,何况,何况,他丫头是他要得起的么?

真是家门不幸啊!

作妈的心疼儿子,可钱司令员却瞅得老脸铁青,像天空压着的黑云一般,脸沉得像随时都要下雨。

所以,沈女士还在看着儿子掉眼泪,而钱司令却没那个耐心。

顺手抄着边儿上的一个花瓶,劈头盖脸地就朝他耳上砸去,那力道大得,压根儿没有留一点儿情面,好像眼睛里看到的不是自个儿的儿子,而是敌人一般。

沈女士吓了一大跳,失声尖叫:

“老钱,你想打死儿子啊。”

钱司令员脾气不太好,正是钱老二的遗传根源,他这么一下,那力气大得没谱儿,只恨这儿子不争气,没个人样儿,哪顾得上其它。

哪知道,钱老二不闪不避,而是一把将花瓶接在手里,提着瓶口看了又看,瞧了又瞧,还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原本憔悴不堪的脸上竟然绽放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笑容……

没错,他想到了在H市那天,他妞儿也是这么拿着花瓶敲他的,那狠劲儿果真像是钱家的种。

钱司令员脸色变了又变:“你还笑?你这个孽子,赶紧去照照镜子,看看自个儿还像个人不?”

“老钱……”沈女士心疼了。

“别拦着我,就是你给惯的,瞧瞧这没出息的样儿。”甩开沈女士的手,钱司令员先是指着他的脑袋,见他还没反应,他索性一脚将桌几踢翻,骂道:

“你倒是说话啊,小王八蛋!你平日里不是挺会说么,不是总给你老爹对着干么,今儿怎么哑了?”

被老伴儿说了几句,沈女士的眼眶更红了,望着钱老二的神色里也有了些责备。

“老二,你也别由着性子来,不拿自个儿的身子当回事儿,你得记住,来日方长啊。”

来日方长!?

钱老二浑身一僵,你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在头上似的,瞬间清醒过来。

这话真是提醒他了,是啊,钱老二,你丫这是在干嘛呢?

傻逼了不是?她喜欢你这傻逼的样儿么?她指定得嫌弃你了,妞儿曾经说过,她要嫁的男人是‘人中之龙,盖世英雄’,瞧瞧自个儿这窝囊的样子,竟然沦落到需要年迈的父母来操心的地步。

……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他白得跟张纸一样脸色,突然就恢复了一丝血色,自个儿打了自个儿,他却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和缓了不少,一把拉着沈女士的手,哽咽:

“妈,你说得对,真对,来日方长,我必须震作,继续找……等找到我媳妇儿为止……我这样儿,没得让媳妇儿见到挑剔我了……”

媳妇儿,媳妇儿!

他一口一个媳妇儿,丝毫不介意钱司令员那脸铁青着,而沈女士被他这么亲热的拉着手腕,竟是半晌不吱声,儿子高兴就好,这是普天之下作母亲的同样的念头。

至于其它……

看着丢开她的手就往浴室洗漱去了的儿子,沈佩思突然有些不忍起来,儿子,媳妇儿,孙子孙女,原本是多么美好的一切啊。

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对,就因为那份DNA检测报告。

闷闷不乐地站到钱司令员身旁,沈佩思想了又想,扫了这个大厅一眼,目光中里全是担扰和难过,强压着情绪,她轻言:

“老钱,这事儿,我看还得查。”

自从那事儿发生后,钱司令员满脑子都是那乱七八糟的事儿,半时半刻都没有安安生生的考虑过真实性。

被沈女士这么一提,他点了点头,严肃道:“对。”

等钱老二洗漱好,换了衣服下楼,见到老爹老妈脸上关切的神情,他是真的清醒了,觉得自己真心挺操蛋的。

从小到大,就没干过几件正经事儿,现在都这岁数了,还要父母来操心。

都说在父母的眼中,孩子年龄再大还是孩子,可在孩子眼里,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独挡一面的时候,不用父母操心。

长叹了一口气,他走近了父母,一手揽住了一个,轻轻吐了一句二十六年来从来没有在父母面前说过的动情话。

“老爹老妈,你们……真好!”

顿时,有某司令神色动容,瞧着比自个儿高半个头的儿子,手指都在颤,这小王八蛋虽然经常不干人事儿,可真真儿是他的心尖肉,而某女士,已经忍不住不停地拭泪了,儿子终于长大了,懂得心疼父母了,这多值得欣慰啊。

不知不觉就就跟着父母回了钱宅。

也许是实在太过疲倦了,第二天他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睁开眼。

猛地坐起身来,拿起手机看,没有电话,继续拨元素的电话,仍旧是关机……

他捧着发疼的脑袋,不知今夕何夕。

妞儿,你到底去了哪儿?

……

白慕雅来到钱宅的时候,是管家开的门儿,这个时候,钱老二还躺在床上,抱着元素睡过的枕头,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儿,想着她发傻。

今儿家里,只有沈女士一个,见到白慕雅来,她仍旧是喜欢得紧,这女娃子,最是讨她喜欢,品行相貌内外兼修,外面儿能顶事儿,搞家放着也贤惠,所以,白慕雅一直是沈女士最中意的媳妇儿人选,只是可惜了老二的心偏生放不到她身上去。

白慕雅心里喜滋滋的,但面儿上还是得体大方,表情淡定。

放好带过来的礼物,她拽着沈佩斯的胳膊,不无担忧地问:

“佩姨,我听说家里出了点事儿,特地还瞧瞧你,你,你还好吧?”

闻言,沈佩思突然沉下脸来,皱紧了眉头,望向她的眼神严厉了几分:“你怎么知道的?”

吐了吐舌头,白慕雅小女儿娇态地撒着娇:

“瞧瞧你,佩姨,把我当外人了不是?你不是说我就跟你亲闺女一样么?你知道的,小禾跟我,我俩关系好,她这两天闷闷不乐的,我看着也心疼……然后,她就告诉了我一些……”

上一篇:九瓣莲 下一篇:倾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