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强占,女人休想逃(268)

“我爱他,那个女人走了,为什么我不可能争取,白慕年,你到底是哪一国的,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哥哥?”

“如果我不是你哥,我这会儿直接大嘴巴抽你,而不是给你讲道理,小雅,你醒醒吧,钱老二他永远不会属于你,哪怕没有元素,他也不可能爱上你,好好去寻一份自己的感情不好么?何、必、执、念、”

这句话,他劝着小雅,其实又何尝不是给自己的警世恒言。

白慕年,你何必执念?就算没有钱老二,她仍然不会属于你。

他和小雅其实都是同一种人,同样的固执,而唯一不同的是,小雅爱而不得,嫉妒痴狂,而他自己,爱而不得,沉默守候。

小雅的爱卑微,而他自己呢?何尝又不是低入尘埃?小雅到底还得到过钱老二像哥哥一样的宠爱,而他,连做哥哥的资格都没有。

……

离开J市第四天。

元素迈开脚下沉重的步子,拖着一个简单的行礼箱,站在这块儿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她竟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要去哪里,能去哪里?

走得太过匆忙,先乘了长途客车,再转乘了客轮,像逃兵一般的离开,她明白自己在怕什么,只因那个男人的触觉太广。

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这个世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每走一步,左脚甜蜜似糖,右脚宛如刀割,就这么一步步,迈向深渊,无法自拔……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叫做忘记的东西,那么老天兴许没把这种能力遗传给她,纲纪,伦常,礼仪,廉耻,多大的帽子啊,扣得她喘不气儿来。

到最后,他们连孩子都不想留给她……

所以,她走了,没有结果的纠缠到最后仍旧是伤。

伤人,伤己,伤害自己未出生的宝宝。

不如找个宁静安然的小山村好好养胎,顺便沉淀一下自己的情绪。

钱傲说,只要坚持,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可是坚持又能有多久?一天,二天,三天,他俩怎么才能逃离这个魔障?

天长日久,情感淡了,耐心磨尽了,还不如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来得好。

爱情这东西,最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在J市那块土地上,他和钱傲又能经受得了多久那种压力和考验?

可,真正等她站在这块儿土地上时,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幼稚,明明是想躲着藏着,为什么还会不由自主的来了这里?这个他俩第一次接近彼此心脏的地方。

心上酸涩不已,甩了甩头,她命令自己别再胡思乱想,拖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去。

既然剪不断,理还乱,那就不剪不理吧。

鎏年村!我来了!

慢慢地,眼睛亮了!

越接近鎏年村,越发不敢置信,这里哪里还有当初的影子?

完完全全就被打造成了一个现代化气息浓厚的新型农村的样子,宽淌的水泥路面很是整齐的直接修到村口,站在山坡上,她极目眺望,这里青山绿水,植被翠色,各种农作物高高矮矮地附作在田地里,田边地角,开着许许多多不知名儿的小花,五颜六色,煞是漂亮。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新建的小学,四层楼高的小洋楼,屋顶上插着鲜艳的五星红旗,几个硕大刚健的字体彰显着村民的希望和未来——

鎏年村爱心小学。

离开城市的喧嚣和烦躁,这一刻置身于此,她不由得感叹着钱傲的信守承诺。他不仅是一个好男人,还是一个好商人。

好人!

她不说慈善家,因为她知道,如果他听见,指定认为这是羞辱他。

慢慢地踱着步,这刚走到村西口,就见到兰嫂家的儿媳妇和大孙子虎子。

看到她,小孩子眼尖,直接叫唤着蹦跳起来:

“元姐姐,你来了,妈,妈,元姐姐来了!”

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热情感染了无素,却把他妈妈弄得哭笑不得,扫了元素的肚子一眼,她赶紧拉住自己的儿子,操着方言说:

“虎子,元姐姐肚子头有小弟弟了,你不要在那儿乱蹦乱跳的。”

小弟弟!

呵呵,感受到她的善意,元素乐了,心底的阴霾都消散了不少。

“大姐,你好啊!我又来讨扰了。”

“哎哟,妹子,这说的是哪里话哦,我们村长都天天犯愁,请都请不到你们来耍呢,你看哈,我们这个村的变化大哇,全是你们屋头的钱董派人落实的,简直是……嘿嘿……”

农村妇女单纯又略显傻气,但语气却是无以伦比的真诚,鎏年村的人,谁不清楚如今他们耕田有水,种土有苗,孩子有读书,交通又方便是哪个的恩惠啊。

钱傲,是鎏年村的传说!

所以,他们在这聊天的时间,已经有许多的村民迅速的围拢了。

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光明正大,各种感激的话频频出口,元素不知道怎么表白,其实钱傲做这些事,自己一分钱的功劳都没有?

要说有,她记得,自己还欠着钱傲一个奖励……

村民们不停地欢笑着,都热情的邀请她去家里小住,最终,她选择了跟着兰嫂儿媳妇走,因为她知道,那里有一张床,在那个蛙片一片随后阵声阵阵大雨倾盘的夜晚,她第一次从那个男人身上感觉到,那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情,何时起?不知道,可终究一往而深,然后非得再斩草除根……

多可笑啊!

“妹子,这回钱董没陪你来啊?你准备耍多久啊?你这肚子看着也不小了,再大点就不适合奔波了哦。”

“呵呵,住几天再说。”

兰嫂媳妇儿小心地扶着她进了自家的房屋,台阶上青苔太多,她怕这会矜贵的客人滑倒,那就大势不妙了。

坐在兰嫂家的堂屋里,元素不仅有些感叹世事难料,想不到兜兜转转一圈儿,她还能再回到这个地方来。

想起这个,就不仅有些想念那个美丽的传说和那口古老的鎏年井了。

于是,笑了笑,问道:

“现有不缺水了吧?”

“不缺了,山顶上修了俩大水塔,家家都有自来水了,水龙头一拧,嘿,水就来了,这日子方便多了。”

“那村东口的古井呢?还是永不干涸么?”

似乎有些心疼地抬起头望村东方向瞅了瞅,兰嫂媳妇儿才捂着胸口小声说,

“干了,哎,就是前两天的事儿,好邪门儿哦,看着看着的水位就下降了,然后就干焦焦的了,听老人说都几百年没干过,算命的那个张三仙说,不吉利,怕是要出乱子了,我呸呸呸……不灵不灵!”

几百年不干涸的鎏年古井,居然干涸了?

元素瞬间愣了,脑子里钻出那篆书的古字儿来,耳边仿佛敲起了钱傲磁性好听的声音得意地飘荡:

“生死轮回,此情不移,鎏年古井,寿与天齐。”

呵,连古井都干了么?寿与天齐的古井都干了,那么此情不移,是不是也该死心了?

静静地坐着,她回忆着那天的阳光青草,绿树蓝天,祠堂古井……为什么那时候不多呆两日呢,多么美好啊。

于是,苦笑,叹息着往事终究不可追!

住进兰嫂家,总归是打扰了人家,而且她又不知道终究要住多久,干脆拿出钱来说租他们那间房子,可是好说歹说,兰嫂媳妇儿和儿子都不收这个钱,还说钱董对他们家,对鎏年村大恩大德云云……

村里人,真是实诚。

午饭时,兰嫂媳妇儿准备的竽儿烧鸡,挺有乡村特色,鸡是自家养的土鸡,竽头是临时到地里挖的,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吃过饭,她进屋准备午睡一会儿。

再踏入这间卧房,那感觉,恍如隔世,可惜房屋粉刷过了,不再是当初土砌成的样子,还开了一扇窗,装上了玻璃。

轻轻和衣躺在床上,她偏过头,就能透过窗户瞅见外面的乡村风情。

垂着眼睑,脑子里思绪万千。

上一篇:九瓣莲 下一篇:倾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