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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276)

坚强地点了点头,元素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把头搁在他的背上,听着他熟悉而沉稳的心跳,这个声音曾经日日夜夜地陪伴过她入眠,这个的身躯总是为她遮风挡雨,而这一次,她要坚强,她要救他。

捧着他的脸,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元素轻轻地吻了他一下,然后默默地注视着他。

“钱傲,我爱你。”

钱老二身体微微一颤:“妞儿……”

她继续含住他的嘴唇,细细地吸吮着,像平日里他亲吻自己一般。

然后,她半蹲着身子,收紧了搭在他肩上的手,以从未有过的力道捏了他一下,

“钱傲,你听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来救你……如果你敢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么,我会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让别的男人睡你的老婆,用你的钱,打你的儿子,如果你想试试,你就去死。”

说完,她咬着唇忍着泪按他的要求,把他兜里的笔记本和笔放在他手边,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那块他亲自戴上的如来佛挂件,戴在他的脖子上,又摸了摸他的脸,才看着他的眼睛轻柔而坚定地说:

“钱傲,等着我。”

此刻,她愿意求助一切可以求助的力量,哪怕是她从来不相信的神佛。

钱老二艰涩地笑了笑,“乖,去吧,记得我的话,一定要为我守寡,不管天上地下,阴间阳世,你都只能是我的。”

站起身,元素两串眼泪不听招呼地滑落下脸颊,咬牙切齿地说:“你如果不等着我,休想。”

“好,好,宝贝儿,我等着你,这次,爷给你表现的机会。”他的眼睛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晶亮晶亮的,看着她往石室左边甬道蹲身的背影,忍不住又轻轻喊了一声:

“元素!”

她转眸,他抬起手挥了挥,笑着说:“素,你一定要活下去。”

看着他在笑,元素却比看到哭更难过,石室里有冷风透过,她瑟缩一下,坚定地抹了一把泪,轻声喃喃:“钱傲,等着我。”

虚弱地挥手,他皱眉:“赶紧的,不要犹豫,坚强一点,以后……你都要自己坚强。”

看着他,元素的腿怎么都迈不动,她多想停下来,和他一起死,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因为钱傲告诉她一个道理,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为了她的男人,为了她的孩子,她也带着哭腔地笑了:

“钱傲,你怎么娘们儿了。”

努力让自己笑得好看一点,钱傲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看着这个他宝贝了到心尖尖的女人,他的眼神多么贪婪,贪婪的想要把她的容颜永远地记在心底,刻在骨头上,带到黄泉,期待下次轮回时,再与她相遇。

“元素,好好的!”

“钱傲,等我。”

……二爷分割线……

拿着手电,借着虚弱的光线,元素一看,这甬道低得根本没法儿直起身子。

于是,她低着头,拼了命地往外爬着,没多久,膝盖就磨破了,手也磨破了,但她感觉不到痛,只管躬着身子,四周是看不清楚的环境,偶尔有老鼠从身边迅速地窜过,彼此恐吓后,是它们凄厉的叫声……

对,因为她不怕了。

她不知道爬行了多久,但一定要救钱傲的信念始终支撑着她的意志。

手电筒的蓄电越来越少,光线越来越弱,能见度也越来越低,她所有的意识都已经丧失了,耳边只有钱傲的话。

只要坚持,没有什么不可能。

手足并用,她一直往前爬,前方的甬道似乎一直没有尽头,反而越来越陡,她手脚早就磨破了皮,身上是湿冷的触感,但这些都不重要了,继续向着爬着,一直爬,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爬下去。

多接触地面一分,她的男人生存的希望就多一分。

钱傲,你要等着我。

手电终于彻底的失去了光亮,再也辩不清路了,她索性甩掉它,用手摸索着往前爬,脑子里他的声音朗朗。

钱傲说,元素,你要坚强,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不要泄气。

这时候,她已经没有了眼泪,再苦再累,都不再有感觉了,甚至再也不顾及她漂亮的脸蛋儿,她的脸,她的额头早就被偶尔碰到的尖利石尖给磨破。

但是她不怕,因为她知道,哪怕她毁了容,她的男人也不会嫌弃她。

想到他,她不禁又有些伤心起来,他一个人在那里,得多孤独?她多想哭,可是她告诉自己,她的眼泪只能在他面前流,要哭,也只能倒在他怀里哭,元素,你要坚强,钱傲的女人,不是胆小鬼,你要做一个能与他匹配的女人,他能从3000米云端跳下,你难道就不能爬行几公里么?

她累了,但她不能停下来,她必须要快,必须快,他还在等着你,一秒种的耽搁都有可能要了钱傲的性命。

鼻端的气味越来越难闻,她隐隐听到水流的声音,叮咚叮咚,让人毛骨悚然,所处的空间也越来越大,她可以直起身来了,可这空寂的地方,除了水流声,就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

黑暗,让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思索着,有水流,是不是表示接近地面了?

于是,她寻着流水声摸索着走了过去,到了这时,已经有些光线了,能见度的增加,大大的增加了她的信心,此时此刻,她顾不得什么了,抱着肚子疾步往水流声处跑。

浑身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可什么苦难都比不了钱傲来得重要,跌到了再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心力太过憔悴,身心疲惫的她,终于一口气提不起来,脚下一滑,就那么栽倒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

此时,钱仲尧正带着自己的部队,翻山越岭,陡步急行军几十公里进入了鎏年村,他回到部队后便主动请缨带着部队,带着一台‘南极星一号’终端机深入极重灾区X镇。

一路上,道路全部阻塞,而这只部队,昼夜星辰都没有停下休息半时半分,可到了这里一看,地质环境已经遭到了很大的破坏,到处都是山体的垮塌,这个村子,除了那所还屹立着的学校,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建筑。

他吁了一口气。

尽管这里满目疮痍,但好歹终于是到了,慢慢地接近操场,他看到村民们都站在空地上,可是,里面却没有素素。

心,瞬间被揪得死紧。

像被人抽去了力气一般,他腿脚有些发软。

为什么她没有在?

难道说?她已经不在了?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不敢去想,每每接近这个念头,都被他自己活生生地别开。

不,不会的。

村民们看到这么多解放军进了村,有些人激动得呜呜地哭了出来,村长瞅见走在前面的钱仲尧,老泪纵横地快步过来,操着那口不太利索的普遍话哀哀地说:

“你们总算是来了,解放军同志,昨天晚上从天下跳下来的那个解放军,那个钱董,还有他的媳妇儿,他们都不晓得哪去了,我们找遍了村子,都没有找到,不晓得是不是出事了……”

钱仲尧一震,此时他的脸色,比被地震肆虐过还要糟糕。

二叔?素素?

皱了皱眉,他压抑住快要突破胸腔的心跳,深深吸一口气,半晌才艰涩的回答:“放心。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说干就干,部队四散开来,带着生命探测仪,在鎏年村的废墟上寻找着,可是由于没有任何一个村民能提供他俩的去向,而诺大的鎏年村,到处是垮塌的房屋,被地震掀翻的树木,狼藉得乱成了一团,没有了原貌,扭曲得变了形,从山顶上冲击下来的泥沙把很多地方都覆盖了。

二叔和素素,究竟在哪儿?

想到元素还怀着孩子,他心更加疼痛,吩咐部队扩大了搜索范围,可这支部队仅仅四十来人,而且没有任何的大型机械,靠着人力陡手挖掘,还不确定地方的挖掘,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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